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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军火……桑德曼家族起源于意大利的翡冷翠,最初以黑手党的暴力行为模式控制区域内的药房,由此开始起家。二战后开始资产洗白,以控制者的身份,渗入欧洲的许多行业之中,目前的家长是加纳纳,家族遵循意大利传统,听命于每一任的家长。单靠我们这次行动,想撼动它几乎是不可能的——此次行动的目标,主要是阿修和他的手下。”
    严武备看向那张照片——这个年轻人很年轻,甚至可以被他们称为“孩子”。阿修几岁?光看照片,年纪似乎在十六到二十四岁之间摇摆。这是一张没有杀气的脸,甚至还带着一种孩子气,就算在马路上迎面遇见,也不会引起别人的一丝提防。
    他就像是那种可能出现在邻居家里的孩子,笑起来略有腼腆,平时经常会在楼下超市遇见,和陌生人不多话,混熟了之后就会有点唠叨。
    但是廖无非将他的警戒等级划到了最高。
    紧接着,屏幕中出现了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哪怕会议室里都是警界人士,都不禁对这些照片皱起眉头。
    “他的威胁主要是不可控,以及对平民的无差别无条件的衍生伤害。上一次有记录的恶性案件是在中心城区的商业街扫射惨案……看完他的这些记录,严警官应该不会再对马路中间出现扛着火箭筒的年轻人感到惊讶了。”
    “他主要负责桑德曼在东南亚区域的暴力行动吗?”
    “不止是东南亚区域,只是最近在附近出现的记录较为频繁。这个孩子是加纳纳的亲信,关系紧密,不是普通的打手。”
    廖无非正要开始介绍整个猎捕行动的计划,会议室的电话、几名与会者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起——大门被打开了,联络员匆忙进来,带来一个紧急情况。
    ——一辆本地旅游团的大巴从行驶路线上失踪了,车上有二十七名游客。这个旅行团是本地的拼合团,参与者都是来自各国的自由行旅客,采用单景点接送游玩的模式。如果没有意外,这辆车应该在两个小时前抵达景区。
    严武备同意协助调查——马路上沿途采集到大量新鲜血迹,大概率是恶性事件。在他们了解情况的同时,当地也找到了那辆出事的大巴,车内情况惨烈,只有一个女性幸存者。
    是个叫做何秀的中国人。
    这个名字太常见了,严武备起初并不觉得会是何株的母亲。但当他带人抵达医院,看见在病房里崩溃哭喊的何秀时,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海啸般淹没了他。
    黑暗中,何株被推下车。
    金哥和他手挨着手被绑着,好像串在一起的养殖扇贝。那人蒙住了他们的眼睛,不知从哪抢了辆路边车……有枪响声和惨叫声,原车主凶多吉少。
    然后,又是漫长到难以计算的旅程——这也和眼睛被蒙住了有关。黑暗中,人类对于许多东西的感知都会模糊。
    阿修把两人分开。周围有其他人,但都沉默着。金哥被交给了旁边的人控制,至于何株,则继续被阿修用枪顶着,带到房间的更深处。
    不知怎么,这个地方,让他感觉到某种熟悉感。
    哪怕眼睛看不见,他也能感到熟悉,消毒术的味道,微冷的温度,仿佛能感到冷光落在身上……
    “惊喜!”
    伴随着毫无预兆的大吼,何株尖叫着蹲在地上,但阿修同时扯去了他的蒙眼布——刺眼的白光落入眼前,当他看清周围时,不禁目瞪口呆。
    这是手术准备室外的更衣室。
    “把衣服脱掉。”阿修晃晃枪口。
    “……”何株觉得这个要求比枪口更加让人不安。
    “——换上手术服。快些,我每天的日程很忙的。”
    尽管惊魂未定,但至少是个让人能接受的要求;何株颤抖着摸索到旁边的衣柜,从里面随手扒出一件罩衣——尺寸不对,可他也没心思看了。
    “换上。不止这一件吧?我记得外面还有,是蓝色的还是绿色的……”
    “……无菌服……一个人……没办法穿……”他紧紧贴着衣柜,小声解释。
    阿修没为难他,冲着室内吹了声口哨:“英格!”
    很快,里面传来脚步声。
    门开了,出来的是个护士。因为还没换上无菌服,所以何株能看见她的脸——她大概三十岁,浅褐色的皮肤,眉心有一点红印。
    “替他换上衣服。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
    “他是谁?”英格的语气很冷漠。
    “主刀医生。”
    护士没有对这个离奇的介绍表现出一丝意外,示意何株跟她穿过消毒廊。他本能地跟着她走,但是走到消毒门前,又站住了脚步。
    枪械抬起的声音比手术刀更冰冷。阿修问:“怎么了?”
    “……”何株胸口因为紧张而起伏,缓慢转身,半低着头,“我还没洗手……”
    “去洗。”
    他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水龙头。这种熟悉的场景,让惶恐的情绪稍稍平定了些。何株侧头看着坐在桌上晃悠双腿的年轻人,问:“我是来干什么的……”
    “动手术。”
    “可是,手术计划、术前化验报告……”
    “那些很重要吗?”阿修睁大了眼睛,“我从来不看那些,也一样能好好工作。”
    “我觉得我们的工作性质不一样……”
    ——枪口突然前冲,无声抵在何株的太阳穴。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却不得不被逼着改口。
    “……但是,我可以尽力试试……”
    英格把他拽进了消毒门,护士的力气很大,足够把一个吓到手脚虚浮的男人拖走。
    “你真的是医生吗?”一边给他穿戴无菌服,她一边确认,“我担心阿修那家伙从路边抓了个卖椰子水的人过来充数。”
    大概是紧张太久,何株回答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可能真的是卖椰子水的……”
    “我就知道!”英格想将他身上的无菌服拽下来,将人往门口推,“他上次就是这么办的,那个卖椰子的人和开椰子壳一样把病人的脑袋弄开了……”
    手术室里正在做准备的其他医护都发出一阵低笑声。
    “……可惜我不是。”他说,“这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你能帮我吗?”
    英格可以带他去手术室里查看需要的资料——这家手术室的条件明显比瘦子那个地下黑店要优渥许多,手术室里有罩着无菌隔板的电子显示屏,可以实时查看供体和病人双方的资料。
    “……或者你想逃也可以,手术室有另一条无菌通道,我可以帮你。你的心情我很理解……”
    “可是你怎么办?”
    “我?我是A组护士,兼任麻醉师。”隔着口罩和眼罩,何株好像还是看见她笑了,“麻醉师很难招,他不会拿我怎么样。”
    “你是自愿来的吗?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