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拿起一号房里的陶瓷小人仔细端详起来。
数秒后,她不知从陶瓷人的投影上看到了什么,笑容凝结在了脸上,渐渐幻化为恐惧。
她手中的陶瓷小人脖颈处赫然出现了一道裂痕。虞双皱着眉,伸手轻轻一模。那小人的头便掉落下来,摔在地板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她赶紧俯身去捡,这时她却听见一阵嗡鸣声从身后传来。那声音很像是蜜蜂拍打翅膀的声音,音色太清晰,就响在耳侧边。
虞双脸上滑落下一滴冷汗,猛地朝后方望去。待她看清身后的场景,她本能地瞪大双眼。她妄图发出一声呼救,可惜那声尖叫却再也发不出来了。
待一切归于寂静后……
沙盘中的陶瓷人安静定在原位,褐色釉描绘出的眼睛嘴角,弯起诡异的弧度。
随着光影变化,原本圆润可爱的陶瓷人的脸被光打亮,看起来鬼气森森。
它们透亮的白瓷面上,倒影着几道红影,那红飞溅着、扭转着、飞舞着,划出索命的抛物线。
“嘻嘻嘻……”
一个清脆而幼齿的声音,突兀从沙盘盒中响起。那像是诡异八音盒的伴奏,又像是鬼婴儿的哭泣。
用天真浪漫的声音吟唱着一首诡异恐怖的童谣:
一二三四五六七、七个小人做游戏,
七六五四三二一,都会死得很离奇。
大花喊,大花叫,锯子落下来,去头去手又去脚。
……
?18
当阳光钻入谢遇安的眼睑,他这才悠悠转醒。昨晚几乎一宿未眠,令他头疼欲裂。
谢遇安拉开客卧的门,正巧就看见周凉坐在客厅望着他。经过一晚上,周凉白皙脸上红肿减退,泛起几块淤青。
感受到谢遇安的目光,周凉回望过来,与他对视,眼神欲语还休。
谢遇安面色一沉,直接忽略他,径直走进厨房打算自己弄点吃的。厨房餐桌上照例摆着一份精美的早餐,一看就是给他准备的。昨晚那憋屈劲又涌上心头。
“喂!”他扭头望向客厅的周凉,“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解释的吗?”
周凉盯着他,眼尾透着一抹红,他狠咬下下唇,这才出声:“我可能要离开了,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从昨天开始就奇奇怪怪的!我再给你次机会……”
“别问了。”周凉微微扬起声音,打断了他。
“我……”谢遇安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干脆气得扭头彻底不理他了。
两人没僵持很久,便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谢遇安接起手机,发现那是茉莉的号。
电话那头首先传来几声粗喘,紧接着,茉莉上气不接下气地喊道:
“出事了!你快点到一楼来,这里有好多血!!好多血!!!”
听到这尖利到变形哭叫,内里还带着恐惧的颤音。谢遇安立马意识到问题严重性。
他立马穿好衣服便向外冲,跨过门口时,他才意识到常常伴在身边的周凉没有跟来。
他回头望过去,周凉对电话那头随意应答了几声。他看起来郁郁寡欢。
谢遇安望着他的身影顿了两秒,直觉哪里不对。
周凉他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站在门口有所犹豫。
但他心中疑虑却被眼前的紧迫性冲刷殆尽,谢遇安顿了几秒,还是选择提前一步离开了房间。
很快所有人便聚集到咖啡厅。茉莉已经瘫软在原地,据她所说,她昨晚提前回到房间,今天早上想去咖啡厅购物架挑选物资,结果就看见这骇人的场景。
咖啡厅正厅有一道喷溅式血迹,从地面到天花板都是。
除非有人被切断了大动脉才会造成这种血液。但是大厅里其他物品都摆放整齐,没有搏斗或者挣扎的痕迹,除了地上的一个陶瓷小人。
谢遇安俯身将它捡起来。那个陶瓷小人已经破碎,整个头不知掉落在何处。刚刚弯腰捡东西时,他还注意到,咖啡厅的地面非常干净,似乎被人仔细清理过。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余顾和肖矢都吓得脸色发白。郝云来回渡步,显得很焦虑。而周凉面色一暗,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对了,虞姐在哪里?”
他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虞双并不在现场。按理说,她算是这几人中的Leader,这个时候怎么会不在。
“我给她打过电话,没人接。”茉莉捂着脸,泪水从中无声掉落,“昨晚我提前回去了,就剩虞姐一个人看守。我在想,会不会,会不会是她……”
她说不下去了,声音断断续续,完全听不清楚。
谢遇安心中掠过一丝不详,他马上冲到一号房前想拉开房门。他把门把手旋转几遍,房门却紧锁,完全打不开。
“没用的,”身边有人劝他,“我们刚刚试过了,门从里反锁住了,完全打不开。”
“现在怎么办?还能用什么办法进虞姐房间?”
还能用什么办法?这个问题传入谢遇安的耳膜。门进不去,那就只能通过窗户,而要通过窗户,就得试试昨天郝云说的办法。
“有绳子吗?”他转头问现场的各位。见大家都一脸茫然,他又重复了一遍,“有绳子吗?”
郝云这才如梦方醒,赶紧回答:“啊,有的,有的。”
他转身就往楼上跑,谢遇安在他身后又嘱咐了一句:“如果有锤子榔头这类的工具,也帮我拿一把。”
紧接着他对其他几人说道:“既然门进不去,我就按昨天郝云的设想试一下。我从二楼三号房拉绳子下去,试试能不能破窗进一号房。”
面对这种紧急事件大家都表现得义不容辞,没起什么分歧。
谢遇安火速进行安排:余顾和周凉留在一楼,肖矢和郝云在二楼进行协助。
当肖矢将郝云带来的麻绳绑在他腰上,谢遇安奇怪地瞄了他一眼。肖矢眼睛被过长刘海遮住,嘴角微微抽搐着,似乎在害怕什么。
谢遇安狐疑起来,但是面前的事刻不容缓,他只好暂且放一放。他忍下这一刻的不安,嘱咐肖矢和郝云两人拉住麻绳放他下楼。
他来到阳台处,伸出手探了探玻璃外膜与窗户的距离,大概有两人宽左右。玻璃薄膜贯穿了部分阳台。他来到阳台侧面,这里的缝隙足够一人通过,确实如余顾所说,是可以爬下去的。
凭借过去的工作经验,这些对他而言并不费劲,他很快就来到一号房阳台。一号房的窗户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