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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之物,可不知为何,这魂石只闪烁,并未指明路线,还望阮公子示下。”
    阮星阑一听,便笑道:“想不到玄女宗竟也知道此法?可玄女宗上下不都是女修么?便是有那些个炉鼎,但也不会有童子吧?”
    既然都为人炉鼎了,哪一个不是阅人无数?既是童子,又是炉鼎,毕竟是少数。而且,那童子还得是有几分道行的,简单来说,得是个修士。
    如此一来,阮星阑挺好奇,云景打哪儿弄的童子血,该不会搞错了吧。
    便见云景甚羞赧地笑道:“这你就别管了,总之是童子血,绝不会弄错。”
    阮星阑见他信誓旦旦的,便点头应了,曲指在魂石上一划,立马光芒大盛,众人惊疑,纷纷望了过来。
    便见那魂石方才在云景手里不动如鸡,此刻在阮星阑手中,却状如疯狗。
    立马窜上半空,嗖的一声,往一个方向杀了过去。
    几个互相对视一眼,飞速追了过去。
    九转十八弯,便来到一座断桥前。
    已然无路可走了。
    阮星阑探头一瞥,见这断桥下面黑漆漆的,似有水波流动,可左右皆沉,看不真切。刚欲祭出一张明火符。
    便听耳边传来嗖嗖几声,十七八张明火符自身后飞来,周围瞬间亮如白昼。
    也是这会儿阮星阑才发现,那断桥下面,竟根本不是什么水流,而是一片彼岸花。
    凤凰不识此物,蹙眉道:“这是什么花?为何只有花而无叶子?生得倒是奇怪。”
    云景道:“我也未曾在修真界见过,想来此花只在魔界开放。”
    阮星阑可是知道这玩意儿的。
    彼岸花,又他娘的叫曼珠沙华,据说是来自于文殊菩萨的“曼殊”,常常出现在各大灵异文里,一般代表着死亡的前兆或是地狱的召唤。
    不知道为啥,阮星阑的脑子里冷不丁冒出来几个字:黄泉路,奈何桥,彼岸花……
    并且,后背凉飕飕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云景可管不得什么彼岸花不彼岸花的,见那魂石在众人头顶绕了一圈,竟又窜进了石道,忙说:“各位若是怕了,那我便自行过去!劳烦各位让一让!”
    “你别冲动,这桥有古怪,怕是一般人都上不得!”阮星阑好言相劝,忙拉他回来。
    云景不肯,满脸正色道:“我岂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既来此地,怎可半路无功而返?不过才短短三百年,你却连当年的胆识都烟消云散,早便不是我认识的重渊!”
    语罢,一抬手将阮星阑推开,飞身就上了断桥。
    哪知一脚才踏上去,云景的神色就骤然大变,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拉扯起来,只听撕拉一声,衣衫尽碎……
    玄霜大喊着:“非礼勿视!都给我转过头去!男女授受不亲,我去救人!”
    很快,又听她惊叫一声。
    阮星阑的耳膜都快被这婆娘震碎了,还未来得及问她又鬼叫什么,便见那云景竟被人扒了衣服。
    自胸膛处掉落下来两个大馒头,取而代之的便是平坦的胸膛,八块腹肌,以及比女子要精壮的腰肢。
    “哇塞,这……男……男的?”阮星阑大吃一惊,一直以为云景是个女修来着,没想到居然是个男人。他感慨极了,又道,“这身子生得还挺销魂的,就是不知模样如何。”
    慕千秋冷眼瞥他。
    便见那云景不知被什么东西扯住了头发,狠狠后仰,露出精致的喉结,面具咔嚓一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掉,那庐山真面目,瞬息之间便落在众人眼前。
    阮星阑心里咯噔一声,一时半会儿竟想不到什么贴切的词语来形容。
    便觉得俊美非凡,竟隐隐可与慕千秋比拟了。但却仍旧不如慕千秋的。
    此前听说,云景与慕千秋有几分神似,如今一见,阮星阑才晓得,原来美人都是有几分相似的。
    但又不全然相像,各有千秋。
    慕千秋不动声色地挡住阮星阑的目光,沉声道:“他想送死,便由得他去。”
    林知意和玄霜还没从云景是个男修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闻言,林知意才缓过神来,见云景在半空中挂着,似极痛苦,面容都微有些狰狞。便道:“不救他真的没事么?”
    “当然有事,天大的事!”这话是阮星阑说的,他一向是个爱屋及乌的货色,但凡有那么几分像慕千秋的人,他都忍不住软下几分心肠,更何况这厮是玄女宗的宗主,倘若死在此地,回头不好交代,“救死扶伤乃修真者义不容辞的责任!”
    凤凰忍不住对天翻了个白眼,冷笑道:“哦,是么,此前怎么未听你这般说?怕不是相中了云景的美貌罢?”
    阮星阑转头去问林知意:“凤凰儿刚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林知意眨巴眨巴眼睛道:“是呢,师兄教训他。”
    “看来是得好好整肃门风了。”
    要不然凤凰儿都不知道天衍剑宗的师娘是谁。阮星阑指了指凤凰,眯了眯眼睛,意思让他小心点。
    而后便转头去查探云景。
    他没那么傻,万万不肯贸然上去装逼。见那云景的脸色越来越红,死死咬紧牙关,似乎极痛苦。
    阮星阑便问:“奇也怪哉,你怎么不出声喊救命?”
    云景似没听见,牙齿咬得紧紧的。
    还是慕千秋见多识广,立马察觉到了什么,沉声道:“怕是嘴里有什么东西,遂不能开口呼救。”
    嘴里有东西?
    小脸通黄的阮星阑又开始想歪了,慕千秋见他这副模样,便觉得他皮又痒痒了,恨铁不成钢地曲指敲他额头,厉声道:“星阑!”
    “哎,师尊!”
    阮星阑吃痛,捂住额头应了一声。完全不知道师尊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发什么无名火。
    但救人要紧,再不想办法把云景弄回来,恐怕他今日便要葬身于此了。
    届时玄女宗打上门来兴师问罪,可不是啥好玩的事儿。
    于是乎,便掂了掂手里的长剑,目光四下逡巡。便见云景浮于半空,身侧并无一物,可那桥下的彼岸花不知何时株株怒放,竟齐刷刷地指向了云景。
    空气中隐隐弥漫着些许诡异的香气,阮星阑生怕这玩意儿有啥让人意|乱|情|迷的作用,赶紧同几人道:“全部屏息凝气,不要去闻花香!”
    玄霜才刚刚反应过来,闻言恼怒道:“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为何有这般多奇怪的东西?阮星阑,你难道不是魔君转世,竟连这点小场面都对付不了?”
    阮星阑心想,魔界本来就是至阴至邪的地方,有什么好奇怪的。果然,唯有女子和小人难养也,遂道:“你行你上,不行便退下,又不是我邀请你同行,是你自己非要跟着来的。”
    226、我们不一样
    之后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