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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愿的。
    不过,是范家算计人在先,真上门了,便是娶了,昔日好友也会成今后之仇敌。顾咏言若是不管不顾家去,定是有一场闹腾。
    想到这,仓子坚又发现顾咏言和傅振羽相似之处,二人皆是内心柔软之人。太过顾忌别人的感受,自己难免受些委屈。每当师妹因为体谅别人委屈自己,他都忍不住气闷——他都不舍得叫师妹因为自己而受委屈,但是那个袁自舟,总是理所当然地让师妹受委屈!
    现在想来,好在袁自舟成为过去了,好在袁自舟叛出。否则,自己的下半生,定然在懊恼吐血中度过。
    “大师兄……”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裹着厚衣服的傅振羽,推门而进。见顾咏言也在,虚弱地笑了笑,道:“早,咏言。”
    也不管顾咏言回不回,她赶紧对仓子坚道:“大师兄,我不舒服,快给我请大夫吧!”
    中药药效慢,一个风寒都得灌五六天的药,越严重灌得越多,灌得时间也久。为了少吃药,傅振羽养成了“矫情”的毛病,只要一不舒服,就立即看诊开药。后来全家都很照顾她,尤其是傅山长,在他的絮絮叨叨下,傅振羽小心了再小心,已经两年没得风寒了。
    仓子坚没吱声,起身,给傅振羽盛了甜汤后,莫名心虚了一阵后,才对傅振羽道:“你们先聊,我去找人请大夫。”
    “又不加糖?”傅振羽只尝了一口汤,就吧把碗丢了回去,一脸嫌弃地说完,她转向顾咏言,闻声询问,“咏言,你昨晚睡得可好?这么早就找大师兄,何事?”
    “我史来找师父的,结果大师伯起的早,是他开的门。”
    找我?傅振羽立即警惕起来了,打了个喷嚏后,不疾不徐地问:“找我做什么?不出三日,我就会和大师兄、不丰哥哥搬到青石院,收留范茗是不可能的,因为我怕蛇。”
    她是可以委屈,那也要看那委屈她能不能受。
    果然是这个原因。
    昨晚就想到这个可能的顾咏言垂头丧气道:“她都追到这来了,我再跑也没意义。又不能回家,师父再不收留她,我怎么办?”
    傅振羽想了想,道:“我这有个主意。你看,她都十三了,便是耗也耗不了几年了。你既然能两年不对人动心,再坚持几年她兴许就自己死心了。”
    “师父啊,可是范家能留她到二十岁啊……那我不是还要等好多年?”
    这个主意不成,傅振羽给了第二个:“她这么厉害,想是不愿意和别人共侍一夫的。这样,你要是没什么节操的话,就去找个喜欢的姑娘,把她气走!”
    顾咏言不知道节操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会这么做。
    “我怎会如此行此无耻之事?”
    “凶什凶!这不行那不成的,那你要怎么样?”
    顾咏言早知道怎样,还来找傅振羽么?少年的脸,彻底白了个透彻,实在憋屈,他气呼呼地对傅振羽道:“师父,我也要喝汤!”
    傅振羽想为不想拒绝:“大师兄这统共两只碗,他自己用一个,这个是我的,没有第三个碗给你用。”
    “师父,你确定只有两个么?”
    傅振羽道:“确定啊,这一批的碗统共只有六个,被我弟弟摔了两只够,下剩的四个,我和大师兄一人两个,把东西藏起来了。但从开始东西多值钱,就是不正让哦哦弟弟祸害了。”
    好吧,顾咏言又问就另外一个夜幕:“那就能确定别的一个也没有?”
    “干嘛这么问?不怎么对劲啊。”
    “没有。”
    怎么办?他好像知道了一件了不得的事,顾咏言心底惊呼!
    第八十章 探花到访
    顾咏言没有把他已经喝过一碗,用过一个碗告诉傅振羽。
    是,他们名为师徒,也甚为亲近,但因为年龄相仿,又男女有别,有些事,还是不好直言的,日后慢慢观察一段再说。且还有那尚未谋面的山长,兴许他想的就是把闺女许配给自己养大的孩子呢——比如他的三姐,就是由父亲做主,嫁给了父亲最得力的下属。
    从前母亲有些许微词,但去岁过年时,年近五十的母亲改口了口。她说三姐夫待三姐如珍如宝,说三姐才是四个姐姐里头,嫁得最好那一位。
    而自己连一个范茗都搞不定,还是不要去管另一个大魔头和小白兔的事了。
    沉默不语的顾咏言,叫傅振羽误会了。傅振羽连打数个喷嚏后,用帕子捂住鼻子,对他道:“我允许自己怕蛇,乃因蛇不常见。我不允许自己怕黑,是因为黑夜每天都有。当我努力熟悉了黑夜之后,便不再怕黑,只是依旧更喜欢白天而已。现在的范茗,就是你的黑夜。不谈其他,你们还有兄弟情不是?你们两个的娘还是手帕交,对不?”
    从这个角度说,傅振羽便是不怕蛇,也不可以这么帮顾咏言。
    而这样类似的说辞,顾咏言从父亲那里听到过。除了去适应,便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当他问出这个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