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绒服,露出里面单薄的t恤,他伸手间露出一截白皙劲瘦的腰身,陆以瑾蹲得低,从他的腰窝往上,看到极其漂亮流畅的肩胛骨线条。
陆以瑾眨了下眼睛,舌尖往前动了动,不露声色地顶上牙齿,突然笑起来。
林时予抱了两床被子出去,又在沙发上铺好,让陆以瑾睡上去试试。
陆以瑾坐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扯了下衣领,抬头看着他,眼里还残留了一点惊慌害怕:“哥哥,衣服脏了,我想洗澡。”
“停电应该没有热水,”林时予想了想,起身进了浴室,回来后说,“热水器里还储存了不少热水,应该还够两个人用,你先去洗。”
林时予拿了套换洗的衣服给陆以瑾,把两个手机都打开手电筒,放进浴室,待陆以瑾进去了,他却没走,在浴室门外不远处站着。
他站的地方靠近阳台,这个区域只有翰林世家停电,这里越暗,衬得远处的路灯越亮,远处耀眼的光被过长的距离削弱,爬上六楼时只剩朦胧暗淡的一层,林时予的影子被投到浴室门上,显得那样近。
陆以瑾倏地喉咙发紧,手指抚上玻璃磨砂门,这个人可真是……心软啊。
陆以瑾洗完出来,乖巧地坐在沙发上,林时予拿了个手机出来,找了些零食给他,又把蛋黄从书房里抱出来,才去洗澡。
林时予洗完澡,因为要擦头发,就没把手机拿着,出来后发现客厅里变得一片昏暗,他皱了皱眉,叫陆以瑾的名字。
陆以瑾应了一声,快步往浴室这边走,冷不丁撞上了正用毛巾擦着头发的林时予。
林时予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丝质睡衣,扣子扣得严严实实,陆以瑾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甚至能感受到他微凸的锁骨。
林时予正在擦头发的手停住了,一颗水珠沿着他的发尾落到陆以瑾的手背上,蜿蜒出水迹。
陆以瑾仗着光线暗淡,肆无忌惮地盯着林时予看,一边看一边抬手,把手背上的水珠缓慢地擦到唇上。
林时予问:“怎么不开灯?”
“手机没电了,”陆以瑾稍稍退开,抓住他的手,慢吞吞地撒娇,“我等了你好久。”
林时予便让陆以瑾去浴室把手机拿出来。
客厅重新变亮,他将头发擦得半干后,准备进房睡觉。
陆以瑾拉住林时予,叫林时予找东西给他绑一下头发。他也洗了头,但没有吹风机,怎么也擦不干,头发又长,潮湿的头发黏在颈上,让人难以忍受。
林时予家里没发绳,只在杂物柜角落里找到一段红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
绳子没松紧,陆以瑾怎么绑都绑不好,一松手头发就散了,他手里握着那段红绳,扭头问林时予:“哥哥,只有这个吗?”
林时予“嗯”了一声。
陆以瑾从沙发上滑下去,坐到林时予脚边,把红绳举到林时予面前,要他帮忙绑头发。
“我也不会,我试试。”林时予接过绳子,碰了碰陆以瑾半湿的头发,手指穿插在他发间,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头发拢起来,又让陆以瑾自己抓住弄好的小揪揪,方便他操作,这才绑好。
“弄好了,”林时予松了口气,说,“我去睡了。
陆以瑾朝林时予点了点头,爬上沙发,钻进被子里,乖巧地看他:“哥哥,我也睡了。”
林时予进卧室之前,拐了个弯走去书房,书桌上放了盏台灯,之前一直在充电,现在储了不少电,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林时予拿它出来,按下开关,放在茶几上。
他的手机也还在那里亮着光,林时予没拿走,离开时低头看了看陆以瑾,说:“你别怕,我不关卧室门。”
凌晨三点五十三分,陆以瑾睁开眼睛。手机的电已经耗尽了,台灯还泛着暖黄的光,他掀开被子,悄无声息地离开沙发。
羊毛地毯将他走路发出的摩擦声吞噬殆尽。
林时予睡着了。
陆以瑾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伸手点了点他的唇珠,接着往下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摩挲了一会儿,最后停在睡衣领口,很小心地解开了最顶端的那颗扣子,然后是下一颗……
客厅的灯光本就不甚明亮,散进卧室里,再透过陆以瑾的身影落到林时予身上,就变得更加昏暗。
虽然暗,但陆以瑾还是看到了他锁骨窝里的那颗小痣。
陆以瑾眼睛都不眨地紧盯着它看,喉结上下滚动,心想,怎么林时予身上哪里都这么诱人。
天气很冷,夜间降到了零下几度,陆以瑾赤着脚,寒意渐渐生发,却浇不灭他心中渐次扩大的欲念。
他俯下身去。
第10章很容易引起人凌虐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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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阳光穿过未完全拉紧的窗帘,洒在床尾处,光斑随着时间的流逝,被玻璃折射得四处游离,房间里渐渐亮起来。
六点十分一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叮铃铃响起来,被窝里伸出来一只瓷白细腻的手,胡乱摸了几下,将它摁掉,动作间露出腕骨处一小块模糊的红印。
又过了几分钟,林时予从被窝里起来,他还没彻底清醒,裹着被子坐在那发呆。好半晌,他从床上探出身子将窗帘拉开,日光顿时一股脑地涌进来。
这是学区房,年份比较久远,施工方在一些细节上没处理好,导致房间不太隔音,楼上走动的脚步声能听得清清楚楚。林时予低头盯着他的手看了会儿,光线照在他脸上,在狭长浓密的睫毛下留下一小片阴影。
他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地下床,脚下踩到的却不是松软的羊毛地毯,林时予腿一软,径直摔到地上,眼神还是茫然的。
在闹钟响的那一刻,陆以瑾就醒了,但他没出声,一直在等。等林时予不耐烦地关掉刺耳的铃声,等他拉开窗帘,在日光中静坐缓神,再等他下床,自投罗网。
林时予仰面陷在陆以瑾的被子里,彻底清醒过来。
陆以瑾昨晚睡在卧室的地上,他只用了一床被子,另一床叠好放在了床边,刚才林时予踩到了他的腿,他就顺势坐起来。
林时予手撑在被面上,腾起上半身,和陆以瑾面对面,茫然地问:“你怎么在这?”
他声音掺着刚起床的沙哑,白净的后颈处缀了几点将要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