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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出现在镜头前的,是这两年风头正盛的女明星赵轻露。
报道里主持人在猜测贺赵两人的关系,也不断称赞两人相貌、家世都十分登对。 徐延听见主持人称赞赵轻露为人间玫瑰,忽然就想起来那天贺停身上浓郁得过分的玫瑰香气。
只有Omega的信息素能够沾染到Alpha身上,这种基础常识,即便徐延身为beta,也不至于会不知道。
而赵轻露正好是Omega——
所以那天贺停是去见了赵轻露吗? 他们接了吻吗? 又或者不只是接吻?
他们是在交往吗? 那是不是会结婚啊? 什么时候结婚呢?
徐延漫无边际地想象,甚至开始好奇贺停结婚的时候会不会给自己发请柬。 想想又觉得自己好笑,他是什么身份啊,不过是贺停花钱买来消遣的玩意,贺停干嘛要给他发请柬呢?
......
徐延在熹微晨光中胡思乱想,不知过了多久,又迷迷糊糊地陷入来之不易的睡眠里。
贺停是隔天回来的。
那时徐延正在花园里晒太阳,程管家突然急匆匆地跑过来,二话不说就从阿卜杜勒手里抢过轮椅,直接推着徐延返回屋里。
徐延一进屋便被迎面而来的信息素味道震得头晕心悸,这段日子即使是贺停标记他时,也未曾释放过这样高浓度的信息素。
——太强势了。 徐延觉得眼前发黑,还没来得及缓过劲,就被扑过来的人骤然抱住,馥郁的桃香随即也将他紧紧包围。
如果徐延的记忆没出错的话,在程管家推开玻璃门之前,他远远望见客厅里还站着三四个西装革履的人的。
可如今贺停不管不顾地将他拥住,脸贴在他颈侧,像什么大型动物似的,抱着他没完没了地嗅。
徐延回过神来,整张脸都红透,还没来得及推开贺停,就被他抱起来,众目睽睽下,两人一同陷进柔软的皮质沙发里。
贺、贺停! 徐延紧张又羞赧地低声叫他,又抬手去推他肩膀。 才刚稍稍施力,一声委屈的呜咽随即响起,徐延低头去看,就对上了贺停湿润发红的眼眶。
而那张徐延记忆中只有高高在上的神色的脸上,尽是违和的可怜与依赖。
徐延还未来得及从难以言喻的震惊中抽身,眼巴巴望着他的贺停就扁了扁嘴,脸拱在他脖颈上,嘟囔着叫老婆。
贺停毫不克制地释放着信息素,徐延浑身发软地被他紧紧搂住,旁边几道视线实在让人尴尬,徐延只好转动僵硬的脖子,望向不知何时戴上了信息素阻隔口罩的三位客人。
小徐先生,您好,身高最高的那位向他颔首,我是贺先生的家庭医生,梁曲。
徐延有些受不了贺停旁若无人的亲密,也感知得到其中的古怪,他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梁医生,他...... 怎么了呀?
只是Alpha的易感期。 梁曲语气平平地说,您不必担心。
易感期...... 根据生理课课本里的描述,Alpha的易感期通常是在二十八岁之后来临的,发作周期为半年一次。 而易感期的时长与Alpha的级别息息相关,级别越高的Alpha,易感期就越长。
普通Alpha的易感期为二至四天不等。 像贺停这种S级别的,一般是整整一个礼拜。
那他怎么......徐延开口发表疑问,贺停好像很不满他跟别人说话似的,又用那种委屈可怜的眼神看他。 徐延只好硬着头皮轻抚他的后背安抚他,继续道,提前了?
被贺停无端瞪了一眼的梁曲下意识地往后退,轻叹一声:宴会上的酒有问题。 贺先生喝的酒里面,被人掺了催化剂。
顿了顿,梁曲又补充道:剂量有些大。 路上已经给贺先生输了点稀释剂,但这只能起到十分短暂的安抚作用。 这时候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待在伴侣身边,Alpha才能拥有安全感。
伴侣......
自知之明徐延还是有的,也清楚对于这种时期的Alpha来说,柔软甜美的Omega才是最优选。
他压下心头涌起的羞惭,回答梁曲:那是不是...... 找一下他的Omega比较合适呢? 我、我其实,不是贺先生的伴侣。
梁曲目光复杂地看着徐延,又忍不住看了把他抱在怀里、不断呢喃着老婆的贺停几眼,机械冷静地向徐延陈述:但是贺先生第一时间就吩咐我们,把他送到这儿来。
同为Alpha,梁曲医生十分理解也习惯眼下的场景,他放下必备的营养剂,说了句那就劳烦您照顾贺先生,之后也不等徐延表态,就和另外两位陪同贺停出席宴会的员工跟在程管家身后一同离开了。
空荡荡的屋里只剩下两种频率不一的呼吸。 徐延被落在颈间的细密滚烫的吻弄得有些痒,他下意识地往后躲,但贺停的嘴唇很快就追过来,还抬手覆在他后颈,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向自己。
陡然升高的信息素浓度令徐延害怕。 此刻的贺停看着好像很脆弱一样,但事实上比平日里还要更具压迫感。
贺停......徐延伸手搭在贺停搂在他腰上的那只手臂,由于贺停的脸凑得很近,与他蹭着鼻尖,他往后退了一点,想跟贺停商量点什么。 但贺停不知何时勃起的肆无忌惮地顶着他的屁股,在徐延的头脑忽然空白的时候,就开始没羞没臊地往他饱满软弹的臀瓣上蹭。
老婆...... 老婆......被情欲折磨得神志不清的贺停黏糊糊地亲徐延的鼻尖,又亲他绯红的脸颊,掉着眼泪撒娇一样求他,老婆疼疼我,难受。
芜湖 终于写到我开文的初衷之一(写易感期黏糊糊哭唧唧的Alpha)了
徐延哪里应付得来贺停这副样子。
明明进门前,徐延还在想,自己与贺停这种不正当关系会在何时结束。 毕竟贺停已经有了门当户对的交往对象,即便不是赵轻露,换作任何一个人,可能也都比他更有尊严,更适合站在贺停身边。
但此刻被贺停这样依赖——即使只是暂时的、他自以为的,这一刻也足以抵过他全部的不安和伤心。
在贺停面前时,他总是无暇顾及其他。
徐延只能在意贺停。
密闭空间里桃子香气愈发浓郁,贺停亦需要更多的安抚。 光洁的脸上沾了泪水,拱在徐延颈窝弄湿了他的锁骨和脖子。
贺停的手很烫,拉着徐延的力度很大,他呜咽着把徐延的手按在勃起的性器上揉,觉得还是不够,就无助又委屈地对着徐延掉眼泪:老婆,呜呜老婆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