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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

      么都做不了,唯有想起温亭晚时独自心痛落泪。
    可昨日温留长从宴上回来,却说起太子似乎对温亭晚不一样了,她还将信将疑。但听温亭晚亲口承认侍寝的事,她的心才算落下了一些,既能得太子宠爱,温亭晚的日子便不会太难过。
    毕竟是女儿的闺中事,林氏也不好接着问,转而道:“你可还记得义阳老家你的大伯母和亭若妹妹?”
    温亭晚不解林氏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她父亲因来京城做宫,已有十数年不曾回过义阳了。不过义阳那位大伯母,温亭晚还是有印象的。大伯父去得早,只留下了一对妻女,因大伯父生前对她父亲极好,这些年来,她父亲对寡嫂和侄女也是诸多照拂。
    温亭晚隐约记得,十岁时,大伯母带着小她两岁的堂妹温亭若来京城过年,大伯母那副见钱眼开的谄媚姿态以及对下人的刻薄,还有温亭若偷着拿走她一副玉镯的事她印象很深,总之并没有什么好感。
    “自然记得,母亲说这个干什么?”
    “你亭若妹妹已经及笄,到了许人家的时候。可你大伯母相了许久,都没在义阳寻找个合适的,又不想委屈你亭若妹妹嫁个寻常人家,便托你父亲为她在京中相看。你这一趟回家也是巧,快的话,她们明日就该到了。”
    林氏怕温亭晚还记得那副玉镯的事,不待见她们,劝道:“你妹妹那时还小,未免有不懂事的时候,这么些年过去,长成大姑娘了,想必也稳重成熟许多,你莫再跟她计较。”
    温亭晚摇摇头:“不会的,母亲放心,之前的不愉快我早忘了。”
    林氏欣慰地拍拍她的手。其实,林氏也不喜她那位爱慕虚荣的妯娌,可那时温家家贫,温留长之所以能安心读书考科举,全靠着当时她大伯父辛辛苦苦,没日没夜地给人做工,才至于损了身子,后来年纪轻轻便没了。
    这份大恩他们总得记着。
    母女俩又说了些掏心窝子的话,温亭晚听闻林氏明日准备去静安寺,便缠着林氏要一同去。林氏答应下,便嘱咐她早些休息,离开了。
    温亭晚对着铜镜,撩开披散在肩头的青丝,看了看林氏方才盯了许久的后颈。
    净白如瓷的皮肤上,有几处突兀的红点,她伸手摸了一下,不痛不痒。
    今晨习语为她梳妆时,也说起了此事。倒也奇怪,昨日床帐明明掩得好好的,她这是教什么虫子给咬了。
    翌日清晨天色未亮,温亭晚便同林氏一起去了京郊的静安寺上香祈愿。
    上完香,林氏约了圆悟大师讲经,温亭晚便同习语两人在寺中逛了起来。
    静安寺香火不断,除却是先帝亲封的皇家御寺外,寺中还有一棵三百年的古柏树,许愿尤其灵验。
    温亭晚在寺中弯弯绕绕,终于在半山腰上,寻到了这棵古柏树。柏树树干粗壮,三人尚且环抱不过来,树叶苍翠茂密,无数红绸缀于枝叶间。
    也不知是何人开了先例,在红绸上写下心愿,系在树枝上,灵验的次数多了,古柏树的名气渐渐传开去,便也成了棵名副其实的许愿树。
    无数红绸载着信者的愿望,迎风飘舞,温亭晚也不知其中有没有她的。
    一年多前,她得知要嫁入东宫的消息,兴奋不已,也曾来到寺中,在古柏树上许过一个心愿。可这么久过去了,她也忘了自己当初系在何处,更何况,每日有那么多人许愿,古柏树也承载不了那么多红绸,寺中僧人每隔一段时间便要将褪色或破损的红绸解下来处理掉。
    或许她的红绸早已不在此处了。
    山风吹起她薄青色的衣裙,温亭晚在树下伫立了许久,直到林氏的婢女寻到她,催促她离开,她仍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一眼。
    她想着,若还能寻着那红绸,她定要将它解下来,连带着那丢人的愿望一同埋进土里。
    进京后,林氏先行回了温府,温亭泽约温亭晚去珍馐阁,说是要带她好好吃一顿后,再在城中游玩一番。
    珍馐阁是京城最大的酒楼,其中的菜色不仅丰富多样,且令人垂涎欲滴,听闻珍馐阁的大厨本就是宫中的御厨,因此口味一点也不比御膳房差。
    温亭晚倒是对珍馐阁的菜不怎么感兴趣,更想之后去街巷间尝些市井小吃。
    马车在酒楼门口一停下,便有伙计热情地迎上来,要领她去楼上的厢房。
    还未踏进门,便见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被几个壮硕的伙计架了出来,听他们骂骂咧咧的,似乎是这个男人凭着口袋中的五文钱就想换珍馐阁招牌的莲花酥吃。
    那男人胡子邋遢,一身破旧的道服,手中还握着算命幡,他丝毫不在意伙计们的辱骂,摸着被摔痛的屁股,表情狰狞,怎么看都像是招摇撞骗的。
    温亭晚草草瞥了一眼,没有理会,可还没迈出步子,一只脏兮兮的手忽得拽住了她的裙摆。
    她低头一瞧,便见老道那凌乱的发丝间,一双眼眸格外明亮,他冲温亭晚一笑,无赖道。
    “夫人,我瞧您命格独特,不如贫道替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