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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去吃烤全羊。”
    郁觉说:“晚点我去接你。”
    周醒笑:“都开着车,不喝酒。”
    言外之意,又不喝酒,哪用你接?
    郁觉:“不喝酒,我也去接你。”
    周醒明白了,眼里闪过狡黠的光:“你理解能力这么差?我的意思是不喝酒,我自己开车回家,不用你接。”
    那边沉默了,周醒笑得极痞,静等郁觉的破冰。
    “周醒。”岑寂并未维持很久,郁觉一向清冷语气有些严肃,“我们多久没见面了?”
    周醒认真算了一下:“嗯…一个多星期吧。”
    差不多要两个星期了。
    郁觉说:“我们该见面了。”
    周醒无声的笑渐变为有声:“行,我晚点叫你。”
    开了十几分钟的路程,一群人才抵达目的地。
    说是烤全羊倒也真是烤全羊,烧烤架上摆着一只被烤得外焦里嫩的羊,正在滋滋冒油,香味扑鼻。
    用餐时长于一个多小时,席间,周醒起身去洗手间。
    来店里吃饭的人,一桌最少也七八个人,出于人多,店面积也不小,路线曲绕,周醒走了两分钟。
    净手的水细而密,因急湍迸出细腻水泡,透凉至极。
    周醒抽了纸张擦手,余光从镜子里瞥见杨哥踱步而来,他打了声招呼。
    杨哥说:“你等我上完一起走。”
    周醒无所谓,便答应下来。
    他速度算快,洗完手后,对周醒说:“走吧。”
    “听小尤说,你是高二学生。”杨哥先挑开话题,“学业很忙吧?”
    周醒如实:“不算忙吧,高三就忙了。”
    可能其他学生觉得高二匆忙,但他却觉得还好,可接受范围。
    “那的确学业为重。”
    杨哥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叼根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燃,灼烁的橙光明灭不定:“小刘之前参加过一些赛事,后面因为事故,他退役了。”
    忽明忽暗的烟头照不到他的脸,自然不显得他晦暗莫测,他吐出烟圈,夹着云雾的嘴喟叹:“也是可惜。”
    小刘便是那个第二名。
    “是可惜。”周醒由心发言,但他也是真的不喜欢弯弯绕绕:“您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杨哥看了他一眼,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小尤说你很有天赋,的确如此,我希望你能参加赛事。”
    周醒唇角弧度下滑的细节微乎其微:“我不认为我有天赋,这只是我日积月累换来的经验,至于赛事,我现在没那个想法。”
    “我知道,我仅是把我想说的转告给你。”杨哥的心情似乎更愉悦了,他自如解锁手机,鹰眼仍然泛着锐利的光芒,“加个联系方式怎么样?之后有意向参加,可以联系我。”
    周醒没有立即做是与否的决定,反倒挑眉,含笑问:“我想知道您是做什么的?”
    杨哥笑了两声,说:“以前是赛车手,现在转到幕后当教练,我是赛车手的时候,你还很小,名气不比那些顶尖的,你大约没听过。”
    周醒没进一步询问他管控哪个车队,详尽的,他现在不该过于逾矩。
    他们并非何其亲密,一见如故的人,在没有建立特定关系下,把控好距离,是对双方最好的相处方式。
    周醒扫了杨哥的二维码,发送好友申请,挥着手机,亮开屏幕给他观看,白芒之下扬眉道:“那么之后再联系。”
    话音刚落,他展示出去的手机弹出一个视频邀请。
    周醒反转将屏幕对向自己,看见拨打者是谁后,上挑的嘴角泛起尤为明显的笑意。
    杨哥自然瞧见拨打者的姓名,是个男生,他心里猜两人的关系方向往好朋友进展。
    不过,好朋友而已,他认为周醒有点开心过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榜单还差几千大字,要死亡赶稿了,最近实在忙,力不从心,我已经连着上班半个多月了,没有休息,而空余时间不够我写完榜单,我只能明天上班的时候摸鱼写一点了QAQ
    ☆、072
    冬季的夜晚格外寒冷,车窗外灯火通明,因车速及擦过缘故,灯火竟如烛火般岌岌可危,只留余残影供人惊鸿一瞥。
    而折射进窗的光线因角度分割为多种不规则图形,斜方形的光影映现于郁觉眉骨,链接鼻梁脸侧,半明半暗,冷硬棱角如加了颗粒滤镜般模糊不清。
    “待会儿见。”
    封闭式且幽静得只有沙沙声的车里,与此不同的张扬语调自手机传出。
    瞬间,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感觉沉闷的气氛一扫而空。
    司机心底不由好奇这个软硬不吃的大少爷要去接谁,以至于接个电话都夷愉不已。
    一群人出了烤羊店,寒风飕飕,吹得额前发线凌乱,衣摆飞舞。
    “今晚回去要收拾行李,明天早上就回老家过年了,春运人多得离谱。”有车手喋喋不休。
    “你也说了,春运。”
    众人没怎么逗留,纷纷往自己的车插上钥匙引擎,唯有周醒停留在原地。
    尤家骏伸长脖子看他,问:“不走吗?”
    周醒摇头,说:“你们先走吧,我等个人。”
    “哦,好,注意安全。”尤家骏叮嘱一句。
    周醒欣然应下,他稍稍抬眼,便与杨哥的视线对上,他不甚笑貌,对方也仅是朝他点点头。
    一群人就此分别。
    周醒斜靠在机车上,垂眼刷手机,一阵强风不大温柔地拂来,吹乱易动的所有,他就止步于烤羊店外边,这一带多的是饭店,人声鼎沸,各种说不清的香气袅袅。
    脚步声最不为稀少,他的面前已然路过许多人,一旦有人询问是否能要个联系方式,他皆笑着婉拒。
    正如现在,他刚婉拒完,又一阵脚步声截止,有人停在他面前。
    前面这样接着来的人有几个,一连下来,周醒现在都没有耐心等人家把话说完,甚至有点想往自己身上贴个牌子,写清楚:“不好意思,我有对象了,他知道了会吃醋的。”
    “你不让他知道,他又怎么会知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背着他偷吃?”
    “那很刺激,你不想吗?”
    想尼玛呢,哪个神经病啊?!
    周醒半抬头式抬眼,来人背后逆光,眉眼清冷,一双浅透的眼睛灼灼注视着他,黑色长款风衣在这人身上显得冷淡又禁欲。
    “傻逼?”
    周醒无语地吐出两个字给郁觉,甚至想毒打他一顿。
    郁觉轻轻扬了下唇角,一个不易察觉且养眼的笑稍纵即逝。
    周醒不知道这人来了多久,看了他多少的搭讪。
    他熄屏收起手机,手肘搭着车身,好整以暇:“请问,你要怎么送我回家?”
    “还早。”郁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