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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
所有人同时动了,李元和聂沛从墙后飞出,无需言语却默契十足。
洞内的五个人同时冲向他们二人,火光闪烁间,月兰手中银色丝线缠向聂沛脖颈,万岭神色阴狠拔剑而起,另外三人一人掏刀一人摸出两把匕首一人指尖闪烁,封死了李元几个方向。
以月兰那点能力,是万万奈何不了聂沛的,只见他一挥袖子,宽大的黑袍就将自己挡了个严严实实,丝线好像撞上了什么铜墙铁壁,竟然伤不了聂沛。
聂沛是来救人的,因为彼此都知道李元比较危险,对方会直接杀向李元,到时候李元不求其他,只求拖住几人,待几个人质都被解救后,聂沛从旁骚扰,直接将人杀了不是难事。
万岭几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务必要在第一时间将李元杀死。
“小姑娘,这傻子哪裡值得你跟着他?”聂沛空閒之余不忘出言调侃,出口就是一句小姑娘。
月兰听得反胃,冲上前去五指张开,细细的丝线带着细弱的火光,直冲聂沛面门。
另一边李元压力颇大,大约是那次万岭偷袭失败,这几年勤学苦练,将李元压得节节败退,想起当年衣衫破烂的侮辱,万岭剑光连闪,在李元身上留下丝丝血痕,将衣服一併刮花了。
另外三人倒是不怎么有用,全给李元送菜去了。李元一扯其中一人衣领,长臂一挥,砸在月兰身上,聂沛顺势后移,丝线主人歪了,它也疲软无力的落了地。
聂沛趁此机会飞身上前,一手拎起锦衣公子,一手拎起那个昏迷的姑娘,足尖连点,身影瞬间消失在山洞裡,向外走去。
恰好此时李元挨了一掌,内腑血气翻涌,抬手架起对方挥来的匕首,借力越气,一脚踢在万岭脸上。几年前李元就给足了万岭难堪,现在更是直接在他脸上留了个脚印,气得万岭脸色发紫,剑招差点乱了。
月兰翻身而起,五指成爪,向着李元后心抓去。丝线此时无用,恐怕都近不了李元的身,不如直接上手去抓。
这可苦了李元了,前有万岭面目狰狞,后有月兰黑虎掏心,一左一右还有人围着,此时李元恨不得自己会分身,分一个出去直接捅了月兰。
瞬间衡量之后,李元觉得万岭的威胁更大,背部肌肉紧绷,生生受了这一爪,而且这一爪还好死不死的抠在了原本尚未癒合的枪伤上。
命运多舛的李元与他备受折磨的伤疤……
“小元儿!”聂沛一来一去飞快,眼见月兰抓在李元背后,却也不见李元哼上一声,眼前闪过云家庄他飞过来替他挡枪的那一次,也是不哼一声,向着他喊怎么不知道躲……
“你都不知道躲的吗!”时隔多日,聂沛讲这句话甩回了李元脸上。
李元心想我也得躲得过去啊,但他此时也没心力多说话,拼着这一下受伤,一剑砍了右侧那人的头。
那人脖子连着一半,摸都没力气摸了,白眼一翻就倒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聂沛也到了眼前,头一次看见女人毫无怜惜,一把扯住月兰的衣领就将人扯开,转身一掌拍在月兰胸口,怒道:“谁让你动他的!”
月兰闷哼一声,鲜血衝口而出,撞在壁上一时半会儿恐怕起不来了。
李元此时哪顾得上聂沛说了什么,万岭看见月兰受伤,心裡掀起一点难得的波澜,飞快从腰侧摸了几枚飞镖,甩向李元,一手剑招不停,全向着李元脸划去。
“妈的你敢!”聂沛转身就看见这种情景,脏话脱口而出,“敢刮花小元儿的脸老子剥了你的皮!”
万岭在这方面算个心智坚定的,听见这话也不慌:“原来左护法也好这一口。”
救什么人,要救也是救他的小元儿!
聂沛怒极,竟然瞬间到了另一人身后,抱着那人的头,双臂一绞,哢嚓过后脖子便断了。
万岭是一点也不心疼,还抓紧时间又给了李元一剑。
头一回是晚上,聂沛只摸到了李元背后的伤,第二回是今早,李元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不计其数,聂沛看的见。他知道伤疤是哪来的,但他没想到自己看见这样的场景会觉得难过与愤怒。
这种情绪是对聂沛来说是陌生的,不过此时也没有时间和意境让他仔细思考。
【作家想说的话:】
嘤
小元兒你是喜歡相公呢,還是喜歡夫君呢 章节编号:6131566
你喜欢夫君还是相公
杀手从来都是一个人,身边永远不会有人帮他,也不会有人敢说这种话。
“我好这一口难道还需要广而告之?”少见的,李元没有保持沉默一脸懒得理你,也没有开口反驳,而是嘲讽回去了。
“护法用情至深啊!”
说话的功夫,李元忽然上前,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挑破了万岭的手筋。
万岭手筋断了拿不住剑,却也不管不顾,左手却嗖嗖嗖向着李元扔暗器,眼中浮现出阴霾,竟开始了不要命的打法。
月兰趁这些时间运功调息,身上刚刚有知觉便见李元挑破了他的手筋,忍不住怒駡那唯一还活着的人,“没用的东西!”
没用的东西眼睛都让李元戳瞎了一隻,满脸血迹,听了这话一怒,气息就此走岔了,被聂沛捡起一把匕首抹了脖子。
万岭忽然想说让月兰快逃,却又知道月兰绝不会丢下他先走,嘴唇蠕动了一下,这句话最后还是没说出来。
月兰有心救万岭走,刚强撑着起身,聂沛鬼魅一样的飘到眼前,又是运足了内力拍了一掌,打的她软软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
万岭受了伤,更招架不住李元和聂沛两个人,不多时便被李元一剑扎在心口。
月兰眼前一阵阵发黑,看见万岭直勾勾的盯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来。
“……”李元沉默着,发现原来万岭也是有心的,也许不是常规意义上的爱,但他确实在临死前对月兰心动了。
“李元!万岭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特意跑来杀他!”月兰泪流满面,看着一动不动的男人,对着李元咆哮。
李元冷声道:“你们发现有人,第一个念头难道不是杀了灭口?无冤无仇便不能杀了吗?”
不只月兰,聂沛也是一怔。
“那这些人呢?”李元扫一眼山洞,人质已经死了一个,眼前这些也没一个清醒的,“他们和你们有什么过节?”
“丁旭被我杀了,不代表我也要杀万岭,是他自己私自带人逃了,到这裡抓了人,放纵手下奸淫女子,”李元看着月兰,漆黑的眼睛在山洞裡映着几块扔未熄灭的炭火,发出点点橘色光芒,“追月楼处于风口浪尖上,我身为左护法,出来清理门户,有什么不对吗?”
月兰张了张口,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元一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