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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号房内。
    房屋昏暗,光影斑驳,仔细一看,那黑暗中有个人影,影影绰绰。
    他微微弯着腰,打开了虞双房间的冰箱门。
    冷冻室里的寒气接触到空气,迅速凝结为白雾,缭绕在那人周身。
    那人也不顾寒冷,手指伸进冷冻箱里来回翻动着。
    “哗啦——哗啦——”
    冷冻室里的冰块被他翻得直作响。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无限放大,挑动着人脆弱的神经。
    终于,那人停止了手上的翻动。
    因为,就在那层层冰块的掩盖下,赫然露出一个苍白的人脸。
    那人头的五官扭曲着,死不瞑目,眉毛睫毛还有头发上,都凝结着一层白霜。
    黑暗中的人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他伸手将人头从冰柜里提出来,引得里面的冰块稀里哗啦一阵作响。
    不一会儿,那冰冻人头就被放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在卫浴灯光下,那人手里拿着一把榔头,在手心里掂量着。
    如果这一榔头砸下去,这被冻得发脆的人头,会不会像是西瓜一样,啪得一声,碎得稀烂呢?
    那人如是想着,朝着人头挥起了榔头。
    “啪——!”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响起,一切又重归于黑暗中。
    “嘻嘻嘻……”幼齿的童音在空旷的大厅里突兀响起。
    就在众人没注意的咖啡厅角落,那沙盘中的小陶瓷人又开始吟唱起歌: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小人做游戏。
    七六五四三二一,都会死得很离奇。
    大花喊,大花叫,锯子落下来,去头去手又去脚。
    三郎奸,三郎闹,刀子砍下来,脑袋不知哪里找。
    ……
    一墙之隔外,谢遇安敲响了肖矢的房门。
    “咚咚咚……”
    半晌后房门后无人应声,他将耳朵贴在五号门前。
    隔着墙壁,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他似乎听见屋里传来淅沥沥水声,又仿佛听见了重物被拖拽的摩擦声。
    这些声音隐隐约约,若有若无,钻进他的耳蜗里般,挑动着他高度紧张的神经。
    冷汗顺着谢遇安的脸颊缓缓滑落,当他再度想去捕捉点什么时——
    屋里又寂静一片,好像毫无人气。
    难道刚刚这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你在这里做什么?”
    谢遇安身后猝不及防响起一个声音。
    27
    不知什么时候打了下课铃,大家都义愤填膺地离开礼堂,他拖在后面慢吞吞收拾着东西。走在前面的尼格这时折回来敲了敲他的桌面提醒他:
    “你快点,团长来了,好像是来找你的。”
    “什…什么?”谢遇安手僵在半空中,瞪大眼睛望向尼格,“不会吧,他应该不是来找我的吧。”
    尼格似乎不愿意多做解释,偏了偏脑袋,让他自己去看。
    谢遇安赶紧连奔带跑来到礼堂门前,人头攒动中确实看见了远处站着的周凉,路过的团员纷纷向他敬礼,他简单点了点头算是回应,眼睛却目不斜视望向他的方向。
    居然真的来了!他不一直挺忙的?三个月封闭培训期里经常都是立体投影代替他传达内容,期初他还分不清哪个是真人哪个才是投影,最后渐渐习惯了,就没有那么大惊小怪了。
    怎么今天突然找过来?不会是因为他拖着没选舰队就来找他麻烦吧?他平时都不会过问这些细节啊?
    谢遇安放在肩带上的手指下意识捏紧,嘴巴来回抿了抿,眼神躲闪片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他看见男人朝他招了招手,用口型对他说道:过来。
    什么玩意?就跟招小猫小狗一样。算了,不跟他计较了。周围那么多人看着他,也让他很不自在。
    谢遇安腹诽道,还是抬起脚不情愿地走到他面前。
    周凉并没有因为选队的事情责怪他,只是垂下眼睑问了一句:“受伤了吗?”
    谢遇安楞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看来他知道他跑去跟人打架的事了。
    “一会儿跟我去个地方,去找一个人。”周凉笑了笑,接着说道。
    周凉并没有告诉他地点,也没有告诉他去找谁。他被带上一辆昆式战机,穿上了防辐射防护服带上了防风镜,看来会是个环境恶劣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一下飞船就注意到这里是隔离区边缘地带。四周被橙红色的雾霾笼罩,一家破旧的酒馆突兀杵在隔离区的铁丝网前,里屋透出的昏黄灯光穿透空气尘埃消失在空中。
    周凉领着他走进那家招牌在烈风中飘零的酒馆,屋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和呛人的烟草味,十几个脸色潮|红的大汉在此醉生梦死,昏暗的灯光在他们脸色摇曳生姿,他们手上的酒杯中的白沫泼了布满油脂的亚克力桌面。
    其中一位坐在吧台前的男人,裸露出上半身盘曲虬结的块状肌肉,他的一双手臂纯机械化,不锈钢反光中透着冷硬和强悍,侧臂还装置着两把泛着蓝光的大马革士刀。
    “你们都怕他,那个鬼修罗,我可不怕。”他举起面前的酒杯,将其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酒水因为他的动作顺着他嘴角撒地满到处都是,“他就是你们这帮胆小鬼把名声吹起来的,我在夜城玩了好几个不到十岁的雏儿,毁坏了他们的电子脑,篡改了他们的记忆。我把他们卖到幻悦城,他们还心甘情愿把屁股撅起来给客人们干,那老鸨笑得嘴巴都要裂开了……”
    “拜托,贝利,你可别说了。”酒保顺着门一开一合吹进来的冷风,畏惧地注视着朝这方向走来的周凉,颤抖着提醒对面的倒霉蛋。
    那个叫贝利的男人,猛地感受到一阵寒意从身后袭来,他瞬间立起身子,刚才还凶神恶煞的双眼立马瞪圆了,里面满载着深深地惊怖。
    “我……我先去撒个尿……”
    他几乎是战栗般说出最后这一句话。他并能如愿,随着“啪”的一声巨响,身后之人就一手将他妄图攻击的右手臂钳住,另一手将他的脸直接按在吧台之上。周凉这一突袭,让他的脸直接砸在他喝过的酒杯上,那酒杯应声而碎,玻璃渣全部扎进贝利的脸中,让他那张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脸顿时血肉模糊。
    “天呐,天呐,”吧台那个留着络腮胡子的老板顿时尖叫起来,“拜托你,周凉,别在酒吧里杀人,拜托!”
    周围几个喝得烂醉的犯罪分子,一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浑身一哆嗦,酒立刻就吓醒了。他们下意识想远离那个可怕的鬼修罗,但是身体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