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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奉天的郁声,正被谢小柳按在椅子上“审问”。
    他和穆闻天的婚事一登报,整个奉天城都炸开了锅。
    谢小柳凶巴巴地问:“是不是四爷强迫你了?”
    郁声眨眨眼:“没有。”
    “那你怎么忽然就要嫁给四爷了?”谢小柳想不通,“穆老爷子认你为义子的事,人尽皆知,要不是四爷强迫你,你想嫁谁不成?前段时间,穆老爷子不是还在帮你物色阿尔法吗?……难不成是四爷以身份要挟你,强迫你就范?!”
    眼见谢小柳越猜越过分,郁声连忙心急地解释:“没有的事儿!四哥对我很好!”
    “郁声,咱们还是不是朋友?”
    “是……是呀。”
    “那就和我说实话,你和四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郁声揪着裙摆上的珍珠,蹙眉反问:“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被强迫的?”
    “自然是因为四爷……”谢小柳话说一半,忽地想到穆闻天在郁声面前的模样,有些噎住。
    他能说什么呢?
    只能说穆闻天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和在郁声面前,差别太大,让他一时转不过来弯儿罢了。
    谁知道“炕见愁”的穆四爷遇上娇滴滴的郁声,竟然变得那么温柔?
    “四哥真的很好。”郁声见谢小柳不说话,自顾自地解释起来,“我……我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他的。”
    “行。”谢小柳烦躁地坐在他身边,勉强信了他的话,“那穆老爷子有没有强迫你?”
    “也没有。”郁声抱着小貂,认认真真地发誓,“如果我骗你,就让我……”
    谢小柳没让他将誓言说完:“得了得了,我信你。”
    郁声这才满意,晃着腿,慢吞吞道:“小柳,你别担心我,这婚事我真的点头了。”
    “好吧,少爷,您点头,我心里就安心了。”谢小柳没好气地轻哼,起身揉揉他的脑袋,“走吧,也不知道你结婚以后,还能不能出来。咱们出去逛逛?”
    郁声听到“逛逛”就兴奋,抱着貂跟在谢小柳的身后往屋外走,走了两步,又纳闷起来:“为什么结婚了就出不来?”
    “哎哟,我的少爷。”谢小柳快服了他了,“您可真是……这算是什么问题?成结的欧米伽要是怀了孕,还怎么出门?”
    倒也不是不能出门,但是到时候,孕期的反应稍微激烈一点,就是想出门都难。
    郁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谢小柳当他听明白了,揣着手继续往门外走,谁料,还没走几步路就听到了他的小声嘟囔:“怀就怀,我让四哥带我出门就是了。”
    谢小柳:“……”
    得,是他白操心了!
    这厢,谢小柳带着郁声出了门;那边,从火车上下来的郁老爷子冻得面色铁青,正拉着路人问路呢。
    “喂!”郁老爷子揪住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汉子缓缓扭身,露出了布满伤疤的脸。
    郁荣吓了一跳,瞬间蔫了,怂了吧唧地拱手:“劳驾,请问……穆家往哪边去?”
    “你要去穆家?”汉子掸了掸手上的灰,见郁荣衣着不凡,了然地颔首,“穆家的四爷要成婚了,你是去参加婚礼的老爷吧?”
    郁荣忙不迭地点头,刚熄灭的嚣张气焰再次膨胀起来:“那可不?这婚事啊,穆家不请我都……”
    可惜,汉子在车站做工,每日见到的老爷比郁荣一辈子见的都多,压根懒得听他吹嘘,转身搬起地上的货物,头也不回地往车站外走:“你拿着请帖出站,就能看到穆家的人了。”
    “请帖?”郁荣一愣。
    汉子见他挡到自己的路,不耐烦地催促:“没请帖,你怎么参加四爷的婚礼?”
    “哦哦哦,有……我有。”郁荣心虚地让到一旁,目送汉子远去,脸上的神情逐渐狰狞。
    他根本没被邀请,哪儿来的请帖?
    “老爷。”同样冻得哆哆嗦嗦的姨太太,抱着还不会走路的儿子,心急地凑上来,“我们……我们怎么办?”
    “先住下来。”郁荣阴沉着脸往车站外走,“没请帖算什么?我们这样的身份,穆家能不让我们进门?”
    郁老爷子说完,裹紧了单薄的外衣,一边催促姨太太跟上自己的步伐,一边在心底暗暗咒骂着郁声。
    要是郁声给他发了请帖,他至于在寒风中受冻吗?
    真是个不孝子!
    第46章
    北风吹散了刚离开车站的郁老爷子的谩骂,也吹散了准备去听戏的郁声嘴里冒出来的嘟囔。
    谢小柳裹紧了外衣,没好气地望着身旁娇气的小少爷:“你说什么呢?”
    “小柳,我四哥没来接我。”郁声抱着貂,气呼呼地四处张望,“他送我来玉春楼的时候说了,会在楼下等我的。”
    “许是有急事吧。”谢小柳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搀住他的手臂,“走吧,再不走,要下雪了。”
    他都打算好了,先带郁声去梨园听戏,再找个饭馆好好吃一顿,保准让穆家新认的小少爷玩得乐不思蜀,不想嫁人。
    可谢小柳千算万算,没算到郁声的心思全然不在吃喝玩乐上。
    郁声站在玉春楼的楼下左顾右盼,连黄包车来了都不肯动,非要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盯出穆四哥的影子才罢休。
    “他的车还在呢。”他失落地喃喃,“人也不应该走远了才对呀。”
    “小少爷,四爷那么大一个人,还能走丢不成?”谢小柳气也气了,催也催了,这会子只知道乐了,“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我就给玉春楼的管事留个信儿,让他转告四爷,我们去听戏了,好不好?”
    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了,郁声不情不愿地点头,亲自跑回楼里,对着管事反复叮嘱,生怕人家把梨园的地址说错,还要了纸笔,一笔一画地给穆闻天留了纸条。
    郁声巴巴地将纸条折起,递到管事手里:“你见了我四哥,让他快些去找我。”
    管事忙不迭地应了:“放心吧,保准不会出错。”
    郁声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却说穆闻天也没走远,只在玉春楼不远处的客栈里蹙眉抽烟。
    他面前站着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自称是郁声的亲爹,气势汹汹地质问,为何穆家没有给申城的郁家发请帖。
    “我是他爹!”郁荣情绪激动,双手不断地挥舞着,“我不点头,他怎么能嫁人?”
    其实,郁老爷子的腿在发抖,心也在打鼓。
    他面前站着的,可是穆家的四爷啊!
    但是,郁荣回想起前夜姨太太吹的枕边风,咬着牙,强忍住怯意,继续发脾气:“且不说你们没有给郁家发请帖,就连聘礼也没有送到郁家,我们怎么可能点头,让郁声嫁进穆家?”
    一直没说话的穆闻天听到这里,终于有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