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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差》作者:悬日失重
文案
江鹤一X江蕴星
冷心冷情哥哥X偏执病态弟弟
▲骨科年上 三观不正
双方都没什么道德感 不是好人
第1章
江鹤一回国当晚,江宅正在举办宴会。
宽敞馨香的花园,草坪上矩形台面的餐桌整齐排列,餐点美酒应有尽有。
江鹤一从卧室的窗台往下望,一眼便能看到花园里高朋满座、轻歌曼舞的场景。是江维明向来最喜欢的气派奢华。
江鹤一对此无感,恹恹看了两眼,而后转身回衣柜拿了睡衣,轻缓踱步进浴室洗漱。
近十个钟头的航班是浓浓倦意的来源,江鹤一在浴缸里泡了个舒缓困乏的澡。直到楼下的音乐声渐淡,没那么扰人清静了,才起身披上白色睡袍,不紧不慢地离开潮热光亮的浴室。
房里开了一盏亮度最低的夜灯,整个空间都被暧昧不明的光线笼着,构成略带颗粒感的昏暗。
江鹤一走到小型吧台旁倒了点酒,轻晃着高脚杯漫不经心地往凭空多出一个人来的床上瞥了一眼,好似毫不意外亦毫不在意。
他视若无睹地坐上吧台边的高脚凳,一手滑着充电完毕的手机,一手将透明酒杯中的红色酒液送到唇边,慢条斯理地抿入口中。
被江鹤一忽视的男孩身穿奶油色西服,皎洁漂亮宛若掉进江鹤一床里的月亮。而江鹤一对月亮不闻不问。
对方却对这种待遇习以为常。
时间被沉默拖沓地拉扯,壁钟指针的每一步动静都留下痕迹。深色床品上坐姿乖巧的人抿了抿唇,用迟疑不安的声线打破了仿似没有尽头的沉默。
“哥哥。”
他轻声唤道,等不来江鹤一的回应,便起身朝江鹤一所在的方向走去。到江鹤一面前时干脆挤进他微张的腿间,微凉的手急切又怯懦地攀上江鹤一依然略带水汽的脖颈。
他身上有轻淡的奶油甜味和植物淡香,靠在江鹤一肩上的头发散着很不适合他的、略浓的发胶味道。江鹤一微微皱眉将他拉开一些,高脚杯里的酒液已然见底:“干什么,江蕴星。”
江蕴星今晚做了个较之成熟的发型,完整露出的精致眉眼仍旧青涩纯稚,故作成熟的装扮在他身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只衬得他愈发纯情与天真,宛若扮大人的淘气小孩——
明明也只比江鹤一小了两岁。
“哥哥,我好想你。”江蕴星说,表情看起来无害且委屈,“我等了你一晚上,你都没有下楼来找我。”
江鹤一漫不经心地笑了下:“楼下多的是陪你的人吧,小少爷。”
江鹤一说的是实话,江维明为江蕴星举办成年生日酒宴,邀请了好些世交好友及其家眷,楼下花园里热闹非凡。
其中黎家的黎喆及封家的封益、封茹,都是江蕴星最要好的发小。
晚上江鹤一绕过花园兀自踏进主楼前,那个从小就是江蕴星的跟屁虫的黎喆正端着盛着糕点的瓷碟递给江蕴星,脸上堆满类似讨好的笑容。
但忽地偏过脸发现了归来的江鹤一的江蕴星无暇顾及黎喆的示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远远追逐着江鹤一。
江蕴星其实不喜欢江鹤一叫他小少爷,每次江鹤一这么叫他,眼底总是无遮无掩地浮现着无法忽视的讥讽,很轻易就令江蕴星心情低落。
但江鹤一原本就很少主动和他说话,所以江蕴星从不曾出言制止。
“来的人是很多,’江蕴 星稍稍抿唇,压下那点无法言说的委屈,语气诚恳道,“但我只想见哥哥啊”
江鹤一好似从来不屑深究江蕴星话里的真假,他面色不改,依然冷淡得叫人灰心。他唇角微翘,却不见丝毫真实笑意,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抵在江蕴星下巴,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嘴巴这么甜
“又欠操了?”
紧张雀跃的一颗心瞬间直坠冰窟。
江鹤一总是这样,三言两语就轻易浇灭江蕴星的全部幻想。好似他对江蕴星来说,仅有上床这点作用,而江蕴星只有想跟他上床时才会对他示好似的。
可事实根本不是如此。江蕴星想,江鹤一应当也心知肚明的才对。
江蕴星是有些伤心的,却也只是顺着江鹤一话里的意思,抿出一个乖巧的笑来:“可以吗?哥哥可以操我吗”
思及江鹤一坐了那么久的航班,江蕴星体贴补 充道: “如果哥哥累的话,我也可以自己动的。
江鹤一收起抵在江蕴星下巴的手指,转而用掌心轻拍了拍他白软的脸颊,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尽是对江蕴星的蔑视,却依然严密遵循着自身的修养,语气平淡如常:“先去把你自己洗干净。”
从江鹤一的浴室出来时,江蕴星已经褪下了那 套昂贵正式的西服,换了一件长到遮住屁股的江鹤一的T恤,那T恤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只衬得江蕴星愈发瘦弱。
江鹤一倚在窗口抽烟,冷厉优越的五官被皎洁月色镀上柔和的光,江蕴星光着两条瘦白的长腿走 近,安静又依恋地抱住了神色慵懒的江鹤一的腰。他发丝略湿,微微上挑的眼尾隐约泛着红,说 不清的纯和骚。江鹤一摁灭了烟,宛若皮肤饥渴症患者的江蕴星便稍踮着脚仰起脸去亲江鹤一的嘴唇。
江鹤一微微垂眼, 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薄情,丝毫不被月色软化或稀释。
江蕴星因此感觉自己站在温柔月光下,正无知且无畏地亲吻块无法融化的,冷得彻骨的坚硬的冰。
江鹤一在江蕴星索吻时总是表现得分外怠惰,仿佛接吻这件事对他而言无趣又没意义,于是徒留江蕴星缠人地舔弄吮吻,极度黏糊。
江蕴星亲人的时候手脚都不安分,很快就把江鹤一摸硬蹭硬了,他拖着江鹤一搭在他腰际的手到不着一物的臀瓣上,红着脸大胆明显地勾引。
修长有力的手漫不经心地玩着江蕴星软嫩翘圆的臀肉,中指指尖试探着戳向穴口,出乎意料地被湿软的小口吸纳包裹,江鹤一被取悦了似的微微挑眉:“弄过了?”
江蕴星小声嗯了一句,这时候倒是知道害羞 了,脸贴在江鹤一胸口, 没勇气抬起脸与他对视一样。
就着江蕴星紧抱自己不放的姿势走回床边,江鹤一随手在床上捡起一枚安全套,塞进江蕴星手心。
看他撕开包装坐在床上专注认真地为自己戴套,江鹤一夸他体贴懂事,送上门给人操不但不收嫖资,还自费买套。
江蕴星不喜欢听这些冷嘲热讽,只能赌气地堵上江鹤一的嘴,江鹤一无所谓地任他亲, 揉着他滑腻的臀把玩。刚把勃发的性器插进湿软的穴口,江蕴星便很受不了似的浑身发颤,溢出口的喘息急促又甜腻,覆着一层单薄衣料的胸膛亦随之起伏。
江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