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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怒起来差点一把将那秀禾掐死。
    幸好常明匆匆赶来将人带了出去,如今秀禾却是生死不知。
    听完之后,闻弛却有些无奈。
    皇帝在这宫中就是块香饽饽,哪个女人甚至男人都想啃上一口。
    秀禾所做的这件事情,其实想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只是对方给乾承帝下了药,这却有些过了。
    闻弛想了想,说道:“她既然做了这种事,宫里也别待了,就让她出宫去吧!”
    说完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面前人的回复,这才看向对方,却见乾承帝披着个袍子坐在榻上,却是目光直直看着他。
    闻弛愣了愣,“怎么?”
    乾承帝面无表情地道,“就这样?”
    闻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对方问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挠头想了想,又说道:“秀禾毕竟是个女孩子,我觉得这事儿就不要再传扬出去了吧?”
    在古代,如果一个女孩子毁了名声,恐怕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可是听到这里,乾承帝却是气笑了。
    他袍子一撩连鞋也不穿,干脆利落地往外走,“你心怀仁善,你是菩萨投生,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别人的声誉性命你都挂怀在心,朕才是你眼中的阿猫阿狗,根本不值一提!”
    说完,他便掀了帘子跑了出去。
    闻弛听到这话,却是怔住了。
    “主子?”铃铛焦急地喊道。
    闻弛怔怔抬起头来,铃铛小声说道:“陛下还没穿鞋呢,外衫也没披,这样出去——”
    闻弛这才反应过来,立马抢过铃铛手中的大氅冲了出去。
    于是铃铛就站在屋内,透过窗户看着那冰天雪地中纠缠着的两个人。
    那个子矮了许多的女人,一把将那个走了许久都没走出院门的高大男人拽住,又强硬地将手中的大氅披到对方身上。
    她紧紧收拢对方的衣襟,脸上神情焦急,似乎在快速地说些什么。
    可是那男人却像是个赌气的孩子,不断扭动身子挣扎着,想要将那大氅脱下,一脸的怒意与倔强,还带着一分的委屈。
    两人在风雪中争执了许久,那女人又是哄又是劝,最后似是实在是没办法了,她竟然就直接蹲下,伸手捞起男人那冻得紫青的脚,就要往自己怀里揣。
    男人似乎是有点被吓到了,赶紧收回脚,脸上神色松缓下来,随后终于不情不愿地被对方重新拽回屋中。
    那一晚,那屋里便就再没有侍女肯进去的。
    铃铛也只在门外送了回水,还是闻弛亲自端进去,又亲手给那还在赌气的人洗了脚。
    闻弛仔细用细布将那双脚擦干,这才简单打理了下自己,就又好声好气地说了许多好话,才将男人哄进被窝中。
    而乾承帝直到此时才不闹腾了,却是紧紧揽着对方,脸贴着脸,眉眼弯弯地看着眼前人,脸上的神色是说不出的满足。
    而屋外,铃铛却将那碗羊肉汤随意地倒在了角落里。
    倒之前,铃铛看了眼那碗,里面的东西却是满满一碗,一口都不曾被人喝下过。 w ,请牢记:,
    第60章
    第二日铃铛将阿瑶领去了凤临宫的小厨房, 让她正式接手这里的伙计。
    小厨房里的活计不多,里面的人都是干惯的,阿瑶只是看管着些, 将那些食物按规矩检查进出是否有异即可, 活不繁重,只是需仔细。
    阿瑶以前虽说是大宫女,手头上却没有实际的活, 现在得了这一份重要的差事,阿瑶也十分高兴。
    铃铛笑着对阿瑶说道:“主子的性子你是知道的, 小活计上你便是疲懒些也是没什么的,只是大事上切不可出差错。”
    铃铛说得意有所指,阿瑶却赶紧点头, “你放心吧, 无论大小事,我都会警醒些着来。”
    铃铛朝她笑了笑, 随即便走了。
    直到铃铛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阿瑶才重新收回视线, 开始熟悉厨房里的事情。
    阿瑶这一批大宫女,是皇后娘娘登顶之后重新找来的, 之前她身边的宫女, 除了铃铛以外都被换掉了。
    之前从未发生过这种事情,以前即便是有要将大宫女替换的,也都是从二等、三等宫女往上提拔,还没见过这这种一次性将所有宫女换掉的事情。
    阿瑶不知道前面那批出了什么问题, 只是自从进了凤临宫, 她便用上了十二分的小心。
    她听说了, 皇后娘娘虽看起来温和, 可是身边的宫女却接二连三地奇异消失,所以一开始她们这一批宫女来到娘娘身边时,没有人敢亲近娘娘,也不敢随意说话。
    而且她们也一直听到宫中传闻,说娘娘在宫中地位虽高,可之前陛下却一直更宠爱另一位娘娘,从不将皇后的面子放在心上。
    之前一想到这,阿瑶就更害怕了,毕竟一个女人但凡在这种事情上不顺了,脾气就会更不好了。
    可谁知只是在凤临宫呆了那三五天的,阿瑶就觉出异样来。
    先说娘娘那脾气,那真是好得没话说。平日里她没事就不使唤她们,而若是她们做错了些什么事,娘娘也从不放在心上,还惯爱与她们说笑。
    记得刚进来的时候,有一次阿瑶打翻了一个碎花瓶子,铃铛当时脸色就不对了。
    阿瑶便知这瓶子应是娘娘喜爱之物。
    她那次吓得哭出来了,以为自己这下要完了,现在掖庭司也不能去了,恐怕是要直接发配万藏山了。
    可谁知,一见她哭,娘娘竟吓得手忙脚乱地要给她擦眼泪,又是扶又是哄,还唤人来给她煮了糖水哄她高兴。
    直到将那一碗热乎乎的糖水喝下肚,阿瑶才醒过神来。
    她这才意识到,娘娘是真的没怪她,而且还被她的眼泪给吓着了。
    从那以后阿瑶胆子便逐渐大了起来,觉得在这凤临宫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快活。
    可她也是没有想到,娘娘身边竟还会有人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这么想着,她便看了看手上的爪痕。
    那天晚上,她瞧出了秀禾的不对劲,就在她要落下水中之时,阿瑶紧紧拉住了她的手,却被她一爪子挠在手背上,疼得她松了手。
    想起那会儿的事,阿瑶便轻轻嗤笑了一声。
    可笑这种人忘恩负义,活该落得如此下场。
    她竟然真的听信宫中谣言,以为陛下对娘娘也就尚可。
    却从不曾注意过娘娘虽不爱打扮,可每一次陛下过来看着娘娘时,那眼神中就好似晴天的夜空,每每都有星星在闪烁。
    这样的两人间,又怎可能挤入第3个人。
    这日早上,闻弛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
    他像一个真正的贤妻一样,将乾承帝哄醒,拉他起来又是给他穿衣,又是帮他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