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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的事。
    郁觉:嗯。
    郁觉:等我。
    五分钟后,郁觉披着冷意来到周醒身边,有同学见他来了,畏惧他的冰寒气场,默默推着放有餐具的推盘远离此处。
    周醒瞥了他一眼,说:“去打饭。”
    待郁觉打完饭回来,两人面对面低头不语,缄默进食。
    快吃完时,周醒才停下筷子,他唤了郁觉一声。
    不知为何,他和郁觉对视那一刻,他徒然心尖滋生出一丝紧张,唇角仍旧是翘着的,难以琢磨到他最深处的情绪:“你有兄弟姐妹吗?”
    郁觉神情凝滞一瞬,淡声:“没有。”
    他是家中独苗,亲戚关系的兄弟姐妹倒是很多。
    “哦。”周醒的样子十分漫不经心,像是无聊提一嘴:“你跟那谁恩怨还没解决?”
    把心中疑问说出来后,周醒开始等待回复,郁觉浅淡的眼睛似乎暗了几分,这细微变化轻易被提起十二分精神观察的周醒捕捉到。
    郁觉想跟他翻脸?
    事实证明,周醒把事情想得太糟糕了,郁觉没翻脸,仅是神情微妙一阵,像是没想到他会问。
    郁觉的语气很平静:“他没拿到想要的东西,这事就解决不了。”
    周醒说:“什么事?”
    郁觉搁下筷子,专注看着周醒的脸,语气由平静转为无奈宠溺:“你上回不猜干净了么?”
    周醒干瞪着眼,被拆穿后有一丝尴尬,不自在地用筷子戳没吃完的米饭。
    “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我猜得对不对?”周醒挑眉问。
    郁觉说:“我相信你。”
    “……”什么跟什么啊!
    刚学会的情话吗?
    “我问你,你不难受?”周醒伸手掐了把郁觉的脸,发觉手感不错,没把持住,又多捏了几把。
    周醒克制住想继续捏的想法,悻悻收回手,微抿唇角悄悄诉说情绪。
    他猜的那个,可不是什么好结局,却也是最贴切的。
    如若真是那样,他现在如同在揭开郁觉愈合的伤疤,往上面撒了把盐,还一脸关切询问他不难受吗,这不就是活生生的笑面人?
    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事了,一直想着窥探郁觉的隐私。
    绕心里思绪万千,放到现实不过短短几秒。
    郁觉极为敏锐洞察到周醒眼里时有的光逐渐消沉,他犹豫半分,如实道:“有点。”
    周醒好像听见自己的心咔擦了几声,他暗自磨牙:“这种时候你不应该说不会吗?”
    妈的,搞得他更过意不去了。
    这人是不会观颜察色?哄人吗?
    哦,他不会哄人是真的。
    “我说不会,你会信?”郁觉面容冷静,平铺直叙着事实。
    嗯……好像也是。
    他到时候还会说他:“你当我三岁小孩?傻子才信你!”
    这么一想,周醒忽然觉得自己好无理取闹,好双标。
    算了,去他的,老子想说啥就说啥。
    “赶紧吃完走人。”周醒将筷子‘啪’的一声压在托盘上,脸色倒不见怒气。
    郁觉说:“吃完了。”
    而后,他不咸不淡端着两个托盘去处理,留周醒在原处坐着等他。
    郁觉处理好残渣剩羹回来,周醒双手插兜起身,抬抬下巴示意走人。
    正午十二点悄然流逝过半,同一时间节点,无数的人在做不相同的事情,尽管此时是大多数人用餐时间段,但很多东西绝对不可能重合。
    周醒做不出扭捏的事来,正如他会选择直接问郁觉,而不是自己闷在心底。等来日怨气累积多了,会在某个瞬间爆发。跟掩埋地下的定时炸.弹一样,你无从得知它何时存在,它突然就爆了,炸得你粉身碎骨。
    就好比现在,郁觉说了难受,周醒想的是一刀给他个痛快,干脆全部问个清楚,省得到时问一次难受一次,凌迟似的。
    “你说吧,我听着。”周醒插兜的手改为抱臂,一脸不羁,颇有‘你不说清楚老子干死你’的架势,看着就十分霸道。
    郁觉定定看了周醒一眼,随即,视线放远,蔚蓝的天空没有白云点缀,单调至极,寒风萧萧,一寸寸略过温热的脸颊,周而复始,终带不走那炽热。
    生于的家族显赫,又是家中独苗。郁觉从小就被长辈给予厚望,蹒跚学步到少年初成,总是独自一人窝着,不与他人为伍,并非他傲慢,仅是他每日都有赶不完的补习。
    年少不常与人接触,导致他行迹孤僻,只会不断作出优秀成绩来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郁觉上的学校一直由父母安排,他只需要负责争口气考上父母期望他考上的学校,这便是令他们满意的最佳方案。
    初中是在一所贵族学校,这可不是让你在里面过好日子,像偶像剧般不切实际,贵族学校反而更是严厉,专门培养豪门世家的幼子,他们学的东西与外面学校的大大不同,难度极高。
    有一回,郁觉刚从外地参加奥数赛事回来,他路过洗手间时,听到有巨响的水花声。
    有人落水了?
    郁觉觉得这个念头很荒唐,洗手间里能怎么落水?
    正当他要离开,隐约听见有人在咒骂,出于好奇心,他进了洗手间。
    洗手间面积不小,有专门砌起的水池藏匿于不惹眼角落,这是方便清洁员使用,水池不深,不算特别高。
    可此时盛满冰凉清水的池里,陷坐着一位学生,背对郁觉的那位同学校服与他们不同,像是外校来的大学生。
    “艹,狗崽子。”
    大学生气急了般,把狼狈的学生一直往水里摁,青筋暴起的模样像是决定弄死这可怜学生。
    也不知那学生是没力气反抗,还是怎么着,一动不动任人欺凌,沉溺在水里的脸苍白无力。
    “他要死了。”
    郁觉当了会儿旁观者,沉默一瞬,淡声提醒。
    大学生显然惊愕突然出现的人,他变幻莫测看了郁觉一阵,背气离去,擦肩而过时,他幽幽注目郁觉。
    郁觉无动于衷,他不认识对方,也不关心对方是否认识他——他小小年纪作出的成绩精彩,外者家族显赫,是别人口中的好孩子,学习榜样。
    大学生一走,郁觉忍着洁癖去把水里的人捞出来,水里的学生却是先行一步,自个从水池爬下。
    学生浑身湿透,衣服滴答着水流,他身上没什么伤,应当只是被泡了会儿水。
    郁觉见人没事,没再逗留,转身将走。
    那学生叫住他:“你叫郁觉是吧?”
    郁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好。”学生龇牙一笑,他朝郁觉伸出手,见对方没动,而后想起什么,缩回手在身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再次伸手,“这次手不脏了。”
    郁觉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