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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沁出冷汗,他意识到自己陷入了画皮的圈套,处境危险:“再过三天就是风水局形成的第六年,届时全镇人变得半人半鬼,活井镇阴阳不分,画皮就成为这一方阴阳界的鬼王。”
尘函背后蹿起一股凉意,弱弱地抱紧自己:“嘶……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想到那个画面我就头皮发麻。”田惮呼出一口气:“不过我们有叙哥,应该在那个地狱场景来临前就能离开。”
尘函点头:“嗯嗯,叙哥保平安。”
肩负着队友盲目的信任,云叙白淡然一笑,对镇长扬了扬眉:“画皮鬼是不是说,三天后就能让你的妻子复活,让你们双宿双飞?”
镇长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透露了内心的想法: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娇淮唇角挂着讥讽的笑:“鬼话都信,太蠢了。”
田惮摇了摇头,感叹道:“到头来还不是给别人做嫁衣。”
镇长脸涨得通红,沉默不语。
“对我们的污点证人友善点。”云叙白给他们递了个眼神,温声发问:“第二个问题,画皮鬼的弱点是什么,它怕什么?”
镇长沉思片刻,眉头慢慢皱起,他侧头看向远处,回忆道:“我一直担心画皮有阴谋,所以暗中留意它的举动,偷偷观察了一年后,我发现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藏起来换一张皮,它换皮时,就是它最虚弱的时候。”
云叙白立刻发现了关键点,勾出一个略带洞悉的浅笑:“它一般在哪里换皮?”
镇长答道:“小楼的书房里,每次如此。”
云叙白问:“有时间规律吗?”
“从前是每隔一月,最近是每隔一周……”镇长脑中闪过一个念头,瞳孔骤缩:“今晚正好是它的换皮之夜!”
“正好。”云叙白不仅不害怕,还很满意,他姿态闲适地坐下:“今晚就让你和妻子见面,但是你必须帮我们完成计划,你的灵魂和你妻子的亡灵都握在我们手中,你最好聪明一点。”
看着云叙白那张极具欺骗性的脸,听着温柔悦耳的声音,镇长甚至觉得他不是在威胁自己,而是在关心自己。
镇长用力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你说,什么计划?”
“对啊,什么计划?我们那么快就有计划了吗?”娇淮对云叙白的认识再次刷新,每次他们还在消化刚探索出来的真相时,云叙白就已经做好下一步的部署了。
“刚做的计划。”云叙白弯了弯眼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狡黠,有条理地分析道:“人皮是画皮的遮羞布,它最害怕的是把丑陋的本体暴露于人前。”
“准是这样没错!”田惮脸庞亮了几分,眼里闪过一点兴奋:“我们今晚召唤井鬼母女,趁画皮鬼换皮的时候弄它?**oss死了,副本就结束了。”
尘函握了握拳头:“这是个好法子,趁它病要它命!”
云叙白赞赏地看了田惮一眼:“思路没错,但手法粗糙了些,毕竟我们还不清楚画皮鬼的实力,这样做有些风险。”
娇淮好奇得心痒痒,催促道:“快说说你的招!”
云叙白笑而不语,就连脸颊的酒窝都像是有深意。
“叙哥!快说!”
云叙白招了招手,几人默契地凑了过去,镇长努力地伸长脖子,也想听一耳朵。
云叙白说完,几人都是一副涨了知识的表情。
“啊,这……”
田惮脸颊微红,悄声问:“这样会不会侵犯它的**权啊?”
尘函捂着嘴巴偷笑:“太……太骚了。”
娇淮:“太……太刺激了。”
云叙白看了眼娇淮,淡声道:“今晚娇淮在外面等,娇淮太小了,这有些儿童不宜。”
娇淮不满地瞪他:“难道你成年了吗?”
尘函追问道:“叙哥,你成年了吗?”
田惮也好奇地问:“叙哥,你成年了吗?”
镇长也想跟风问,被云叙白一个冷冽的眼神制止,悻悻地闭上嘴巴,眼神极委屈。
“18·禁你知道不?”尘函认真严肃地说:“今晚这事交给田惮去做,他老腊肉了。”
田惮:“…………”莫名中枪。
云叙白目光清澈平和,平淡道:“还是交给我,我跑得快。”
“好,你不要看太多哦。”尘函操着老母亲的心:“会长针眼的。”
镇长兴致勃勃地插了一句话:“既然这样的话,我有个好东西给你,抹上一点不容易被它发现。”
云叙白看向他:“什么东西?”
镇长得意地扬起眉梢:“画皮鬼特制尸香,我好不容易才攒到了一小盒!”
云叙白:“………………”把那玩意儿抹在身上?
娇淮拍了拍云叙白的肩,语重心长地说:“组织会记得你的付出的!”
第23章 通灵小镇(23)
镇长恢复了温文尔雅的模样,十分自然地说:“尸香藏在我房间里,你给我松绑,我去拿?”
众人已经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想到他狠辣的手段,再看着这张斯斯文文的脸,只觉毛骨悚然。
“可以松绑,但是……”娇淮负手而立,显出略带恶劣的笑:“你要以妻子的名誉和命途发誓,若你背叛我们,你的妻子就生生世世不入轮回,受尽疾苦折磨。”
“娇淮,你这太狠了……”尘函柳眉高高挑起,兴奋道:“我喜欢!”
镇长脸色沉了下去,眼里藏着屈辱愤懑。妻子就是他的软肋,即使是未知的誓言,也绝不允许自己把妻子置于危险的境地。
若发誓,他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娇淮不耐地催促:“要么发誓,要么捆着,快点选别耽误时间。”
镇长磨了磨后槽牙,声音低哑:“我发誓……”
待他复述完誓言,身上的绳索已经散开。
镇长带一行人去他房间,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洁白的瓶身上描写一枝寒梅,颇有意境。
掀开瓶盖,一股浓烈的异香顷刻弥满房间,云叙白离得近,不喜地皱起长眉。
原来小楼里的异香就是尸香。
想到这玩意儿的原材料是什么,胃里顿时一阵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