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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使唤,只能僵立在原地微微颤抖。
    周凉无视掉老板惊呼声,也无视掉周围人倒吸一口冷气的滑稽声。他手指微微用力,将那个叫贝利的人贩子的手臂便被硬生生折成一个扭曲的角度。
    “这对胳膊,耐高温钢材,出自赛冬城工匠的手艺,可惜今天就要废了。”他冷酷无情的声音伴着贝利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传遍了酒吧的每个角落,“我今天只是来打听一个人,他叫阿尚,如果有人告诉我他的去向,这个家伙可能还会留下他的烂命。”
    谢遇安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场面一时都来不及反应,直到他听到阿尚的名字,他才稍稍找回一点神。
    周凉他到底要干什么?
    但周凉似乎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同样他也没有给其他人犹疑的时间。他见周围人都沉默不语,立刻将制住贝利后颈的手转向,双指并拢直接刺向贝尔的肘部,硬生生地将他关节球从机械臂中挖拽了出来。关节处一直是智人最脆弱的部位,那里分布了无数连接线,将神经网络共联在一起。周凉这样的手法会让这个智人万分痛苦,还会导致他彻底瘫痪,植入体变成一堆废铁。
    “阿尚他就在这里,他在楼上2704号房间,企图搞一个孕妇!”这时,终于有人出声了,他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
    周凉这时候才松开那个罪犯,贝利翻了翻白眼,口吐白沫,像是烂泥般瘫倒在地,浑身抽搐不已。周凉嫌恶般地将沾满鲜血和粘液的手指在吧台上蹭了蹭,来到谢遇安身边。
    “走吧,去找那个家伙算账。”
    谢遇安企图抬头正视他,却发现自己根本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这就是鬼修罗,那个令犯罪分子闻风丧胆,梦里梦见还会失禁的鬼修罗。他没有名字,他一出现在世界上就被人们称为发疯的恶鬼。因为他认为这个世界深受顽疾,而文明而有底线的治疗手段不过是在缓解疼痛,想要从根本解决病灶,想要真正震慑住那些恶人,唯有用更加狠厉的刀,划出更深更痛的口子,才行。
    因此,一句为人是周凉,为鬼是修罗,一直流传在世间,宛若一把利刃威慑着那些不法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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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听到周凉的话语之后,谢遇安感觉自己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在那三个月集训时间里,他几乎将这件事情忘干净,他以为他走出来了,但是没想到周凉只是提起阿尚的名字,他就冷到浑身发颤,那种屈辱感,那种无力感,又如同潮水般涌回来,将他几乎吞灭。
    “没什么好怕的。”周凉的声音很低很沉,听起来意外有些温柔,“你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谢遇安看着他,他的眼神依旧深不见底,他完全看不透。他下意识地摇头抗拒他的建议,然后意图逃离。
    “如果你想选择那条容易的路也未必不可,自己考虑清楚。”在他转过头的瞬间,周凉提醒他,他的声线冷了下来。
    没什么大不了的,谢遇安深吸一口气,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他必须面对的过去。他转过身来,径直从电梯出来,朝那2704号房间走去。
    临近门口时,他便听到了一个女人哭泣声音,还有张狂淫|荡的笑声,那声音他不会忘记的,那是阿尚哥的笑声。
    他猛地踢开门,他看见阿尚哥正把一个可怜的女子压在床上,他的两只手正在受害人身上游移。旁边还有一个男人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着,他被五花大绑,身上遍布伤痕,一看便是阿尚哥的手下所做。他大致能推算出,这个绑着的男人,应该是那正在被侵|犯的女子的丈夫。看来上次的惩罚没有对他起到任何惩治作用,他依旧恶性难改,怙恶不悛。
    谢遇安闪身到阿尚哥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这个角度上,他能看清楚,那个可怜的女人微微隆起的腹部,她还是个刚怀孕的孕妇,这个禽兽!
    阿尚哥转过头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你谁啊?别来坏老子好……”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谢遇安狠厉的一拳正中他的门面,阿尚哥的脸立即凹陷了进去,鼻子都打歪了,正淅淅沥沥淌着鼻血。他正了正脑袋,定睛一看这不速之客。
    “是你?”阿尚哥笑了,有点难以置信。
    他的两个手下还想对谢遇安发难,却被阿尚哥制止,那可怜的孕妇赶紧得空爬起来,拽着他的老公,连忙跑走了。
    伴随着他俩逃走的门吱哑一响,随后房间重归平静。谢遇安和阿尚哥,两人安静地对峙着,半晌后阿尚哥打破平静,他笑了:“没想到啊,周凉真的把你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
    “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呢?”他又问道。
    做什么呢?他心里也不清楚,是来一场快意恩仇的复仇,还是来一场心胸豁达的救赎?他心里知道,这都不是答案。所以当他开口时,变成了这样:“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当初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情?”
    阿尚哥看了他一眼,仿佛在看一个傻|B,他笑出声来,笑得肆无忌惮眼泪直流。
    “还能为什么?”他裂口嘴,露出一口黄牙,“还不是因为你看起来就好欺负!”
    果然如此,他心里早有预料,但是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他可能觉得如果这个人能够流露出哪怕一点点的愧疚,一点点的悔恨,他就会放过他吧。
    但是他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有?
    谢遇安腾起的熊熊怒火几乎将理智燃烧殆尽,他的身体比头脑先行动起来,他一下又一下死命地攻击起面前之人,就像是发了疯的恶犬般。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失心狂笑,也没有意识到鲜血如同彼岸花般绽放在地面与墙上。
    在他反应过来时,他才发现整个房间像是屠宰场一般被鲜血染红。他看见阿尚哥他的手下已经倒在血泊中,几乎不省人事了。而阿尚哥最惨,他奄奄一息瘫倒在地几乎意识全无,他两股之间的事物被谢遇安一刀削下,手筋脚筋都被挑断。
    在最后他咧着嘴笑起来,气若游丝地对他说:“在这里,我们就像是疯狗般被关在一起,每天做的就是相互撕咬,比的就是谁的牙齿爪子更加锋利。”
    “恭喜你,小绵羊,你也变成了一只疯狗,哈哈哈哈。”他丧心病狂地笑着,随后笑声逐渐减弱,他的头滑到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谢遇安捂住嘴巴,止住自己的呕吐欲,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杀了人吗?现在到底该如何是好?
    他心中慌乱不已,手足无措,脚步踉跄地走出房间,乘坐电梯,来到了外面。
    周凉站在不远处,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蓝灰色的雪,那是夹杂着灰尘与辐射物的雪。他抬起头来,雪花在他脸上渐渐消融,不知怎的,看起来有些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