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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湖神——”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伴随着汹涌的水波,震耳欲聋,“早就成了——嘶嘶——我腹中血食——”
    在场的人登时大惊,还来不及反应,那潜藏的黑影现出身形,竟是遍体墨色的巨蛇,血口利齿,鳞片如刃,看得人两腿颤颤,恨不得马上逃离。但下一刻,湖水席卷上来,连自恃法力甚高的法师也无力阻挡,成了瓮中鳖、网中鱼,只顾疯狂挣扎,哪里管得了旁人死活?当家人倒是识得水性,边尝试脱身,边高声大喊:“仙蛇在上,我等无意冒犯!”
    巨蛇冷漠地望着,似乎觉得他们这般情状格外有趣,说道:“嘶嘶——你们伤了——我的伴侣——湖里大小生灵——嘶——也尽受迫害——竟还妄图饶恕——”话音未落,又是一重大浪滔天,众人从不知东湖如此深,如此无情,一个个丑态百出,比被抛入湖中的人牲更不如了。
    收拾了这群冒犯它的家伙,巨蛇还不满足,身形一动,湖水便犹如有了意识,灵巧地顺着村道奔腾,飞快地把整个村庄淹没。不过巨蛇没打算伤害无辜,拘束着湖水,只允它在这尸骨累累的区域咆哮,冲刷一切丑恶的痕迹。当湖水退去,房屋不存,连金碧辉煌的湖神庙也彻底倒塌,茫茫一片真干净。
    然而,水下的一切生灵不会轻易谅解,都将好好款待这些枉披人皮的家伙,啃咬他们的血肉,吞吃他们的内脏,连骨头也要仔细咀嚼,让痛楚渗入身体的每一寸。
    他们会哀嚎,像过去被抛入东湖的祭品一样,除了痛苦挣扎,看着自己的肢体一点点剥落、消失,无计可施。他们的恶名将长久地在这片土地上流传,所谓的荣耀被摧毁彻底,他们成为了邪恶、污秽和肮脏的代名词。
    ……
    东湖人家败了。
    这消息在坊间如野火燎原,转瞬就传遍了,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被挖掘的内幕,比如香粉竟是用了吃人血肉的螺碾碎做成,所谓的祭祀就是把活人装箱扔进湖里,当真丧心病狂。
    有壮着胆子去废墟打探的人回来后,都心有余悸:“吓死人了,那螺红得像血,还趴在尸体上头一动一动,吃着肉呢,我赶快跑了……”不少从前用过香粉的人生了病,皮肤逐渐溃烂,血肉外翻,时常被疼得撕心裂肺哭喊。无论找来多么医术高超的大夫,都治不成,只得眼睁睁看着自己在床榻腐烂、发臭,最终一命呜呼。而老林头听闻来龙去脉,也后怕,暗暗和老妻求神拜佛,要赎被蒙骗当了帮凶的罪。
    从这时起,就无人敢靠近东湖,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官府也出面,贴出告示让人小心。
    蛇人却没时间关注凡俗人家,先前忙于修葺住所,费了一番功夫弄成适合安居的地方,心情甚好,急忙拉上已经长出手脚的阿无胡天胡地。
    阿无刚刚恢复完整的身体,正觉得新鲜,被缠上也不烦恼,知道蛇人对他好,张着手去搂冒出些黑鳞的脖颈,主动凑上去邀吻。他心思单纯,感觉对方似乎很喜欢做那些令他哭哭啼啼的事情,慢慢就习惯了,如今还会小声呻吟着屈起腿,方便蛇人插入。
    由于曾吸收了大量阳精,身体已不像从前那般贫弱,他承受两根阴茎的来回抽挺,也不觉得太过难受,耳根覆上红潮。
    “嘶——阿无也想要——好——嘶嘶——”蛇人激动难抑,一边凶狠地亲他,一边摇晃腰胯,挤开穴肉往柔软滚烫的内里侵犯。见阿无一下子喘不上气,他才放缓动作,开始把阴茎抽出来,又一起顶进去,操到底,使劲地磨敏感的软肉。这样重复了一阵,阿无忍不住泪水,用手指疯了似的抓挠他后背,却仅仅留下一点白痕。
    蛇人始终按照自己的喜好操干,没一会,又把人翻过来,按住对方两手从背后进入。阿无的脸颊、胸口都贴着地面,又凉又逐渐发红,不禁大声浪叫,对他而言,羞耻是过分遥远的东西,没人教过他。等蛇人兴致勃勃干得他射出一次,趁身子柔软,继续野蛮地进攻,阿无在疼痛和愉悦中迎接了比高潮更可怕的抽搐,浑身抖得像筛糠,差点昏过去,马上就被操醒了。
    两根粗硕的阴茎也像主人恶劣,玩起了把戏,先是轮流捅入,在深处几乎不停顿地刺激,之后又一同塞进去,毫无顾忌戳弄,仿佛要撞开对方的身体,从中再发现盛满欲望的藏宝地。阿无哭得厉害,而蛇人把他当成一只湿了翅膀的幼鸟,托在手心,既施加凶悍的情欲,也给予温和的快乐,太多太多,犹如湖水把他从头到脚淹没。
    等蛇人将精液灌注到体内,阿无湿漉漉地喘息,眼神迷离,仍旧傻乎乎歪着脑袋,要对方探出蛇信舔他。“嘶嘶——还没结束——早着——”蛇人搂着他的腰,侧头去吮吸被阿无自己咬肿的下唇,然后松开,把人抱进铺上了柔软布料的木箱。
    箱子自然装不下整个的阿无,他后背靠着,两腿搭在外面,不明白对方的用意,脸红红地一直盯着看。
    “真乖——”蛇人欣赏着他宛如献祭的姿势,像高高在上的王者清点战利品,转为蛇的形态,钻进箱内尽情缠绕。它亲吻过阿无泛起红潮的脸,再次双根插进,满意地享受起来。
    第11章 第三卷 菟丝花 01 卑贱
    最初,安陆梦见自己站在一间老屋的阳台,风铃生锈了,被风吹时发出嘶哑的叮铃声,就像一个人用沙子把喉咙堵住,或者拿磨砂纸不断地蹭,令他后背发酸。
    然后天色变了,他从未在这个国家的春季见过如此阴郁的颜色,沉甸甸仿佛要从上空压下来,连数个世纪前泛滥的烟尘更为强烈。他能闻到大雨将至,草木的气味略带不祥,机敏的啮齿动物躲在地下,不再冒头,朝着更深的位置钻去,像在鄙夷仍以为一切如常的人类。楼上晾晒的衣物突然掉落,像轻飘飘的塑料袋,飞远了,他的视线跟随过去,望见远处骤然爆发的火焰,迅速灼烧到大楼的屋顶。
    所有东西同时发出哀嚎,安陆捂住耳朵,依稀记得下午自己泡了一壶红茶,有谁要来陪他品尝甜腻的失败品,这是他无聊时开发的新技能,还未看到成效。空气一下子就冷了,仿佛入冬,明明这里的冬天非常潮湿暖和,或者那只是恐惧?安陆努力稳住心神,然而,阳台的地面张开裂口,他坠下,一只栖息在楼层夹缝的鸟哀叫着,一同崩塌。
    那是过去的三月的某一天。
    现在是秋季,安陆在床上醒来,日光被窗帘阻挡在外,灾难刚开始的那两年,它仿佛地狱的烈焰肆虐,除非穿戴厚重的防护服,否则不能出到室外。但现在,它慢慢柔和下去,而其他不安的东西涌动,比如变异的动植物,比如被污染的水土,比如躁动的人们。
    他费劲地爬起来,依然很疲惫,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