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50

      一眼你的父母。”
    “……不好意思,你说的是……”林渡鹤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用见父母的吗?你们中国人。至少我们那需要见一下……啊,你们已经完全进入美式的……”
    “不,你为什么需要见我父母?”
    通龙还没睡醒,努力眨了眨眼:“我为什么不用见?”
    ——对,就是这样无厘头。
    最早是为了给手下人弄一套在东南亚各地方便行走的干净身份,林渡鹤找到了这个菲律宾的匪帮——他们仍然自称为gangsta,不会自称黑帮。对于史可荷来说,无论业务拓展到了什么地步,它都是一个gangsta匪帮。
    黑帮有行为逻辑,有严明纪律,也有很多产业链来洗白和黑帮的关系。但匪帮没有,这群人在当地简直为所欲为。
    见面后,林渡鹤就被他缠上了。与其说他跟不上通龙的逻辑,不如说通龙完全无视逻辑。
    半天后,他们从火车站离开,抵达某处高档住宅区。林渡鹤的家在这里,只是院子里杂草丛生,已经很久没有修剪过了。
    母亲在家,见到孩子带朋友回来,她很热情地招呼两人进去坐下。
    “不用换鞋,进来吧……”
    通龙真的没换鞋往里面走,被林渡鹤一把揪住,最后脱掉鞋子赤脚进去。
    “他,工作,忙,”母亲的英语不是很好,来美国那么多年,她依旧只能和家人或者附近的华人沟通,“不是经常回来。这个,吃吧,好吃,美味。”
    好在通龙也能听懂,吃了一口盘子里的蒜末黄瓜。
    母亲换成中文:“你爸出去想办法,至少先把今年的账平掉……你能拿出多少?”
    “……我都给你们吧。这次把卡留给你们。”
    “以前和个小守财奴一样……你大概有多少?”
    “我不知道。”林渡鹤不想谈钱,他不常回家,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每次回家,谈论的话题就只有公司的经营状况。“爸什么时候回来?”
    父亲到晚上才回来,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加纳纳曾说他给过林家一笔钱,但根本亏不完。
    林渡鹤不是没有和父亲说过这种异象的原因,只是男人不信邪。
    “不要和我爸说你是做什么的,”他在饭前叮嘱通龙,“就说你是个普通的玩具公司的文员。”
    桌上摆起了热腾腾的饭菜,林父坐在主座,聊着公司的近况,他觉得明年一定能有所改善。
    桌上的人都沉默着吃饭,只有母亲偶尔笑着附和几句。
    “你是做什么的?”他问通龙。
    “玩具公司的文员。”
    “哪家玩具公司?”
    通龙看林渡鹤。林渡鹤随口报了个大厂。
    “具体什么职位?”
    “爸,这样不太好。”
    “我问一下人家,怎么了?——什么职位?我家林渡鹤是哈佛毕业的,之前还被请去……”
    “爸,别说了。”
    林父用筷子点了点儿子:“你今天怎么了?——通龙,你应该已经是经理了吧?”
    没有回答,通龙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一桌人都看着这个高大的男人,他站在那,用手指扣了扣桌子。
    “——他让你别说了。”通龙的语气很平静,“你再说一句,我就扯掉你的舌头。”
    几秒的死寂后,林父突然起身,做出想拍桌的动作;但赶在之前的,是整张桌子被人掀翻。
    餐具稀里哗啦碎落在地,林渡鹤站在那,头发凌乱散在脸上,眼眶血红。
    “……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他退开一步,深吸一口气,然后说出那个让家人面色惨白的消息,“爸,我把老头杀了。”
    第二十七章 啊
    大概呆滞了足足有半分钟,父亲才如梦初醒,朝林渡鹤走过去。
    “我杀了那个老头,就是忍无可忍了。”林渡鹤说完,转身朝门口走,“我走了。”
    男人吼住他:“你站住!你考虑过家里没有?!”
    林渡鹤已经拉开了家门,他往后看了一眼,眼神疲惫。他想反问父亲,家里考虑过他没有;可是看见父亲背后抽泣的母亲,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孩子,他真的死了吗?”母亲还有些侥幸心,“你怎么能……不是,说不定没死,只是受了点伤……”
    并不是没有那种可能。距离事发已经超过十二个小时,但是没有任何人和他们联络过。可如果沃特死亡,消息也可能被作为秘密隐瞒。
    “说不定他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他们走出林家,通龙已经让助理定了回菲律宾的机票,“谁会在乎一个老头……”
    “他知道。”
    “谁?”
    “加纳纳——沃特的儿子。”林渡鹤在超市买了烟,他几乎都快把这东西戒了,“我甚至怀疑他就是想借你杀了老头,好提前加快遗产继承。”
    “那他可欠了我们一个大人情!”
    “——开什么玩笑!他父亲的死是需要有人来顶罪的!他不能自己动手而已!”
    林渡鹤有些恼怒,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个银发的匪徒这些年对自己纠缠不休,他从来没有当过一回事,对自己纠缠不休的人,通龙不是唯一一个。
    言语上占些便宜,如果可能顺便找个一夜情的对象。林渡鹤没有当真过。
    没想过这个人会为了自己杀人,杀了桑德曼的家长。
    该说是无可选择地欠了一个人情,还是……他甚至希望是自己扣下扳机,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结掉,不必再拖一个人下水。
    林渡鹤坐在超市外的停车场边抽烟,看着空寂的公路,要等很久很久才会看见一辆经过的车。通龙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和助理交代事情,转向自己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脸匪气:“反正都在美国了,有个朋友请我去洛杉矶参加舞会,一起去吧。”
    林渡鹤呆呆看着他。这个人,大概,类似于那种……“反正明天也要死”,所以今天玩个够吧。
    手机刚刚发送出去一条消息,林渡鹤发给加纳纳的。消息很简单:“很抱歉杀了你父亲,想确认一下他是否已经死亡?”
    通龙拉他起来,准备租车往机场。就在上车的时候,林渡鹤接到了回信。
    加纳纳:“不用觉得抱歉,他没死。”
    “怎么了?——不会吧,你该不会在期待这种邀请吧?!”通龙照旧自说自话,有力的胳膊直接将他圈住,扛在肩上,“那就这样把你带去……”
    “——他没死。”
    “谁?”
    “……老头,没死。”
    “没死就没死,出发,参加舞会——我又不是和那个老头跳舞,他死还是没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何株有一段时间没有回灯屋。他忽然得到消息,杰德在召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