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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走到热热闹闹的宿舍楼一楼大厅才想起来忘了带新发的校园一卡通,跟等在宿舍大门外面的爸爸挥了挥手说得回去拿。
    爸爸难得穿了一身新衣服,笑着说好。
    但她上了电梯,就再也没出来。
    爸爸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妈妈去世后,他一个人把她带大。单身的中年男人勉强学会了做家务,但衣着打扮仍是一窍不通,一年一年里穿的都是亡妻逝世前买的旧衣物,衣色渐渐泛白,还是舍不得换。
    她用暑期画稿赚来的钱给爸爸买了新衣服,本来父女俩要高高兴兴地在A大对街的美食城里吃一顿午饭,然后一起到A市南郊的白湖公墓去看妈妈,告诉妈妈他们现在过得很好,在天上不要太牵挂。
    结果呢,她自己也成了一捧灰,躺在妈妈旁边的小墓碑下面,爸爸要一个人开几个小时的车,带两份祭礼去看两个人。
    没有人陪他。
    为什么人要在路还没有走完的时候死掉呢?
    春天真冷。
    “眼眼!”许愿正失神时,蓝牙耳机急切的声音在身后炸开,“快回盒子里,主人好像回来了!”
    许愿恍惚回神,果然听见门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收拾好情绪,嗖的一下飞回眼镜盒把自己藏好了。
    两个物灵屏息以待。
    但,来人并不是程楚歌,因为没人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敲门。
    咚咚。
    门外的中年女声很冷淡。“程顾问,收支报告会已经开始了。”
    没人应答。
    门外那人等了一阵,也许程楚歌这时候不在是常事,只又敲了一次门便转身走了。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很平稳。
    程楚歌的顾问办公室在刑侦大楼五楼的僻静处,来人一走,这里便又安静下来,隐隐听得见不远处街道边音像店里的音乐声。
    今天放的不是《大白菜大青菜》,是首新歌,歌手唱得叽里咕噜的,很是陶醉,但听歌的人完全听不清他到底在唱什么。
    但,管它呢,旋律够味就行。放松了警惕的蓝牙耳机在半空里跟着音乐慢悠悠地晃荡,扭来扭去,一个接一个地打着早上欠下来的呵欠,连本带息地还。
    许愿从眼镜盒里弹了个镜片出来。“耳耳。”
    “眼眼。”
    “物灵可以在晚上偷偷离开家吗?”
    耳机身形一滞。“你要干什么?”
    “我想去看我爸爸。”
    “不可以的,”耳机想也没想,“物灵不能私自离家。”
    许愿颓了。
    物灵既不能私自离家,又不能被主人发现——因此也不可能得到许可而离家。那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走的意思。
    想见爸爸,除非程楚歌带她去。可他五年前就甩了她,现在当然也就不可能跟她爸爸有来往。
    颓了。
    她缩回去,在盒子里颓了老半天,勉强把去见爸爸的念头压下去,开口时几乎有气无力。“耳耳,你真的不知道程楚歌……”虽然直呼大名让她被耳机瞪了一眼,但她根本没法用“主人”二字称呼他,“他昨天在干什么?”
    “真的不清楚,”耳机自己说起来也有些丧气,“主人把车开来去开,早上出了城好远好远,然后把我落在车上,不知道下车干什么去了。中午又开车回来,在这座大楼里待了一会儿,然后又开车出城去了,这次更远更远,又是把我落在车上,不知道一个人干什么去了,天都全黑了还在外面。”
    顿了顿,它半空里抖了抖,“而且那个地方阴森森的。”
    “那是……”
    才说了两个字,门外又是一阵脚步声,这一次有些凌乱,因为来人不止一个。许愿立马把盒子关好,蓝牙耳机也溜回桌上躺尸。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没敲门,因为没人会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敲门。
    滴滴两声门卡检测声后,程楚歌走进来,身后跟了一个短发姑娘和一个长发男人。
    ——
    除了长发及腰的年轻男人手臂上被划了一道刚破了点皮的血口子,另外两个人身上一点伤也没有。
    程楚歌到桌后的高木柜那边去给受伤的人找小医药应急箱,而刑若薇把怀里的大透明袋子丢在茶几上,一屁股陷在沙发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抖了一根出来,点了烟,狠狠吸了一口,又把烟圈狠狠吐了出来。
    “见鬼!”她说。
    “见鬼。”受伤的男人望着手上的伤口喃喃应和了一句。
    “天花板上那四个LED灯明明就莫名其妙碎了,碎片还划伤了你,”她指着男人手上仍在渗血的伤口,“明摆着的证据还在这儿!”
    长发男人有点恍惚。“嗯,说实话还挺痛的。”
    “可我们从那鬼地方出来,找人回去细查的时候,”她又狠狠吸了一口手里的烟,咬牙道,“那间地下会议室里居然一切正常……天花板上亮的是四盏老式旧灯泡,根本没有破碎LED新灯的影子。他们都以为我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