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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道探究的目光同时落在镇长身上。
    同一张脸,因为内里的灵魂不同,气质也迥然不同,镇长顶着娇淮的脸,褪下伪装后,眼神竟比本尊更阴郁。
    云叙白拖了张椅子坐在镇上面前,长腿交叠,慢条斯理地说:“几年前你夫人病逝,你悲痛欲绝,决意要让她起死回生,于是把主意打到了改全镇风水,炼血聚气上。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你自导自演了一出好戏。”
    镇长没料到他已经查到了这个地步,瞳孔轻颤,泄露了内心的惊愕。
    “镇长的秘密就是用尽手段复活亡妻。”田惮点点头:“仔细想想,其实npc一直在隐秘地透露这条暗线。”
    尘函面露惊讶:“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镇长才是幕后黑手!”
    冷意在浅色眼眸中蔓延,镇长故作狠厉地扫了他们一眼。
    “幕后黑手镇长大人先是买通道士说镇上闹鬼,利用镇民的自私坑害李寡妇母女,让灵脉沾了血,晚上画皮鬼剥了李寡妇的皮,那张皮用去哪儿了?”云叙白轻笑一声,工笔描绘似的眼眸微微眯起:“我猜……是用在尊夫人身上了?”
    镇长眼睛大睁,那复杂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尘函也有些茫然,悄声道:“叙哥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和我们不是一个级别的玩家。”田惮早就看清了这个事实,云叙白在他们不知道的地方做了很多工作,早就复原了通灵小镇故事的全貌,一些细节的问题,结合其他线索就能推敲出来。
    娇淮“嘘”了一声,示意他们别破坏云叙白步步紧逼的气氛。
    屋内再次寂静,云叙白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同情又遗憾的目光静静地注视着镇长,像看一个行差踏错的毛孩子。
    镇长感觉被冒犯了,怒意更甚。
    云叙白迎着他的怒意,漫不经心地开了口:“炼血聚气的方法是画皮鬼告诉你的?她一定给了你很美好的承诺,才让你心甘情愿献祭整个镇子。”
    镇长眼神闪烁,有些逃避。
    “你被这美好的承诺和自私自利的爱蒙蔽了眼睛,却不知妻子的亡灵被禁锢在阴暗处,日日承受不能投胎转世的煎熬。”云叙白扯下他嘴里的手帕丢到一旁,字字诛心:“你只是为了满足私欲,那不是爱。”
    镇长可以说话了,却觉得喉咙干涩,他死死盯着云叙白,声音沙哑得可怕:“你没有资格评判我的感情……”
    他话音一转,试探地问:“你见到她了?”
    云叙白说:“她很痛苦,哀求我帮她解脱。”
    “你说谎!”镇长眼角通红,歇斯底里地说:“我千方百计想让她重返人间,与我长相厮守,她怎么会痛苦?”
    “小楼里,一股强大的鬼气压制得她透不过气,她的魂体虚弱得一拍就散。”
    云叙白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听说尊夫人生前乐善好施,镇民对她交口称赞,这样一个人,眼睁睁看着爱人为了自己变成了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怎么可能不痛苦?”
    他的语气很平静,却绵里藏针,诛心不见血。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镇长像一只不慎露出肚皮的刺猬,无措地侧过头,掩饰眼中的痛楚。
    云叙白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而且,你看不见她我却看得见,你认为这是什么原因?”
    “是画皮动了手脚。”镇长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沉声道:“是我引狼入室了。”
    “你现在换了具身体,我可以帮你浑水摸鱼见你妻子一面。”修长的眼尾收成一线,云叙白笑得和煦:“但你必须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作者有话要说:  而此时,那四个傻憨憨玩家还在厨房里埋头做酸菜
    第22章 通灵小镇(22)
    镇长根本无法拒绝云叙白的提议:“我答应你,只要让我见到她,我什么都答应。”
    田惮蹙眉,附在云叙白耳旁轻声说:“叙哥,你不怕他反水,进小楼后和画皮鬼串通一气,坑我们一把吗?”
    镇长是反派角色,田惮无法轻易信任他。
    “反水?”云叙白玩味地重复这个词语,修长眼尾一挑:“画皮鬼之所以披人皮,是因为它想做人,它机关算尽,以全镇人性命为养分滋养出一具完美的身体,你认为它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复活这具身体?它可不是慈善家,不如一不做二不休……”云叙白散漫地笑了起来:“鸠占鹊巢,成为真正的人。”
    云叙白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镇长听得一清二楚。
    一语惊醒梦中人,镇长心中惊疑,缓缓攥紧拳头。
    “身体被占,亡灵没有归处,又不能投胎,只能永远徘徊在人间……”云叙白怜悯地看着镇长,幽幽叹息:“真是个可怜人呐。”
    “我决计不会反悔!”镇长一张脸煞白,焦急地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回答你!只要你救救我妻子……她是无辜的,她不应该落到那种地步。”
    若不是手脚被缚,镇长恐怕就指天发誓了。
    “你若配合,我自然救她。”云叙白轻敲椅背,唇边浮起优雅笑意:“先告诉我,缸里会冒血水是怎么回事?”
    镇长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血液运行不畅,不舒服地扭动身体。
    云叙白扶他坐了起来。
    镇长无意识地揪着手上的绳结,沉默了半响,才缓慢而沉重地说:“灵脉沾血,活井镇的风水格局被改,附近的水源受此影响,很快就干涸了,那年又闹旱灾,连日没有一滴雨,方圆几里只有那口死过人的井里有水,有源源不断的水。
    “镇民们饥渴难耐,不得已又开始打井水喝,但那口井满载恨意和恶念,喝了井水就背负了诅咒。
    “后来,镇民们不再去打水了,因为沾了血的井水总会凭空出现在每一个被诅咒者的家中。”
    镇长话音一顿,仰起脸,咬字清晰地说:“每一个喝过井水的人都成了祭品,这就是炼血聚气的原理。”
    也就是说,整个活井镇都成了献祭场。
    温水煮青蛙似的,一年又一年,直至榨干他们的血气为止。
    冷淡的目光落在镇长身上,云叙白问:“离献祭完成还有几天?”
    “三天。”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