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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神色有些疲倦,惫懒地半眯着眼。
    夕颜轻声道:“殿下,床已铺好了,您去睡吧。”
    “过会儿吧。”云城窝在毯中不想挪窝,“你先下去吧。”
    “是。”
    屋中寂寂,温暖的火盆安静燃烧着,云城昏昏欲睡。
    正待迷迷糊糊睡过去之时,门被轻轻推开了,吱呀一声轻响,将她猛地从昏沉中惊醒。
    第79章 此心安处   此处便是吾乡了
    寒风顺着开了的门荡进屋中,冲散了一室的暖意。
    云城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将毯子向上拉了拉,目瞪口呆地瞧着推门而进之人,“大门关着,你怎么进来的?”
    容清反手关上门,随手解下外氅搭在屏风之上,言简意赅,“翻墙。”
    这回轮到云城说不出话了。
    她怔怔地瞧着他如进己屋,闲适淡然地走上前来坐在身边,不可置信道:“你翻墙进来的?”
    容清低低应了一声。
    “真是……”云城顿了半晌,嗤笑出声,“奇了。”
    “容相竟也爱做那梁上小人之事吗?”她淡淡道。
    “你这话说得不对。”容清浅色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她眼中,“你我有名有分,怎能一概而论。”
    “别忘了,这婚事我还尚未答应。”云城冷声提醒道:“大晚上的,你来干什么?”
    “我来……”容清低声重复了一遍,却忽地轻笑一声,“我来问你一句话。”
    “说。”云城只想快些打发他走。
    “你可否……”他低垂下眸,纤长的睫盖在眼上,打下一片斑驳的阴影,“将府中的侍夫遣散?”
    “你这话问得着实好笑。”云城挑眉看着他,“就一个戚殷,何来遣散一说,更何况他是因何进府,这其中缘由你不知晓?”
    “自然知道。”容清抬眸道:“你将他留下是因着不想同云池撕破脸,可如今云池于你已毫无威胁,这人也该送走了。”
    他说得自是有道理。云城将戚殷放在府中便再未管过,早忘了还有这么一人。
    是该送走了,省得又同云川牵连上。
    心中虽是这么想着,面上却仍是笑意盈盈地反驳,“你让我送走我便要听?”她上下打量他一眼,故意道:“这人若送走了,日后晚间该由谁来服侍,难不成让你来么?”
    容清抬眸深深地看着她,里面似盛了太多她看不懂的情绪。
    云城眉心微蹙,推开毯子起身想要将人赶走,却冷不丁被这人长臂一揽跌坐在怀中。她一惊,慌忙以手撑在他胸膛之上,错开他看来的目光。
    “既然殿下不愿将他送走。”容清揽着她的手微微收紧,倾身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微臣,便自愿如府,为殿下——宽衣解带,常伴左右。”
    他手指微动,单衣的带子散落在地面之上,轻薄的小衣散开。
    “你……”云城不是不经事的小姑娘,她看得懂他眼底的情意。
    容清今晚却似性格大变,他紧紧箍住怀中的人令她动弹不得,神色淡淡地低垂着眸将她衣衫解开,音色喑哑,“城儿,你我之间,还有笔帐未算。”
    冰凉的指尖触过肌肤,云城猛地一颤,豁然抬眸,“你倒要跟我算账了?该是我同你……”话音尚未落下,竟却被他一把打横抱起,疾走几步压倒在床榻之上 ,双手将人圈住,竟是再动弹不得。
    他倾身上前,贴上了她的唇,馥郁的杜若气息一瞬萦绕在鼻息身周,这寒冬腊月,竟似一瞬入了春。
    云城蓦然睁大了眼,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之人,呼吸急促。
    檀香悠悠,浅色的床帐飘然而落。
    里间,人影纠缠相抵。
    临至最后一步,二人终坦诚相见。昏黄明暗的烛火轻轻晃动着,隔着光影,浅色的眸中情浓似水。
    他俯身下去,贴在她耳根之处低语,“城儿,行吗?”
    云城半躺在厚厚的被衾之中,长发散乱,面色泛红,额间渗出薄汗。直到此时,她却犹是记着那事,勉强半睁开眼,看向身上那人白璧无瑕般的肌肤,轻喘着道:“我尚未原谅你。”
    墨般的发倾洒在榻上,容清向来苍白的面竟也泛上了几丝粉红,唇色是琉璃般的瑰艳,眼角微红,眸底俱是压抑着的情欲。
    云城一瞬便被他晃了心神。
    他这副样子,日后二人若有了矛盾,又如何还能狠下心来。
    云城偏过脸去,薄汗打湿了眼眶,她微睁着双目,隐隐约约瞧到轻纱浮动,榻边一支烛静静地燃着,烛光轻晃,摇曳生姿。
    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可害羞矜持的。
    于是遂低笑了一声,转眸看着他,水般的眸中映着光影闪过流光,云城抬起藕臂,环上了身上人的脖颈。
    容清低低地笑出声来,音色瑰艳华丽若层层铺开的浓墨。
    他掌心灼热握着她的纤腰,微微一提,向自己迎合而来,“你想怎么罚,想知道什么……”
    床榻边烛光摇曳,点点烛泪淋漓而下。
    檀香清幽萦绕鼻端身侧,只是却失了那冷清之意。
    容清闭了闭眼,眸中缱绻缠绵之色愈深,“我都告诉你。”
    靛青色的夜幕之中,一轮明月皎洁,搭弓向月,是一弯拉满的弧线。
    圆月当空,泠泠月光倾泻而下如一匹光华绸缎,照向那城外郊野的一方密林。
    层峦叠嶂,幽林深邃。
    前生今世逾五十载,他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