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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许告诉别人。”
    郁声想,四哥已经知道了,不算别人,所以又眨巴眨巴眼睛。
    谢小柳这才松手。
    郁声一口气堵在胸腔里,想叫,又顾忌着方才许下的承诺,只得鼓着腮帮子,一个劲儿地盯着谢小柳的脖子瞅。
    谢小柳被他瞅得不好意思,主动解释:“被咬了一下,没所谓的。”
    “怎么能说没所谓呢?”郁声嘴一张,音调就是高的,“你都被咬了!”
    “只要不成结。”谢小柳摇头,将之前在药铺里拿的药拿出来,蹙眉挑选,“吃点药,忍一忍,阿尔法的气味一散,我就又是一条好汉。”
    郁声不赞同地抿唇:“对身体不好。”
    就算他是个什么经验也没有的欧米伽,也知道后颈被咬意味着什么。
    “你呢?”谢小柳对自身避而不谈,转过去问郁声,“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郁声一句到嘴边的“我没什么打算”,在想到穆闻天以后,化为了幽幽的叹息。
    四哥有隐疾呢。
    谢小柳见他跟着自己一道犯愁,哭笑不得:“你现在已经是穆家的小少爷了,还怕什么?”
    郁声嘟囔道:“我也快到汛期了呀。”
    “第一次?”
    “已经……已经打过一针了。”
    谢小柳恍然大悟:“怪不得穆老爷子着急给你找阿尔法。”
    郁声忙不迭地点头,心道,他已经找到了,就是……就是有点不行。
    唉。
    郁声忧愁地揉了揉脸,目光落在谢小柳的后颈上,担忧道:“疼吗?”
    谢小柳大咧咧地摇头:“总好过成结。”
    “成结……疼吗?”
    “哎哟我的小少爷,我没成过,给不了你建议。”谢小柳硬是被他逗乐了,“但咱们是欧米伽,成结哪有不疼的?除非下辈子投胎,运气好,投成阿尔法,否则,总会疼的。”
    郁声一听成结很疼,立刻吓得哆嗦起来,水汪汪的眼睛里也沁出了泪。
    他怕疼呢。
    谢小柳见状,彻底无奈,坐在郁声身边,耐心地哄:“你甭哭,快换个角度想想……若是和喜欢的人成结,再痛也值得。”
    喜欢的人……
    郁声连忙把泪眨回去。
    若是和四哥成结,他……他好像就不怕痛了。
    “哟,有喜欢的人了?”谢小柳瞧见郁声的神情,哪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欧米伽连忙揽住他的肩,兴味十足地问:“谁啊,我认识吗?”
    郁声羞怯颔首:“认识呢。”
    全奉天,没人不认识穆老四。
    谢小柳的眼珠子微微一转,没想到穆老四,倒是想到了参加穆老爷子的认亲宴上的那些人。
    所谓的富家子弟,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酒囊饭袋,没几个不上玉春楼的。
    谢小柳想,郁声说那个人他认识,倒也没错。
    只是,这些人,连他都看不上,郁声如何能嫁?
    “不成,你得听我说。”谢小柳念及此,忧心忡忡地握住了郁声的手,“那个韩家的少爷,绝对不成。他上次来玉春楼,账还赊着呢!”
    郁声茫然地抬头:“啊?”
    什么韩家的少爷,他不认识啊。
    “还有王家的公子,说是留洋回来的……我呸!他连洋文都不认识!”
    “……?”
    “哦对,那个钱家,更是不要考虑,他家老爷子手里没几个子儿了,再过几年,铁定日子过得连我都不如!”
    “……?”
    郁声稀里糊涂地听了半天,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躲在门外的穆老四,倒是听得直乐。
    谢小柳骂得好,那些阿猫阿狗,配不上他的声!
    谢小柳说着说着,话锋一转:“哎,你家的几个哥哥……”
    昏昏欲睡的郁声瞬间惊醒。
    “七少爷是个憨的,人不错,就是……就是不像个阿尔法。”谢小柳托着下巴,遗憾摇头,“你四哥呢,刚好相反,唉,只是像个阿尔法。”
    郁声琢磨片刻,恍然大悟。
    是啊,他四哥,无论相貌还是人品,都是一顶一的好,连家伙什儿都大得惊人。
    最好的阿尔法配件,他都有了,偏偏有隐疾。
    再顶尖儿的硬件,用不了,可不就是“只是像个阿尔法”吗?
    郁声和谢小柳对视一眼,目光里都带着点欧米伽才懂的遗憾味儿。
    在屋外的穆老四彻底慌了。
    什么叫“只是像个阿尔法”?
    他就是啊!
    屋内的沉默折磨着穆闻天紧绷的神经。
    阿尔法虽然听不明白谢小柳的话,可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话。
    穆闻天焦虑的时候,郁声和谢小柳已经从穆四哥聊到了先前那家药铺。
    “除了打针,有些药也能推迟汛期。”谢小柳给郁声科普药的重要性,“我经常吃。”
    “可是,再好的药也有副作用吧?”郁声不安地摸着自己的后颈,仿佛那里已经印上了牙印,“总是要被咬的。”
    谢小柳面色微僵:“拖一日是一日……对了,你有没有给四爷再买点药?”
    “还没呢。”郁声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今天掌柜的去送牌匾,刚好碰到我四哥,吓我一跳!”
    谢小柳一怔,想象到穆闻天面对牌匾的场面,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哎哟!”
    郁声还在兀自害怕,抱着貂,心虚地拍胸脯。
    雪貂在他怀里安安稳稳地趴着,黑眼珠直勾勾地望着掩上的房门。
    别人不知道,小貂可闻得出来,门外站着那个把它逮住的凶巴巴的男人。
    穆闻天听不清郁声压低的声音,只勉强分辨出几个模糊的字眼——什么药啊,汛期之类的,听起来像是欧米伽之间的私房话。
    阿尔法听见,也该当没听见。
    穆老四眼观鼻,鼻观心,又在门前站了会儿,发觉听不清屋内的说话声后,心有不甘地回到了玉春楼前。
    冬日里,风一吹,天上就开始落雪。
    穆闻天点了烟,趁郁声没下楼,吸了两口,再由着冷风把身上的烟草气息吹散。
    一支烟燃尽,郁声刚好从玉春楼里跑出来。
    他蹦蹦跳跳地挪到穆闻天身边,还没张开双臂抱住四哥的腰,步子就生生刹住了。
    郁声的鼻子皱了皱,不开心地抱怨:“四哥又抽烟啊。”
    穆闻天忍不住把他拥在怀里,哑着嗓子承诺:“以后不抽了。”
    “真的?”郁声不是很信地瞥了穆闻天一眼。
    这一眼波光粼粼,直看得阿尔法心软无比,当即想也没想,就点了头。
    “真的。”
    “那好吧。”郁声收回视线,趴在穆闻天怀里,哀怨地想——
    四哥这么好,怎么就是有隐疾呢?
    他的失落来得快,去得也快:“四哥,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