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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到他面前,语气比他还冷:“是,我忍不下去了。”
    陆新耀和沈清的父母是一个圈子的,两人门当户对又是青梅竹马,十四五岁刚春心萌动的时候就在一起了,大学毕业没两年结了婚。
    结婚前陆新耀在国外留学,沈清待在国内,因为异地,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沈清又装得很正常,所以陆新耀也就没发现沈清藏得那么深的病态占有欲。
    结了婚,沈清执拗的性格显露无疑,后来陆新耀没法再忍下去,叫上了双方父母,和沈清协商离婚,大家都死活不同意,新恒妥协了,然而最终还是踏出了那条道德线。
    断在他西装口袋里的一截口红,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清崩溃了。
    其实陆新耀对沈清是有感情的,两人在一起将近十年,从少年到青年,都是她陪着自己。
    陆新耀也后悔过,为什么要用那样不堪的方式,去反抗她,侮辱她,他应该陪她去做心理疏导的。
    陆以瑾的性格像沈清,又眼睁睁地看着沈清在他面前割腕。陆新耀过后给陆以瑾请过心理医生,可压根没用。
    这么多年,陆新耀还总是能回想起他冲进卧房时,陆以瑾坐在地毯上,手里握着沾血的贝壳,呆呆地看着他的样子。
    当时他有多难受,对陆以瑾就有多愧疚,并且这种愧疚随着时间流逝,越积越多,因为不管他怎么尝试,都掰不直陆以瑾的性格。
    陆以瑾突然把话题转到俞妙身上:“你对俞妙是不是认真的?”
    陆新耀沉默不语。
    “你睡过她了吗?”陆以瑾问。
    陆以瑾的话专往陆新耀的心窝子戳,他们都太了解对方了,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对方痛。
    陆新耀没理他,转身准备离开。
    陆以瑾对着陆新耀的背影,语气平淡地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我还是得说一句,我们的眼光差得不远。”
    这话明显越矩了,陆新耀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别试图激怒我,对你没好处。”
    “你不是以为我想睡她吧?”陆以瑾差点笑出声,陆新耀对俞妙这么上心,也不知道到时候发现他和俞妙的儿子搞在一起时,会有什么反应。
    可真让人期待啊。
    冬日的暖阳给紧闭的窗帘撒了一层薄薄的金光。林时予被急促地敲门声吵醒了,他翻了身,把头埋在被子里,片刻后,倏地睁大眼睛,脑袋里残留的一些片段,真实到不像做梦。
    可他梦里的陆以瑾,实在是太……太不像陆以瑾了。
    门被敲得越来越响,林时予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不能去开门,林时予想,外面一定是陆以瑾。他还没想好,在做完一个难以启齿的梦后,应该怎样去面对另一个当事人。
    敲门声终于停了,林时予松了口气,然而没过多久,又有节奏地响起来。再这样敲下去,整栋楼都能听到,林时予怕打扰别人,下了床,梦游似的去开门。
    门外果然是陆以瑾。
    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乖巧地笑着,问林时予:“哥哥怎么这么晚才起床?都要吃午饭了。”
    又把手里的盒子塞给林时予,轻车熟路地进玄关换鞋,中途撇了眼玄关柜,抬头继续问:“这个柜子长得好看,你哪里买的?”
    林时予一个问题都不想回答,含糊其辞地应了一声。
    陆以瑾笑了笑,让他把盒子打开。
    林时予就打开了。
    是一颗很小巧的星星,躺在鹅白的羽毛上,散发着暖黄色的光。
    “你昨天晚上喝醉了,缠着我要星星,”陆以瑾捡出那颗星星,送到林时予手中,“是这样的吗?”
    林时予顿时睁大了眼睛,他不记得这事了,手里的星星很烫手,热度沿着血管四处乱窜。
    他不敢看陆以瑾,盯着羊毛毯,将星星攥得死紧。
    陆以瑾自顾自地说着:“我昨晚送你回来,给你洗了头,洗完很晚了,就抱你进了卧室。”
    他感觉到话里的歧义,连忙补充:“因为你一直不想睡觉,所以强行抱你进去了,再然后我就走了。”
    “那你……”林时予发现自己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慌得睫毛乱颤,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极小声地问,“在我卧室里待了多久?”
    “哥哥,你说什么?”陆以瑾望着他,眼神有着琉璃般的清透,看上去好似秋日的晴空,晴朗澄澈,无一丝杂念。
    林时予顿时说不出口了。
    所以他没有亲自己,是自己心思不正做的梦。
    林时予记得的不多,隐约有几个片段:陆以瑾给他洗头,抱他进卧室,要他笑,还有那个吻。
    梦境和现实混在一起,险些让他当了真。
    林时予抬头看陆以瑾。
    这才意识到陆以瑾甚至比他还高了一点,并没有比他更弱小,只是平时爱撒娇而已。
    但就是这么爱撒娇的陆以瑾,在昨天充当了保护者的角色。
    “哥哥,我脸上有脏东西吗?”陆以瑾疑惑地问。
    林时予撇开眼睛:“没有。”
    陆以瑾昨晚没关紧书房门,蛋黄一大早就扒拉开门跑出来了,此时正窝在阳台上舔毛,听到他的声音,警觉地扭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蛋黄冲到客厅,速度快得像颗流弹,它凶狠地跃起,给了陆以瑾一爪子。好在是冬天,衣服穿得多,只把陆以瑾羽绒服抓破了。
    陆以瑾吓坏了,迅速藏在林时予背后,嘴里不停喊哥哥,慌乱地躲避蛋黄接二连三的攻击。
    林时予伸手护住他,一边叫蛋黄的名字,想让它安静下来。
    蛋黄上蹿下跳了一阵,死活够不到陆以瑾,气得更狠了,弓起背,发出尖锐的叫声。
    林时予弯腰抱起蛋黄,轻柔地抚摸它的背脊,低声哄它。
    “它昨天挠了我。”陆以瑾露出手背上的伤口,向林时予告状。
    蛋黄被林时予抱在怀里,朝陆以瑾龇牙咧嘴。
    陆以瑾吓得退了一步,委屈地看着林时予:“抓得好疼。”
    林时予腾出一只手,捏着他的手背观察伤口。
    “我昨晚想给它喂猫粮来着,它就挠我。”陆以瑾小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