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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在拐角,他急忙带着暗卫跟了上去。
景王如今势力强大,主子就算得陛下重用,也不可能硬闯景王府,而且那个女子的身份又极为特殊,不然主子何至于如此小心翼翼?
宗炽身影潜入夜色中,犹如鬼魅一般往景王府地牢而去,他苦心寻了那处已久,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找到,原本正在布置救人,谁曾想今日景王竟会过去。
他趁着夜色进了景王府后院,顺着小路一路躲避,不远处上人来人往,只要是有心人便能能察觉府内有异常,可景王府压根并未有人前去查看,瞧着像是精心策划好一般。
宗炽心急如焚,飞身往地牢的方向而去,他刚到地牢附近,便看到有两个婆子守在门口,接着景王扶着一个女子从地牢中走了出来。
景王小心翼翼护着怀里人,冷冷吩咐婆子道:“注意看着此处,若有人问,便说不小心走火了,别惊动他人。”
“王爷,她会不会死?”景王怀里的女子面上显现担忧之色,看着面目和善,实则内里阴暗无比。
“哼,本王巴不得她死了,她敢冲撞你腹中胎儿,便是自寻死路。”景王说罢,温柔看着女子,两人携手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他们离开后,地牢门口突然窜上一股浓烟,隐约可见里头火焰闪烁,此时那两个婆子朝着地牢方向啐了一口,便张扬而去。
宗炽眼底戾气翻涌,凤目阴暗,他定了心神,朝着地牢跑去,此时范延在身后道:“主子,那处已经着火了,您如今进去一定会受伤啊!”
男人恍若未闻,将身上披风打湿,便只身进入火中,他一进地牢,映入眼帘便是她躺在地上,熊熊火焰将她围在其中,灼热感扑面而来。
女子衣衫褴褛,浑身是血,胸前赫然插着一把剑,眼睛睁得大大的,看向地牢的出口,眼底尽是悔恨交加。
“岁岁!”此情此景犹如一把利刃,直直刺入宗炽心里,他双目龇裂,大步跨过火焰,飞扑到女子身旁。
宗炽俯身将人抱在怀里,女子此时已经奄奄一息,脉搏微弱,她好似察觉到他的到来。
他看着她瞳孔微动,想要伸手抓住自己的手,然而一阵急促的呼吸声后,她无力垂下脑袋,整个人软软躺在自己怀里。
宗炽伸手去探,女子已经没了呼吸,他看着少女的眼睛,原本清澈明亮,然而如今却已经毫无生机,瞳孔涣散,显得空洞无比。
男人心中剧痛,他俯身吻了吻她的眉眼,伸手将她眼睛闭上,双目映着火光,赤红无比,他冷声道:“岁岁,我一定为你报仇。”
宗炽摘下佛珠手钏戴在女子手腕,这佛珠手钏开过光,就算是死,他也不愿她受苦。
男人敛了思绪,抱着怀里人,起身向地牢外走去,此时一旁的木头突然脱落,朝着他直直砸开,他紧抱怀里人,往身后一躲,谁知一脚踩空,便往下坠落。
他猛然睁眼,环视周围,才发现自己做梦了,宗炽起身,屈着长腿靠在榻上,看着烛火摇曳,长舒了一口气。
那个梦就好似真的一般,小姑娘死气沉沉躺在火海中,遍体鳞伤,毫无生气,宗炽心里如同压了石头,几欲窒息。
他口舌干燥,便起身下榻,走到桌上倒水,此时戴在腕间的佛珠手钏显露出来,宗炽微顿,想起了小姑娘前几日对他说的话。
“可它对我来说,却极为重要的,重要到一定要亲自来,方才心安。”
不过是一串佛珠,为何会让她如此在意,如今一想,徐鸾凤从离开景王府到恢复公主殿下的身份,一切看似理所应当,然而深究起来。
从一开始在戏楼相遇,小姑娘掉了荷包,会不会早就知道荷包有问题,所以故意而为?
继而便是她去了禄鼎书居,一个处在深闺的少女竟会知道鹤昼,而且还以景王的把柄进行交易,根据自己对她的了解,小姑娘绝对不曾接触过江湖中人,何来得知禄鼎书居的交易?
宗炽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想起山恩的对他说过的话,以十坛樱桃酒,换那个梦里的秘密。
“范延,备马。”宗炽沉着眉眼,心里有个念头呼之欲出,他换了一身衣袍,去马棚牵了马一匹马,披着晨光往青山寺而去。
被人记挂在心里的徐鸾凤正在睡梦中,手里紧紧握着颈间的佛珠,睡得极熟。
云瘦推门走了进来,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锦被,知道徐鸾凤这是又踢被子了,她走过去拾起锦被,将少女裹得严严实实。
徐鸾凤睡得极为安稳,小脸粉扑扑的宛若春日的蜜桃,一头稠密的黑发铺洒枕间,衬得少女眉眼越发灵动。
云瘦笑着摸了摸徐鸾凤的脑袋,细心替徐鸾凤盖好被子,又换了香灰,便掩了门出去,此时窗子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跳了进来,直往少女幔帐走去。
男人隔着重重叠叠的幔帐,能隐约看到少女玲珑曼妙的身影,他静静站在一旁,听着她平稳温和的呼吸声,心里大定,心中百感交集。
此时沉睡中的少女翻了个身,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