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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孩子在下午的1:43出生。”
    “那么林奈就是在这个期间消失的。”
    “这趟车是直达列车,中途没有停站,但列车员说他们在还没到达边境站的时候因为山路上的积雪问题临时做了一下停车。大概有半个小时,等到路面修复了才开车的。”
    “那时候大概是什么时候?”
    “下午1:20。”
    雷托已经能断定,林奈就是在下午1:20下了车。他为什么要下车?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中途改变行程却来不及通知马里奥?会不会遇到了什么危险?他是一个人下车的,还是有其他人?会不会是被迫下车的?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上校按捺住焦虑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思考:“那个男的说,他看到一个老人和林奈在聊天,老人是谁?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线索?”
    “这就很难说了。车上乘客那么多,很有可能只是不认识的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天。况且,林奈是特种兵,他不容易被制服,一个老人恐怕难以他抗衡。”
    “不能正面抗衡,防不住小人在背后暗害。”
    “那么您打算下一步怎么做?这是目前我们所有能获得的线索了。”
    如果无法获得更多的线索,他们很难确定林奈目前的情况。雷托决定换一个思路。
    假设林奈真的遇到了危险,谁会想要害他?贝尔拉莫维奇已经死了,林奈在塞尔维亚的官方文件上也已经是个死人,甚至知道事情最多的贝尔拉莫维奇的秘书官都死在了马里奥手里。按常理来说,应该没有人再想要谋害林奈了。还有谁可能把林奈视为眼中钉呢?
    但是......如果对方要找的其实不是林奈呢?
    自从林奈“死亡”,他只出现在一个公开的场合,就是飞机场的粮食战争。他一举射杀贝尔拉莫维奇,震动了波黑和塞尔维亚两国。一个能够杀死南斯拉夫人民军上将的狙击手,很难不让人民军重视。尤其是波黑政府军一直以弱势的形象示人,突然横空冒出来一个厉害人物,更加可疑。即使人民军不能确定这个狙击手是谁,也会有所提防。换了雷托,他会认真研究整场战役的过程,研究贝尔拉莫维奇的死亡和狙击手的风格技巧——战事研习本来就是军队应该做的基本功课之一—如果能调查出这个狙击手是谁,再寻找机会把人除掉,等于为人民军消除了一个极大的隐患。
    林奈表现太突出,虽然一战成名,但引起了人民军的注意,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人民军一向行事傲慢,暗杀任务对他们来说习以为常,他们可能根本不知道这是林奈,只是想先找出这个人,没想到最终找到的是林奈。
    林奈有卓越的危机处理能力和在极端环境中的生存能力,现在对他的生死下定论还为时过早,雷托也相信他有能力保护自己,但作为伴侣,雷托不能不感受到愤怒和沉痛。
    挂了电话他把瓦尔特叫到办公室:“那群俘虏怎么样了?都确认身份和个人信息了吗?”
    他指的是从机场俘虏的塞尔维亚私人武装。
    瓦尔特负责了一部分俘虏的安置工作,他把名单拿给上司:“所有身份信息都在这里了。”
    雷托看了看两名俘虏的身份信息:“我记得你说人民军一早就提出赎回人质的想法了是吗?”
    “已经和我们联系两次了,我按照你的吩咐先拖着,但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压力很大。这些塞族的私人武装本来就是帮米洛舍维奇专门做脏活的,出了事如果就直接抛弃他们,会动摇人心,以后就没有人再帮他了。另外,现在塞尔维亚国内对人民军的信心已经降到了最低,如果再不做点挽回舆论的事情,说不过去。赎回人质是一个很好的宣传题材。”
    “那你去联系一下人民军,告诉他们我们可以准备谈判了。”
    “不再拖延一段时间吗?现在我们的主动权很大。”
    雷托淡淡睨他一眼:“再拖下去,林奈的命都要没了。”
    瓦尔特大骇,没想到这件事还牵涉着林奈。他立刻意识到了重要性,急急忙忙领了命就去干活,走到办公室门口,又小心翼翼折回来:“上校,您还好吧?还有什么需要我帮您的吗?”
    “我没事。谢谢你,瓦尔特。”雷托露出一个情绪稳定的笑容:“如果你能尽快帮我联系上人民军的负责人,找到是哪个婊子养的没屁眼的家伙绑架了我的爱人,我就能尽快把他的双手剁下来做成烤肘子喂给他自己吃。”
    瓦尔特一刻都不敢耽误:“是!”
    雷托今天是安排了工作的。他本来约了克罗地亚议员会谈,虽然当下这个节骨眼他完全没有心情谈工作,但工作仍然是工作,而且事关半个月后的全民公投,他还需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他只带了两名卫兵,按照约定时间和议员在酒店咖啡馆见面。这是克罗地亚省院①最新一届议员,是克罗地亚独立后第一届议会成员,在克族的心目中地位非同凡响,号召力也很强,省院派了他来波黑拉票,鼓励在波黑生活的克罗地亚人为波黑独立投票。
    “我已经让人安排了在28日下午的市民中心举行演讲,我们搭一个舞台,欢迎所有人到场,这是一个盛事,会进行电视直播,到时候,整个波黑的克罗地亚人都会看到这场演讲。”议员很高兴:“能够为波黑的独立贡献一部分自己的力量,我真的很高兴,索洛纳扎罗夫上校,克罗地亚独立后,人民发自内心感到喜悦,希望波黑也能迎来属于光明的这一天。”
    雷托和他握手:“我代表波黑政府军向您表示感谢。”但他担心议员的安危:“我个人的建议是,演讲不应该在市民中心举行,或许可以更换到私密性较好的会议室或者教堂内,并尽量少邀请现场观众。您知道,萨拉热窝如今的治安不好,街上的暴力事件与日俱增,为了您,也为了克罗地亚人的安全,请您慎重决定。”
    “我明白,的确给你们添麻烦了,”议员也有自己的理由:“您可能不熟悉政治选举和拉票活动,越是公开的场合,越多现场观众,越是临场发挥,效果才越好。人们喜欢看现场,喜欢亲眼见证,如此才能带动他们的情绪,坚定他们的信心。”
    他说的是有道理的。毕竟拉票还是要以效果为王。
    “如果我们躲在会议室或者教堂里,对着一个乏味的摄像镜头,就像总统每年念新年贺词一样,多无聊。人们没有多大耐心去听,演讲者也没有激情去发挥。”议员指出重点:“情绪,上校,情绪是一切政治活动的关键。掌握了人民的情绪,就掌握了政治。爱和恨,是政治,快乐和愤怒,也是政治。如果要掌握这些,就一定需要舞台。”
    雷托点头:“那么,您要知道,这些政治活动是有风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