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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选择妥协:“你可知这客栈是谁的?”
    对方并没有追上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等着他回话。
    李元自知自己不算是有骨气的人,有些话说一半比不说强多了,更何况这忍深不可测,万一自己受了重伤,追月楼恐怕就凉了——他一点也没把楼主陈墨川算进去,这人沉迷带孩子,根本不管追月楼和他李元的死活。
    李元心想,我委屈,我哭哭。
    打死萧文修他也想不到对面这一身黑衣神情冷峻的青年脑子裡想的自己好委屈,还以为他在权衡利弊。
    听到李元的回话,萧文修微微颌首,示意他继续说。
    “追月楼,听说过吗?”李元问道。
    “久仰大名。”
    李元:“追月楼的右护法丁旭藏在此处,我身负武林盟主之命,在此打探。”
    对不住了罗胖子,借你名字用用。
    “你如何得知?”
    当然是有小叛徒告密……但李元给了他一个不可说的眼神。
    萧文修并不意外,也不再追问:“我家公子若出事,拿你那追月楼问事。”
    李元心裡翻白眼,嘴上道:“追月楼乃是我武林心腹大患,都欲除之而后快,另外我也会儘量保证贵公子的安全。”
    最终,李元并没有成功摸清地形,房顶那个人就那么淡淡的盯着他,也不走,将李元看下去了。
    李元憋着一肚子气,也睡不着,强行定下心神,在床上打坐。
    第二日一早,甲字间的人似乎都起来了,成群结队的下楼,嚣张得很。
    李元又变成了那个胖富商,一掌推开房门,喊道:“干什么干什么,消停点!”
    周围也有不少人探出头,一脸不耐烦,但只有李元喊出了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带头下楼梯那人似乎有些惊奇,居然有人对着他大喊大叫,也没有动怒,只挥了挥手便继续下楼。
    李元看见昨晚那个男子穿着一身深蓝锦袍,微微低头表示懂了,就转身向李元走。
    李元:“?”
    萧公子从宽大的衣袖裡掏出两张纸递到李元手裡,脸上带着些疏离又得体的微笑:“我家公子赏你的,回去休息吧。”
    李元一看,这是两张面值三百两的银票。
    李元:“……”
    李元一边心说有钱一边不耐烦的收下了,同时意识到这个姓萧的地位绝对不低。
    【作家想说的话:】
    萧文修出现了,马上李元就给自己挖了个坑,大坑(我坑我自己)
    李元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章节编号:6127706
    这一行人应该是到此办事,看着他们如此招摇,身边还跟着个高手,恐怕不只是富商这么简单。而且他和萧公子目光接触时,对方恐怕也看出了他是谁。
    萧公子并未多说,给完钱便转身走了。
    乙字间和一楼丙字间的众人全都目瞪口呆,都觉得是天上掉馅饼,一下砸在这臭胖子身上了。
    白天不太好行动,李元干脆打坐养神。
    下午李元将追月楼的信鸽招来,往总舵寄了一封信。
    “最近恐生变化,总舵注意安全。学堂可还好?有无新人?”
    “学堂新来两个男童,模样甚丑,面黄肌瘦,不敢正眼看我。希望小元儿早日回来给我洗洗眼,你甚是好看,亲亲。”
    几天后李元收到了聂沛送来的回信。
    李元脸色阴沉,回道:“追月楼孩童大多是乞儿,你身为先生,好好教书便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
    李元也是乞儿,只不过他当时是被抓进来的——他好不容易打赢了另外三个孩子,抢到了一个馊馒头,还没吃上一口,馒头就被人打飞到不知哪个角落。来不及生气,他就感觉到那个人扯着他的衣领,将他抓走了。
    李元哪知道追月楼是什么地方,那时他心裡想的出了找衣服穿就是抢吃的。只不过在追月楼住了半个月,李元想的便是“幸好我被抓来了,今天的米饭真好吃”。
    顿了一下,李元又写道:“信怎会直接到你手中?”
    聂沛对于李元的质问十分坦诚,直接回復道,“小元儿不在,总舵自然是我这个教书先生最大,更何况你在众目睽睽之下没打赢我,信到我手裡有什么不对?小元儿,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为夫想你。”
    昨晚和萧公子畅谈完毕,今早就收到这样一封回信,李元脸色阴沉,把信烧了,没有再回復。
    丁旭就在这间客栈,但这么久没动静,那个给自己递消息的人没有出来接头,也从不露面,李元又不敢打草惊蛇,一晃都过去七八天了。
    李元怀疑丁旭已经病得快死了,否则一连几天都毫无消息是不可能的。
    随后几天李元白天足不出户,晚上到处夜遊,但也没能摸清密室暗道在何处。他也不敢太过嚣张,毕竟这是别人的地盘,多少还是要低调一些。
    那位萧公子晚上常驻房顶,对于李元的行动多有关注,确定他的目标并不是自家公子后就对他视而不见,任他夜裡到处飞。
    李元心觉这萧公子是个人物,晚上住房顶,白天还面色如常和他家公子出去,寸步不离,守卫左右。
    但李元看他的浑身气度并不像一个简单的护卫,某天晚上李元飞到他身边,问道:“萧公子,我看你并不像一个护卫,为何不离开你家公子,自己闯荡?”
    萧文修也不看他,淡淡道:“在其位,谋其事。”
    “……”李元沉默了一下,要是楼主也有这份觉悟就好了。
    “走不开?”李元一顿,忽然意识到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嗯。”萧文修砖头看向李元,“不是谁都有那么好的运气,叫花子也是一样,有的人被卖进王府裡,有的人被捉去做杀手,人各有命。”
    说到后半句,萧文修明显意有所指,语气中也忍不住带了几分悲哀。
    也许他们的命运原本相似,只是方向不同,就此渐行渐远,分道扬镳。
    李元没再说话了,这也几乎是听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
    “如有需要,我萧某可助你一臂之力。”萧文修已经把头转回去了。
    李元震惊片刻,还是没有问出他为何要帮自己。
    也许是,不愿再看见与自己命运相似之人深陷泥沼。
    李元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丁旭的时候,福如客栈出事了。
    下午的时候,客栈大堂传来了一声声谩駡,是个声音颇为好听的女子,只是话不怎么好听:“草你的黄公子,把本姑娘放下!仗着自己手下走狗功夫好就欺负人是不是!看你二人长相好看,还以为人品不错,没想到是这种下贱胚子!”
    李元推开房门,发现客栈裡的许多人都是如此,一起看着在楼下吵闹的几个人。
    黄公子就是那个包了甲字间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