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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瑾走了,林时予合上门,靠在门背上,心脏一下一下,跳得很沉。
    第8章 我来找你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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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陆以瑾还没出小区,就碰上了急匆匆走路的何欢。
    何欢在接电话,没注意到他。
    “我帮你请了假,”何欢边说边大跨步地往前走,“现在快到了,你收拾一下,我们去趟医院。”
    “我爸来了,家长会他替我俩开,他在就行了。不说了啊,你起来给我开个门。”
    何欢今天没穿校服,裹了件大衣,又在脖子上系了条同色的围巾,脸也长得不错,挺吸引路人的目光。
    他上楼没一会儿,就下来了,后面紧跟着一脸苍白的林时予。
    林时予晕晕沉沉地跟着何欢走,耳朵还听着他的教训:“你自己身体怎么样你不知道吗?要是我不找你,你怕是得烧成个傻子……”
    两人在大门口被人堵住了。
    林时予扶着门柱,迷迷糊糊地看何欢和一个女生吵架。
    何欢以前喜欢的类型都是清丽柔弱的小白花,这次被带刺的玫瑰迷了眼,觉得人够带劲,就谈了段时间。
    女生有点小虚荣,在小姐妹面前爱炫耀,何欢理解。前几天送了条小一万的项链给她,人不满意,非要何欢去买什么私人订制款,还给他指定了代购。
    何欢一开始觉得买也就买了,后面一问,才知道是把他当冤大头宰,价钱翻了三倍。
    何欢把那女生拉黑了,她连续闹了几天,一直在掰扯分手的事。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大,吵得林时予耳边嗡嗡作响,又觉得头晕,往后退了几步,坐在花坛边上等。
    陆以瑾手里提着份咸骨粥,在他面前蹲下,仰头看他:“哥哥,你生病了吗?”
    林时予缓了片刻,才看清陆以瑾的脸,好半晌,对他“嗯”了一声。
    林时予今天套了件羽绒服,面色苍白,嘴唇也失了颜色,整个人没有一点精神,看得人莫名觉得心疼。
    “昨天你喝的桃桃星冰乐太凉了,”陆以瑾碰了碰林时予露在外面的手,懊恼地说,“都是我的错。”
    林时予居高临下地对上他的眼睛,慢吞吞地解释:“换季本来就容易感冒。”
    但不管林时予怎么说,陆以瑾都坚持认为昨天给他买的桃桃星冰乐是罪魁祸首。
    何欢耐心耗尽了,没管拉着他一直哭的女朋友,甩开她的手,想走去林时予那边。
    女生拦住他,死活不让他离开。
    “你是不是有病,”何欢说,“别碍我的事。”
    陆以瑾站起来,往这边走了几步,对他说:“何欢学长,我送他去医院。”
    说完也没等何欢回应,径直带着林时予走了。
    何欢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才把陆以瑾从记忆中翻出来。
    他心想,林时予果然是病晕了,谁都跟着走。
    林时予是重感冒,但做了检查,肺部没有感染,医生建议不用打点滴,给他开了点药,又叮嘱他多喝热水,饮食要清淡,多吃水果蔬菜。
    林时予吃了药,躺在床上捂着被子闷汗。
    陆以瑾把书房关紧,防止蛋黄跑出来捣乱,又去厨房倒了杯热水,端进去给林时予喝。
    林时予的卧室又大又空,只有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床单被套都是灰色的,没有丝毫点缀。素色的窗帘拉起来了,将刺眼的日光尽数遮住。
    林时予察觉到门被推开,侧过身子看了眼陆以瑾,鼻音很重地问:“你怎么还没走?”
    “我请了假,上午不去学校,”陆以瑾坐到床边,扶他起来喝水,说,“我得陪着你。”
    林时予半坐起身,后腰被塞了个抱枕,他手里握着发烫的水杯,喝了一口,眼睛未完全睁开,还有点不太清醒。
    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儿,突然偏头看向陆以瑾,对他说:“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待在这儿。”
    温水润湿了林时予的唇瓣,颜色乍然回春。
    陆以瑾没回应,眼眸深深地和林时予对视,接着倾身朝他靠近,用手碰了碰他的额头。陆以瑾刚才去厨房烧水的时候顺便洗了下手,现在还没回温,衬得林时予额头的温度烫得吓人。
    吃完药到现在快两个小时了,林时予的体温却不见下降。
    陆以瑾向后退了一点,凝视着林时予,指腹擦过他的唇角,执拗又认真地说:“不许赶我走。”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很强势,就像把林时予当作了自己的所有物,然而林时予根本没注意,用手推了推陆以瑾,是要他出去的意思。
    手机突然响起来,林时予在枕头边摸索了一下,接通了,是何欢的电话。
    何欢已经回了学校,确认他吃过药了,又随口问了问陆以瑾的事,林时予胡乱应了一通,语句都不通顺。何欢见他强撑着精神说话,怕打扰他休息,便挂了。
    陆以瑾坐得近,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也没多问,给林时予掖了掖被子,起身出去了。
    林时予没睡多久就醒了,身上出了一身汗,窗帘和门都紧闭着,一室昏暗。
    他摸出手机看了看,十一点零五分。
    屏幕上有条消息提醒,是半个小时之前的消息,陆以瑾发的:“哥哥,你醒了吗?”
    他给陆以瑾回复后,没过几秒钟,陆以瑾就推门进来了。
    林时予没想到陆以瑾还在这,他把手机放到一边,看着陆以瑾走向自己。
    门留了一条不大的缝,明亮的光线从中挤进来,全覆在陆以瑾身上,让他整个人都发着光。
    陆以瑾坐在床沿边,看了林时予几秒,突然压下身子,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林时予倏地睁大了眼睛。
    陆以瑾当即撤开,说:“没那么烫了。”
    明明是很逾矩的行为,他却偏偏做得那么自然。陆以瑾的鼻梁骨很高,不经意间碰到了林时予的鼻尖,即使二者一触即分,近距离触感带来的冲击力也让林时予感到一丝惊惶。
    陆以瑾看清林时予的表情,不慌不忙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没找到体温计。”
    说完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又低头问他:“哥哥,这里和楼下的户型是一样的,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