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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他忘了自己指尖上的两个血点子,但穆老四没忘。
    穆闻天搂住裹着浴巾,浑身散发着潮乎乎热气的郁声,本能地张嘴,含住了他受伤的手指。
    郁声兀地怔住。
    他的指尖微微发抖,想要摆脱滚烫的舌,手腕却被阿尔法霸道地捏紧。
    “别动。”穆闻天撩起眼皮,目光沉沉地注视着郁声。
    本该是活色生香的一幕,生生被穆老四鼻子下的血破坏了。
    “四、四哥……”他腿一软,乖乖地倚靠过去,想笑不敢笑。
    郁声的手是在帮雪貂洗澡的时候被咬伤的。
    小貂不想洗澡,在郁声的怀里乱窜,他着急忙慌地抓,不知怎么的,指尖就被轻轻咬了一口。
    穆老四含着郁声的手指,在淡淡的血腥气里,尝出了桂花香。
    郁声软绵绵地靠在阿尔法的胸口,磨磨蹭蹭地替四哥擦去了鼻子下的血,忽然跳起来:“貂!”
    小雪貂还在浴盆边挂着呢。
    穆老四闻言,不情不愿地松口,舌尖在郁声的手指上认真地扫了一圈,卷走所有血珠后,意犹未尽道:“我来。”
    穆闻天走到屏风后,将趴在浴盆边湿答答的小貂捞起来。
    小貂无力地蹬着腿,望着郁声,叽叽直叫。
    “四哥,你把貂给我吧。”他好了伤疤忘了疼,心软地恳求,“我抱着它,替它擦擦毛。”
    “不用。”穆闻天不为所动,转身拿了条毛巾,把貂丢了上去。
    雪貂似乎意识到自己伤了郁声,不再乱叫,而是慢吞吞地在毛巾上滚,再蜷缩成一团,抖毛毛上的水珠。
    郁声看了会儿,安下心,注意力从小貂转移到了自己的指尖——他的脸再次涨红,然后意识到,身上除了毛巾……算得上是一丝不挂。
    “四哥。”郁声扭捏地揪着毛巾,“你……感觉……”
    他最惦记的,还是穆老四的身子。
    穆闻天会错了意,随手拎起大氅,裹在了郁声的肩头:“你觉得冷?”
    郁声:“……”
    郁声不敢直视穆老四的眼睛,咬牙继续问:“四哥,你……你还觉得热吗?”
    他记得吃饭时,穆闻天说热,还解开衣扣,露出了喉结。
    “热?”穆闻天大惊失色,频频向自己的裤裆看去。
    鼓是鼓了一点,问题是,屋里灯火昏暗,郁声应该……应该看不出来吧?
    可若是没看出来,为何要不断地旁敲侧击呢?
    穆老四在电光石火间,认定郁声看出来了。
    也是,他裤裆里鼓鼓囊囊那么一大包,谁看不出来啊?
    穆老四有点紧张,又有点得意,差点脱口而出:“四哥看见你就热。”
    不过,心底对欧米伽的在意,让穆老四冷静了下来。
    郁声是南方来的欧米伽,性子软,说话也含蓄,怕是接受不了太露骨的荤话。
    穆老四左思右想,选了个最折中的答案作为回答:“还是有些热,尤其是在你洗澡的时候。”
    郁声眼前一亮,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算算时间,从铺子里买来的补身的药,药效就该在他洗澡的时候发作。
    “热……热就好。”郁声激动得语无伦次,“我……我想要四哥热。”
    他说着,抬起了头,用闪着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穆闻天。
    穆闻天彻底呆住了,在突如其来的“告白”里,头晕目眩,甚至害怕自己在梦中,还偷偷掐了掐手心。
    “咝——”
    疼是真的,郁声的“告白”也是真的。
    穆老四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激动难耐地搂住了郁声的腰:“去炕上。”
    郁声懵懵懂懂地点头:“我洗完澡了。”
    穆老四揉揉他的脑袋,瞥了眼还在抖毛的小貂,抱着他,大步流星地冲到了炕头。
    棉被似云朵般柔软,穆闻天搂着郁声陷进去。
    郁声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自己双腿分开,骑在了四哥的腰上。
    他已经顾不上害羞了。
    因为他的股间忽地挨上一杆又硬又烫的长枪,随着穆四哥粗重的喘息,不断地弹动。
    “声……”穆闻天扯开郁声身上的毛巾,借着橙红色的灯光,瞧他雪白的胸膛,与胸口沾着水的两点红梅。
    阿尔法的视线滚烫,眼中似有两点熊熊燃烧的火苗。
    “四……四哥……”郁声难堪地抱着胳膊,腰间堆叠着雪白的毛巾,勉强遮住了关键部位。
    他羞涩地往后躲,细腰后浮现出浅浅的腰窝:“你……你……”
    你真的有感觉了呀。
    “帮帮四哥。”穆闻天屈起腿,将郁声不断向后磨蹭的柔软臀瓣拦下,修长的五指也探进了毛巾。
    “四哥!”郁声先前与穆闻天亲热,是在醉酒后,毫无印象,如今清醒至极,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范。
    他先是震惊地瞪圆了眼睛,扶着阿尔法结实的臂膀,想要挣扎,然而一声尖叫过后,他已是红了眼眶,瘫软下来,靠着穆闻天屈起的腿,有气无力地颤抖。
    穆闻天握住了想握的物件,餍足抬眸。
    郁声生得好看,眉眼似三月春桃,含羞带怯,哪怕是哭,也哭得梨花带雨,秀色可餐,眼尾两抹水红,直直飞入了穆闻天的心里。
    “怕啊?”躁到现在的穆闻天,懒洋洋地坐直了身子,将郁声圈在怀里,嘴唇贴着他的耳垂,无奈地叹息,“你四哥我,也怕啊。”
    穆闻天怕郁声不喜欢自己。
    更怕郁声心里有了别人。
    但现在穆闻天不怕了。
    因为郁声不仅心里有他,还邀请他洗鸳鸯浴!
    这厢,穆老四高兴得唇角含笑,乐开了花。
    那边,郁声还在发蒙呢!
    他压根没想到,穆四哥的心思已经跑偏了。
    郁声随着毛巾下的手,浑浑噩噩地呻吟,只当穆闻天的怕,是平生第一次产生情动的欲望,新鲜之余,心生恐惧,心底竟泛起了怜惜。
    四哥好可怜呀……
    一个血气方刚的阿尔法,憋了快三十年,如今终于有了感觉,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高兴,而是害怕。
    郁声可怜完穆闻天,又开始纠结握着自己的手。
    ……那是四哥的手。
    他自己都没好好弄过呢。
    不到汛期,欧米伽在不用药的情况下,除非对某个阿尔法身上的味道特别敏感,才会情动。
    郁声身子不好,别的欧米伽十六岁就有了汛期,他直到不久前,才经历过所有欧米伽都要经历的劫,自然对亲热既恐惧又担忧。
    恐惧的是,他真的控制不住破碎的理智;担忧的是……日后总会有一个陌生的阿尔法,在他最失控的时候,掌控他的身体。
    那个人,郁声不谙世事时,曾隐晦地期待过。
    如今他曾经在心底期待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