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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论坛里发私信也是。
    李义把电话机推给了英格:“交给你了。如果有电话打来……”
    “为什么是我?”
    “这……接电话的工作……”
    韩国男人好像会默认接电话的联络人一定是女员工,英格翻了个白眼,狠狠把电话机推了回去。何株在一边吃泡面,一边研究投放机制:“李义负责这件事吧。”
    “为什么是我?!我是主刀医生!”
    “她的咖喱味英语……”
    这世上最容易被吸引的,就是求生的人。
    一个上午,他们至少接到了五十多个电话与几十封邮件。血样将按照要求,用跨国快件寄到他们的检验室,那套至少值一百八十万的检验设备是直接从杰德那边拆过来的。同时,从贫民窟里源源不断的有供体资源。
    很快就有了成功的配对,何株派了一张单给所有的医疗组,最先“抢单”的是土耳其的手术组。
    英格和李义对这种方式的工作安排目瞪口呆。简单、粗暴、高效、实惠,居然真的有一种方式同时满足这四者。
    台面上,这家工作室是一家集“整容疗养度假”为一体的韩国美容医院;台面下,两间手术室开始无止休地工作。
    但收支很快就出现了矛盾点。算账时,仅靠两台手术的收入,就算满排,也很难达成盈利。就算做再久,何株也攒不到钱。
    他们都在等何株放弃。然而在第三个月后,何株带上了所有的资料和手术排班表,拉上李义去了菲律宾的马尼拉。
    马尼拉有这里最大的借贷公司,史可荷。
    坐在等候椅上,何株已经等了有两个小时。
    他不知道前面排了人没有,等候室是单人的,一人一间。史可荷的公司简介上没有写最低的借款额度,但这样的大型借贷,基本都是五十万美金起步。
    就算是借钱,也不是来了就能借的,需要先提交资料申请,申请通过才会安排见面。就在何株怀疑对方是不是临时把他们的申请驳回的时候,门开了,李义站在外面。
    “到我们了,走吧。”
    穿过用黑色大理石装潢的宽阔走廊,可以看见前方的磨砂玻璃门。穿着黑色通勤装的女助理等在那,鞠躬后替他们拉开门——空调冷气,与浓重的雪茄味瞬间从里面涌了出来,烟雾缭绕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后是一整面的落地窗。这套价值不菲的办公设备上,却坐着个和这里格格不入的人。
    肌肉男赤着上身,布满龙文身的褐色上身肌肉发达。他紧贴头皮的短发染成银色,嘴上和眉骨穿满银环。见何株他们进来,这人挥了挥手里的雪茄。
    “你就是那个叫何株的中国医生,对吧?”他问。
    但这个问题根本不该被问出来——何株在菲律宾用的是假身份,林渡鹤在本地帮他办的,一个普通的华商身份,名字很常见,叫张富。
    而且,所有的申请文件里都没有他的参与——手术室名义上是李俊义,也就是李义的事业,“张富”只是作为“李俊义”的秘书。
    这个男人,是怎么知道他的?
    男人吞云吐雾,盘着腿靠在办公椅上:“你用了假身份‘张富’,这套身份,就是某个人委托这里帮你办的。如果他肯和我睡,我本来是要给他免单的。”
    何株反应不过来这个“他”是谁。在李义惊愕的目光下,两人都怀疑,指的是林渡鹤。
    “……想用两间‘移植手术咨询室’借六十万美元。”他嘿嘿笑着,将雪茄按在那叠文件上当做烟灰缸,纸上瞬间冒起烟,“——没门。回去告诉林渡鹤,除非他陪我睡,我才可能直接借你一百万。”
    第二十二章 何医生:溜了溜了
    两个小时后,李义看见何株从办公室里出来了,手里拿着张名片。
    黑色名片上的名字叫通龙,除此之外什么信息都没有。李义忐忑地等何株的答案——通龙提出的要求根本不可能被接受,退一万步说,就算林医生和这个肌肉男看对眼了,也需要本人在场。
    何株没有透露灯屋上的经历,但听他比较委婉的意思,林渡鹤大概率是不会出现了。
    “他答应了。”
    出乎意料,何株带来了好消息。
    “——用现在手上的两间手术室作为抵押,和他借了八十万美金。钱下午送到。”
    李义目瞪口呆:“你怎么做到的?”
    何株平静:“我答应他,说林渡鹤会陪他睡。”
    “……”
    “很不科学对吧?不过我被逼着发了誓。用我妈发了毒誓。”
    “你真的发誓了?!”
    “嗯,作为韩国人,你应该能理解我有多难过。”
    李义拍了拍他的肩:“……太理解你了。”
    何株一脸沉重悲痛,没再说话。他们手上有了十间手术室的启动资金,这条暂时处于势力真空的灰色产业,即将成为他们的自助餐厅。
    三个月后,金哥提着行李下了飞机。天气渐渐凉了,马尼拉机场却还是气温宜人。
    他看着手机上的地址,马萨斯岛。接机的人早就等在了外面,送他前往轮渡码头。
    他在车上沉默了一会儿,试着和这人搭话。但他发现,这人好像只是个普通的菲律宾司机,只会用粗糙的英语回答。
    有那么几分钟,他真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像是自由了。但当他收到一个长途电话时,心顿时沉了下去。
    警方那边的联络员来和他确认是否抵达,他们要把金哥送到马萨斯岛的何株那边,金哥要负责找到何株在国外进行移植手术的铁证——貌似,严武备的工作组把何株立为了典型,必抓,必重判。
    金哥嘟囔,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啥关系。说是好友,但转眼就把对方往死里整。
    只要拍视频传回去就行,视频越多越好。偷拍设备就在包里,他需要找机会安在手术室——然而一切的前提是,他得找得到何株。
    何株要是不想见他,或者他压根就没找到人……
    金旺快四十岁了,不值一提的泥泞人生,有大半是在街道上混的。就算看上去像个混江湖的,他实际也没真的不要命过几次。
    看上去狠而已。
    起初以为何株是个好欺负的软脚虾,后来发现老实人被逼急了根本不是自己能应付的;后来以为自己能在严武备那蒙混过关,因为这警察貌似看着挺厚道的。
    ——结果别说三场审问,第一场审问就全招供了。
    他本能的不想再和这两个神经病扯上关系,却被严武备逼着来做卧底。原来好像是两个月前就会安排他过来的,但是因为严武备的身体出了些状况,耽搁到了今天才来菲律宾。
    在一整天的颠簸之后,他终于到了这座岛。从船头望去,远处,被芭蕉叶的翠绿覆盖的岛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