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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穿透飞雪,“干嘛呢,上车!”
    “楚老师,咱们还真是有缘。”岳小川一路小跑坐进车里,解下围巾。
    “你来看什么?”
    “看辛池,”他直言不讳,“他是个好演员,我想多学学。”
    “嗯。”
    “你看见他,有什么感觉?”说完,岳小川又急做补充,“我只是单纯的好奇。”
    “多少还有一些……”楚天长顿了顿,“生气吧,因为我们的分手过程不太友好。”
    他就是想知道,自己会生出什么感觉,才来看首映礼。事实上,他错过了不少情节,因为心有旁骛。
    “有多不友好?”在岳小川的想象中,他们在滂沱暴雨中互殴了一顿。
    雪下得大了,在车前无头苍蝇似的乱飞。
    “多不友好呢,”楚天长启动雨刷器,歪头朝岳小川笑笑,“堪称杀人诛心吧。让我一个滴酒不沾的人,从日落喝到日出。”
    岳小川很想说一句大俗话:如果先遇见你的,是我该多好。
    车在雪夜中低速行驶,谁也没问对方前两天为何说谎。
    躺回沙发床时,已是凌晨3点多。
    岳小川听见酒柜开关的声音,一个小时后潜进卧室,果然看见楚天长因醉酒而深眠,周遭酒气弥漫。
    岳小川轻手轻脚地上床,背对着他躺下,将他的手臂拉到自己腰间,仿佛正被爱人深情拥着。只有在他烂醉如泥时,岳小川才敢做出类似的腻歪之举。
    “为了避免结束,你避免了一切开始,唉。楚老师,等你什么时候想跟我开始了,一定要告诉我。我非常非常,想跟你谈恋爱,歪瑞歪瑞歪瑞骂吃。”
    腰间的手紧了紧,仿佛在回应。
    “我这人,是很不爱读书的。但认识你之后,我背了好多古诗词。楚天长短黄昏雨,宋玉无愁亦自愁;蓼岸风多橘柚香,江边一望楚天长;未觉霜风无赖,好在月华如水,心事楚天长;欲赏秋花色已凉,碧云散尽楚天长……”
    岳小川咕哝着,“后来才知道,你的名字,压根就不是从诗词里来的。你生在夏至,所以才叫天长,是我想复杂了。”
    在意淫出的深情拥抱中,他心情甚好,进入“秘密森林”,继续看卑微社畜小全子和傲娇老板的故事。
    他们似乎常出差,上个冬天,他们去了长白山。
    小全子的第三十个秘密(时间一年前):
    “我们下榻在长白山附近的度假酒店,大雪封山。这里的景色真美,也真冷。
    我几乎成了祥林嫂,在心里念叨: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要穿羽绒服,却忘了备羽绒裤。
    晚上,我钻进被窝,周身刚热乎起来,老板来敲门了。
    陪我出去看雪,他说。我看你大爷像雪!我只好尽量将自己裹成狗熊,陪他出门。
    陪我堆雪人,他又说。我看你大爷像雪人!我便和他一起,堆了个异形似的雪人。他摘下手套,用细细的手指,在雪人脑袋上戳出眼睛,勾勒出眉毛和嘴巴。
    因为有月光,这个雪夜很亮,清冷的雪光映在他很好看的脸上。一阵风来了,他在飘扬的雪沫里放声大笑,又唱起歌来: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年来到……
    说实话,有些时候,他疯疯癫癫的。
    因为一直在活动,渐渐不那么冷了。突然,他把我推倒在雪堆,还抓了一把雪塞进我脖子里!我再也忍不了了,爬起来把他撂倒,他轻飘飘的。
    他发出很尖锐的笑声,我用膝盖压住他的双手,团了把雪,塞进他衣服里,有一部分还洒在了脸上。
    他瞬间安静下来,眼角溢出泪水,沿着太阳穴奔涌。我想我大概要失业了,几乎是把他拎了起来,开始抖落那些雪。他真的很瘦,像只小鸡仔一样。
    结果,他却先跟我道了歉,说把我当成朋友。他朋友不多,希望我不要讨厌他。
    我们开始滚雪球,及腰高的大雪球。我忽然觉得,他似乎也没那么讨厌。他的任性,很多时候是孩子气的那种幼稚,以及不知从何而来的癫狂。
    老板是人中龙凤,但他也有自己的老板,也就是我们公司的一把手,就叫大boss吧。大boss年近半百,是个高大温和的居家好男人,算是行业内的顶级精英。不知为什么,他似乎有点害怕大boss。
    有几次工作时,他们在说话,我给他递东西,都能感觉他在微微发抖。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有道理,”岳小川放下手机,“真是一物降一物啊,楚老师。小时候,我成天上蹿下跳,家里人都说我像孙猴子。那你呢,就是五指山。”
    第27章 暴力小川
    车刚停稳,楚天长就从人潮的缝隙间瞄到了岳小川。
    他像难得回娘家一趟的小媳妇,手提肩扛,尽是家人的心意。
    挚友分别半个月,肾是想念。楚天长一路飞驰,回家后先吃了岳母包的饺子,又吃了人家的儿子,可谓两全其美,大饱口福。
    “吱——”取票机吐出两张电影票,岳小川将它们分开,回身看见楚天长已经买好爆米花,正等在检票口附近。
    正月十一是情人节,楚天长指导的恐怖烂片上映,开画评分53。
    四周情侣攒动,他们显得很突兀。岳小川又沉浸在单方面恋爱的幻象中,对发行方心怀感恩。
    感谢他们让电影顺利定档,让自己在情人节和好朋友楚导演并肩坐在电影院,共享一桶爆米花。
    差强人意的剧本、演技青涩的主演,外加紧张的制作周期和预算,楚天长已经利用仅有的条件交上一份可圈可点的答卷,甚至可以说是化腐朽为神奇。
    镜头调度优秀,剪辑节奏紧凑,即使知道剧情,岳小川还是数次被吓得眯眼。换个导演,电影至少再降1分。
    “我听说,这种鬼片都是洗钱的。票房造假,然后把黑钱做成票房。”后排的男生对女友说。
    “不是吧,那都是谣言。”
    “清一色网红脸,我都分不清谁是谁。”
    很快,他又喋喋不休地骂起导演来。
    “这导演傻x吧,植入这么多广告,又毛巾又饮料的。”
    岳小川终于忍不住,回头轻声抗议:“哥们儿,能好好看电影吗?您说的这些跟导演有什么关系?”
    “凭什么不能说,我花钱了。”
    他还欲争辩,楚天长用手掌按住他天灵盖,手动帮他转过头来。
    “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要么做梦要么精神病。导演叫啥……楚天长?拍的什么jb玩意儿,我都能当导演。”出现演职人员表时,后排的男生又在叨逼叨。
    “哎,公共场所,嘴里能不能干净点?”岳小川再次转过头,修眉紧锁。
    “谁逼你听了?有毛病。”男生不屑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