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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觉得热,热得发烫,可还是摇了摇头。傅景渊没再坚持,只是更深的伏下来,林宛安被他逼得嘴里不可抑制发出断断续续的哭腔。
    她知道他也很热,主动抬起素白的小手抹去他脸上的汗珠,然后环住他,委婉的表示自己也同意了他这个举动。
    傅景渊的吻落在她眼角,然后握着她腰肢的手挪到后腰处,一个用力突然就抱着她坐起来。林宛安被刺激的低声喊了一声,身体僵直,咬在傅景渊肩上,然后伏在傅景渊肩头细细的喘气。
    房事上,她向来不是主动的那一个,也羞于做出各种尝试,但只要是傅景渊想做的,她从来不会推拒。
    大脑一瞬间的空白还没有散去,她听到傅景渊声音低哑,在她耳边说道:“我平生只心悦一人。她和家国,俱在心中。便是山河枯萎,刀光黯淡,我也只爱她。”
    傅景渊双手捧着她的脸,直直望进她心底,那样的热烈,那样的毫无保留。
    他的话,重如泰山,有万钧之力,林宛安觉得自己表白的话放在他面前像是小儿科,她从来也不敢想象从傅景渊的嘴里能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他为了家国河山死而后已,视死如归,如今却自然而然把她排在了国家之前,穷尽一生她也不会想到会有人用这样盛大的爱意来温暖她。
    山河置于身后,即便折戟沉沙,刀兵锈迹斑斑,时光流逝,他依然会爱她。
    她从没想过“爱”这个字,可如今傅景渊说出来,她却觉得就是这样。傅景渊已经融进她的生活里,每每念到他的名字,心间便萦绕着化不开的柔情欢喜。
    傅景渊其人,像一泽汪洋,一如他这个人,也如他的情感。表面的平静无波,掩藏着内里的惊涛骇浪。
    内敛、克制、汹涌、疯狂,集于一身。
    胸腔里那颗心仿佛不受控制要蹦出来,林宛安颤抖的双唇贴上他的胸口。那里,有一颗心正在跳动,强劲有力。
    她终于在这样一个温柔却强大的地方安家。
    “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
    傅景渊停下动作就要起身看她,林宛安紧紧抱着她的腰,不让他离开分毫。
    “我好喜欢王爷的。”
    她止住哭声,瓮声瓮气的说话,傅景渊下巴搁在她头顶沉沉的笑出来,然后拍了拍她覆盖着长发的背,温声哄道:“那不哭了?”
    “嗯。”
    ☆、第 76 章
    冬日里昼短夜长,往往到了半下午就阴沉的仿佛要下雪一样,天气冷得连风都不愿意动了,天地间一片寂静。
    林宛安穿着滚绒内里的棉衣坐在罗汉床上,目光专注,一页一页的翻动纸张。平日里放在罗汉床上那个小案几被撤下去,换成了一方长条几,条几两侧各放着几卷书册。
    有一半是傅景渊的,此刻他正执着笔写信笺,手边是几份摊开的西北军务奏报。
    林宛安把自己的手肘收了收,担心不小心碰到傅景渊,打扰了他处理正事。
    她起得晚,用过午膳后浑身犯懒,懒得往书房走动,索性让人把需要处理的年尾采办和各个庄子店铺的账册拿到主殿来。结果后脚傅景渊就拿着奏报也进了主殿,还施施然坐在她旁边,林宛安瞪大眼睛。
    不是她大惊小怪,实在是她觉得自己已经吃不消傅景渊了。昨个儿几乎是一晚没睡,到了黎明的时候才堪堪睡下,傅景渊揽着她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躺下之后她头挨到床榻就睡了过去。早上本来醒的就极晚,两人又胡闹了一番,起身时已经过了晌午,林宛安饿的头脑发蒙。
    一看到傅景渊,她就觉得腰疼。
    可某人完全没有这种自觉,他拿着自己的东西心安理得的占了一半的位置,坐下来打开一本奏报的时候,一只手还顺手一样抚了抚她的脑袋,仿佛她是什么宠物一样。
    然后他像是想起什么一样,轻飘飘道:“我听你那两个侍女说,这些都是你今日要看完的,你昨个拖着没看,今日可要用功些了。”
    说完后,他还特别贴心的指了指她左手手臂旁边的三本账册。
    林宛安坐在那里没动静,他放下奏报,疑惑的转头,“天都要黑了,你再不快些可要来不及了。”
    林宛安咬着牙笑着点头,傅景渊颔首,很满意的顺了顺她的长发,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林宛安差点气得背过气,是谁造成她现在这个境地的?她昨晚分明告诉他她今日还有事情要做,得早点睡,可他仿佛什么也听不到一样。晨起,傅景渊再一次上演了一遍什么叫选择性屏蔽她的话,她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他堵住嘴,之后更是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虽然她知道小别胜新婚,和他说开了她也开心也想浓情蜜意,也......挺喜欢和他做那个事,可他也不能没完没了。
    林宛安卷巴卷巴自己搭在腿上的毯子,秉承着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开始看账册,奈何今天的傅景渊浑身上下都写着“不对劲”这三个字,像是得了什么绝症一样坐不住,一直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