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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床上的时候向来很凶,每一次的碰撞都是充足的力道,仿似要让江蕴星无法停歇地为他 尖叫,抑或是每一次的性事都想叫江蕴星感到深刻恐惧,最好是因此日渐同他疏离。
    但江蕴星不记教训,虽然也会对江鹤一的可怖体力感到害怕,却从不曾产生任何退却的念头。
    江蕴星想,他大抵是为了江鹤一而生的容器,天生就习惯包容接纳江鹤一的一切,连淫乱激烈的性交都是无可挑剔的契合。
    窗户大开,夜里的风凉丝丝地涌来,江蕴星双手撑在窗台上勉力站着,在他身体里进出的江鹤的东西弄得他双腿发软。源源滚落的泪珠在江蕴星脸上留下湿痕,他紧咬着唇,怕一不留神就泄露出高亢的吟叫,连偶尔张嘴喘息都小心翼翼,江鹤一却恶劣地抵得更深,撞得更重,非逼得江蕴星无所 适从地叫出来才能满意一样。
    江鹤一要窗外高挂的 月亮也一同见证他的放荡。
    “江蕴星,”江鹤一 低喘着,略哑的声线里隐约染上笑意,“你叫得这么骚,程心妮会不会也听见了?”
    江蕴星闻言一颤,紧紧包裹江鹤一的穴口因为慌乱狠狠绞了一下,箍得江鹤一腰眼发麻,他嘶了一声,手掌重重落在江蕴星白腻的臀上,拍得他臀肉抖动泛红,另只手按紧了江蕴星的细腰,胯部深深抵着他的屁股不放,还不管不顾地摆腰朝里研磨了好一会儿。
    江鹤一以此缓解汹涌的快感,江蕴星却因此哭得停不下来,一面担心肚子要被江鹤一顶穿,一面担心被楼上的母亲发现,他丢脸地打着哭嗝伸手颤悠悠地想关窗,却被识破他意图的江鹤一忽地狠厉一撞, 操得他失控地尖叫出声。乱糟糟的眼泪崩溃似的流了一脸,不怀好意的江鹤一似真似假地说他怎么这么可怜,又大发慈悲地转了方向,操着他走回床边。
    江蕴星被操得意识昏沉,泪眼朦胧地描摹着江鹤一冷漠俊美的脸,迷糊地想,要求饶吗?今天是他十八岁的生日,求饶的话江鹤一会心软吗?
    还没想清楚,零时报点的挂钟已经发出了冷冰冰的滴的一声,江蕴星的眼泪因此流得更凶。
    他只是想要生日这天跟江鹤一多待一会儿,但时间转瞬即逝,日子这么快就被翻页,而他等不来江鹤一的一句生日快乐。
    只等来激烈性事过后餍足却轻蔑的评价——
    江鹤一抄了把垂落的黑发,温热的指腹拂过江蕴星湿漉漉的脸蛋,眼神幽深不见情绪,飘散在空气里的声音很低很轻。
    “小贱人。”
    第2章
    黎喆和封家兄妹一早便到江家来。两个男生熟门熟路地上楼,合力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江蕴星从厚实被窝里挖出来,说是黎喆家的度假山庄开业,特意邀请江蕴星一起过去玩。
    浑身疲软的江蕴星垮着一张铺满起床气的脸,不怎么情愿地下床洗漱。站在浴室镜前跟困倦的自己对视时,对于半夜回卧室忘记锁房门的纰漏感到无比后悔。
    快吃完早餐的时候,江蕴星听见身后楼梯传来动静,单凭脚步声,他也很快判断出来,下楼的人是江鹤一。
    江蕴星偏过脸跟江鹤一打招呼,因为嘴里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所以看起来脸有一点鼓,眼睛微微弯着,吐字有些模糊。
    程心妮嫌他这样不得体,于是轻打了下江蕴星握在牛奶杯上的手。江蕴星慢慢将东西咽下,见江鹤一端了咖啡和菠萝包在对面坐下,立刻下意识地端正了坐姿,喝牛奶的时候都喝得慢了些。
    “哥哥,”江蕴星想起在客厅等的三位好友的来意,忍不住问江鹤一,“今天我跟阿喆他们去黎朗山庄玩,你要不要一起啊?”
    江鹤一还未做出答复,坐在江蕴星身旁的程心妮便不认同道:“他一个大人,跟你们小孩子一起有什么好玩的?”
    语毕很是轻蔑嫌弃地斜了江鹤一一眼。
    程心妮无非就是担心万一江鹤一真跟这些世家子弟混熟了,从而产生了什么不该在他这种人身上出现的野心,以后威胁到江蕴星这江家唯一的正统血脉,也威胁到她作为江维明唯一一位名正言顺的太太的尊贵地位。
    这些年她对江鹤一的忌惮和厌恶都十足明显,那副时刻提防的紧张嘴脸实在太过可笑。
    于是江鹤一便笑了,他唇角弯出轻浅的弧度,带着说不清楚的讥讽与玩味。
    “嗯,”江鹤一抿了口咖啡淡淡点头,撩起微垂的眼与对面凝视着他的江蕴星对视,“我跟你能玩什么。”
    江鹤一说话时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只不过在“玩”字上似有若无地加重了语气,江蕴星便迅速红了一张小脸,浓翘的眼睫毛很紧张无措地抖动,放下杯子时不小心磕到瓷盘边缘,弄出了很不符用餐礼仪、会被程心妮唠叨很多天的清脆声响。
    程心妮当即不满地责问江蕴星怎么那么不小心,她声音尖细,激动时很容易显得刺耳。江鹤一慢吞吞收回视线,喝最后一口咖啡时有些莫名地想到,江蕴星的脸好像又更红了些。
    江鹤一知道江蕴星其实是会跟程心妮争辩的,只是在他面前从来不那样做。
    但若非十五岁那年某次中午回江宅取书,碰巧撞见二楼客厅里程心妮和江蕴星的争吵现场,江鹤一或许也会一直以为,江蕴星任何时候都是在他面前那样乖顺听话的。
    那时江鹤一被江维明“接回”江家还不足一个月。江维明不在场时,程心妮是以多么轻鄙厌恶的态度对待他,江鹤一再清楚不过。
    而江蕴星作为程心妮的亲生儿子,不仅不和她同仇敌忾,反而很喜欢江鹤一似的,从江鹤一住进江宅的第一天开始就变成了江鹤一的小尾巴。
    整天亲密地喊江鹤一哥哥,一放学就抱着课本跟江鹤一一起做作业,喜欢的零食要分一半给江鹤一,尽管很少得到江鹤一的回应也毫不介意。
    任谁看来,都是与江鹤一之间半点嫌隙都没有的样子,也难怪程心妮会心气不顺。
    她骂江蕴星没脑子,傻乎乎地上赶着对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好,又骂他没良心,竟然对一个来历不明、心术不正的外人毫不设防。
    却不知道要心疼自己的妈妈,不懂得要跟她统一战线。
    江鹤一第一次听见江蕴星用那么大的音量说话,从客厅外望进去,也能看见他侧脸和脖颈的皮肤因激动情绪染上的绯红颜色。
    江鹤一侧身倚在客厅的门框旁,听江蕴星用不同于平日里轻软声线的语气反驳程心妮。
    他说他觉得哥哥是好人,又说程心妮不该这样,每次都在爸爸面前装作关心江鹤一,可是背地里又告诉他要讨厌江鹤一、疏远江鹤一。
    江蕴星说,妈妈,哥哥没有做错事情。
    客厅里有一瞬间的静默,而后传来砸东西的声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