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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他叹了口气,将信和上一封收在一起。
连翘在旁边儿给主子磨墨,鼓起勇气,问:“小姐,您要给大少回信么?”
?张玉衡摇摇头,说:“不急,反正能写的无非就是些场面话,晚点儿写也一样。含英,你问过了,北边儿战事如何?”
含英道:“春华听帅爷和五夫人说,小爷还没找到’花脸王‘,就撞上一股和毛子兵勾结的蒙人匪徒,打了一场遭遇战,俘虏了不少人,听帅爷的语气,似乎很高兴。”
张玉衡心下稍安,无论如何,只要北寒不受伤,那他就谢天谢地了。
含英看他的脸色,小心道:“还有,就是,帅爷吩咐,让张松鹤副官亲自去槐树县,将朱小姐接来奉天,先到帅府住段日子,等小爷回来好完婚……”
张玉衡听了,冷冷一笑,嘲弄道:“看他这样子,一点儿脸都不要了,谁家姑娘愿意还没出阁就到人府上住?还派兵去接,怎么不说是去抢?……来了,要住哪?”
含英道:“听说,帅爷点了五夫人,五夫人高兴的不得了,大张旗鼓的要人收拾呢!”
五夫人当然要高兴,朱小姐是谁,李北寒的未婚妻,李长川把人放在她那儿,意味着什么还用人说?五夫人窑姐儿出身,很受李长川喜欢,又惯于隐忍谄媚,如今管着李长川的银钱,连白水县坷山矿藏,按规矩抽给李长川私人的三成股,都由五夫人运转对接,如今再和李北寒的未婚妻打好关系,将来还不顺风顺水?
张玉衡对朱小姐没有敌意,只是一想到北寒一打北地回来,就要同她成亲,就忍不住想,北寒还是不回奉天的好,在外剿匪、建功立业,不正是他自己的希望么?
可眼下,火烧眉毛的事儿,是北寒同父异母的弟弟,李北珩。
他居然没留意,帅府居然还藏着这么一个表里不一的人物,更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之间,李北珩已将他的一切掌握的如此透彻,真可以说,只须动动手指,就能借李长川的力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俗话说,债多不压身,知道李北珩拿捏的他的软处不止一点儿两点儿之后,张玉衡反倒没那么害怕,既然李北珩过去什么都没说,那将来,也不会无缘无故将他推出去,李北珩想同他“合作”,至于,到什么程度,他不知道。
张玉衡写了一个时辰的《道德经》清心,果然将浮躁的神思平复不少,放下笔,去吃养胎的药,其味苦涩,难以下咽,可他还是沉着脸将一小碗黑漆漆的药喝光了,尔后连忙用蜜饯消解苦味儿。
这时,白水矿设备安装完毕,铁路也将修好,已可以出矿,由于其中有李长川的股份,进程不可谓不顺利,不日就能有滚滚钱财流来,张玉衡心情也不错,因此当石宣海请他去吃酒庆功,他没拒绝。
碍于身份特殊,除了最初和众人去白水县“勘查”,张玉衡没有亲自和众人接触,只派心腹伙计打点一切,自己则在幕后运筹,如今庆功宴,他不去,也实在说不过去。
庆功宴摆在奉天城最好的馆子,场面热闹极了,张玉衡在,众人都很拘束,只因出来做生意的,都是男人,一眼望过去,哪儿有女人的身影?有他在,旁人还吃不吃酒、开不开荤笑话了?
张玉衡哪儿会不知道,露了个面,就去了楼上的包厢。
石宣海就在那儿等着他,只是,只有石宣海,旁人都不在。
张玉衡有点儿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只让连翘伺候着解下皮裘大氅,在上手坐了,看这愣头青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石宣海年轻俊秀,在生意场上也很有手段,比他父亲,只能用“青出于蓝”四个字来形容,张玉衡对他青眼有加,认为此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或许能做东三省数得上号的大商,也说不定。
石宣海对他当然是好一通奉承,直把张玉衡说成了菩萨下凡,又问一句小爷当初在坷山受埋伏,罪魁祸首可找出来了?听说小爷带兵北上剿匪,想来,手臂受的伤,如今也无大恙了,他这些天战战兢兢,和帅府递了无数拜帖,也没得到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