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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抱并不像他这个人一样冷,反而十分炙热。这样的体验却又比他单手抱着更为不同,先前练鹊穿着厚厚衣裳,其实被托着也没么么特别感觉。
但现在她却被他整个搂在怀里。他的发在策马中散开些许,顺着滑落下来便不停地在练鹊的颈侧摩擦。练鹊被弄得心烦意乱,伸手要去拨开,没想到引得陆极低头来看。
“怎么了?”这下是陆极擦着练鹊的耳说话了。那声音如鸿蒙中的第一缕钟声,直把练鹊从杂乱心思中震醒。
太近了,陆极说话时的气息全部喷洒在练鹊耳垂上。
练鹊想,我才不会脸红呢?既然认定这个人了,以后更亲密的事也做得,断不可在此时泄了气叫他轻看。
她于是抱怨道:“侯爷的头发蹭得我不太舒服。”
冠冕堂皇,若无其事。
陆极是永远不明白她的少女心思的,顺着便道歉了:“是我思虑不周。待将他们甩开,我再给姑娘找匹快马便是。”
他丝毫不担心会被温秉等人追上。他从前是镇守西北的将军,论马上功夫自是天下第一流。
练鹊也十分不尊重这匹精锐的追兵。陆极此人真是不解风情,居然放弃跟她同乘一骑的机会?她觉得自己应当操作一番。
于是陆极便听到她声音异常娇软,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我骑马载你也不是不可以呀。”
作者有话要说: 侯爷:想都不要想,我马上功夫一流
手动变色(不是)
大家情人节快乐!
第55章 思量
这二人是策马扬长而去无疑是当着温秉的面堂而皇之地在他的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那一队人马本来倒是能追得上二人。然而陆极骑术过人, 进城之前又仔细勘察过地形,自然无往而不利。且练鹊也不是个好对付的,一道道剑影将他们的攻势全部打乱, 令他们连射箭干扰都做不到。
好容易要追上了, 陆极带着的那一队精锐却又从天而降。
温秉这些人手成分复杂, 有他从云山带来的随扈, 也有孟青遥身边的侍从, 彼此实力参差不齐且毫无默契。再加上他们在外探查许久, 天明归城, 早已疲惫不堪。
而陆极的部下则是真正刀尖舔血的尖锐。他们在城外蛰伏了这些天, 锐气恰好积攒至鼎盛处而出。
高下立判。
两相对望,温秉便果断道:“不必追了,撤。”
风忱本就懒得纠缠, 孟青阳也夫唱妇随,随意地奉承两句便告辞了。
倒是那岑公子岑邧犹豫着问:“温先生就这样放这两个江湖草莽了吗?”
“岑公子有何高见?”温秉转过头笑着问。
“不敢不敢,我一介书生, 哪里会有什么高见?”岑邧说话时脑中还想着陆极在马上充满煞气的模样, 至今仍觉得心口发闷,“只是此事若是传扬开来,到底面上不太好看。”
他不敢说此人是西陵侯陆极那一尊煞神, 也不敢说自己认得那容色无双的女子。他算是看出来了, 这两人一个更比一个沾不得。
一个是从里到外的杀气腾腾。还有一个笑里藏刀, 看着娇弱却强得不像话。试问这天底下还有谁能将武功修炼到这个地步?那练鹊, 怕不是天生就是来学武的吧!
如此一来, 练鹊与陆极两个怪人倒是般配极了,就是这温家主正常得有些多余。
多余的温家主并没有在意岑邧脸上精彩的神情变化,轻飘飘地说道:“此等小事何足挂齿?相信以岑太守的才德必然能妥善解决。”
就好像此番他们大动干戈, 追的不是他温秉的师妹,来救人的也不是西陵侯陆极一样。若是不知的内情的人听了,恐怕还真的觉得就是两个不值得一提的小贼跑了呢。
他言下之意,便是要将这追捕盗贼不利的锅扔给岑秀了。
岑邧不解其意,脑中还在分心想着他事,只囫囵应了。
等到人都走远了,岑邧这才想起来他话中深意,赶忙回了府禀报父亲。
岑秀原本在品茶。他听得爱子来报,神思激荡。
岑邧眼观鼻鼻观心,只看岑秀来回踱步了足足半柱香时间才消歇,心里已察觉出这事的不寻常。
经由这次的事情,他稳重了不少,问道:“父亲如此烦恼,不知所为何事?”
岑秀抚须道:“非也非也。不是我烦恼,而是如今有两条路摆在我面前,我在衡量其中得失罢了。”
岑邧纳罕极了:“父亲此言何意?”
他也算通读经史子集,晓得一些人情世故,此时此刻却被他的父亲弄得有些糊涂。
陆极此人在本朝战功赫赫,大名鼎鼎,乃至于他的名字都可止小儿夜啼。如今他身边又多出个武艺高强的姑娘,这确实是件令人畏惧的事。可事实上——
青州与西陵遥隔千里,他陆极如今便是龙困浅滩,能不能翻出西陵那个浅滩还有待商榷。可他此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