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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越舒被猝不及防问住了。
    要是单凭两张照片,俩人都好看,但走的完全是两种风格,叶景铄眉峰英挺,五官深邃,鼻峰如刀刻,虽然是少年的长相,可举止投足都透露着一股老成。
    而光看苏杭的那张证件照,唇红齿白,更有少年感,更像属于那种桃花运很旺的招蜂引蝶的长相。
    然后越舒就想起来叶景铄那晚浓翘的睫毛和粉嫩的大红唇。
    “这问题不难吧。”那人撇撇嘴,“你用的着想那么半天?”
    “苏杭。”越舒喉结动了动,“当然是苏杭。”
    那人多看了他两眼,似乎满意地翘了翘嘴角,“你还蛮有眼光的。”
    中午午休。
    食堂人太多,越舒和叶景铄一人打包了一份紫菜蛋花汤,往宿舍的方向走。
    陈浩然换凳子去了,一时间只剩下他们两人结伴同行,越舒张张嘴,也不知道说点什么话题好,尴尬得同手同脚。
    这种情况进屋才得以解脱,越舒坐回自己椅子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酒足饭饱后,越舒捧着剩下的汤饭,刚要出去倒,迎面进来一人,跟他撞了个满怀。
    汤水哗得一下,撒得那人满袖子都是,顺着手腕淌下来。
    越舒连忙道歉,一抬头,发现竟然是军训挨着他右边那位男生。
    越舒一愣:“……你怎么来了??”
    来人神色僵硬,被弄脏的胳膊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悬在半空,只问:“这是吃过的汤?”
    越舒点点头:“是啊。”
    那人面如土色:“你端着要干什么?”
    越舒说:“倒掉啊。”
    那人闭了下眼睛,要背过气了似的。
    “你来这儿干什么?”越舒没懂,“有事吗?”
    “因为我住在这儿。”汤汁顺着他的指尖滴下去,越舒甚至怀疑他头顶都要气冒烟了,“我就叫苏杭。”
    ……
    越舒走到阳台,去拿拖布杆。
    叶景铄抬眼看着他,问:“苏杭走了?”
    越舒点点头,有些挫败:“他好像去水房了。”
    叶景铄神情迥异,问:“撒了他一身?”
    越舒摇摇头,又点头:“也不算一身,但一条袖子都湿了。”
    叶景铄垂下眸,手里翻了翻报纸,说:“干得漂亮。”
    “????”越舒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杭回来时,看见越舒拿着淋湿的拖布,正弯腰收拾残局,劲瘦的腰肢被束带勒紧,连接着腿部的线条禁欲流畅。
    苏杭袖子还湿着,腾腾的火气却降了不少。
    越舒抬眼看见他,停了动作,多少有点愧疚,“下午还有训练,你先穿我的?”
    苏杭露出嫌弃的表情,说:“不用了。”
    越舒有点尴尬,只得继续拖地。
    苏杭闲着无聊,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越舒瞳孔一缩,伸手道:“等等!那个椅子是……”
    说晚一步,苏杭坐下的一瞬间,椅子发出一声诡异的颤动,连人带椅瞬间齐刷刷地倒下来,不偏不倚,跌在地上没来得及拖走的紫菜汤里。
    越舒坚强地说完剩下两个字:“……坏的。”
    苏杭看着自己满手的蛋花,和身上数不尽的紫菜汤汁,差点没背过气去。
    门外传来一阵声响,陈浩然满面容光地扛着椅子进来,粗壮地喊:“新椅子来咯!新生是不是还没来呢……”
    第6章 第 6 章
    下午一点半。
    407室的四个身影走在通往操场的林荫小道上,寂静无声。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苏杭拎起自己军训服的衣领闻了闻,神色稍缓:“没想到你这衣服还挺香的,昨天洗了?”
    越舒闷闷地“嗯”了一声,脊背湿透的衣料贴着皮肤,又潮又闷,他说:“洗的比我脸还干净。”
    叶景铄伸手捏了一把他的袖子,发现还能挤出水,皱眉道:“你穿我的吧。”
    越舒摇摇头:“我都说不用了,你衣号大,穿不进去。”
    苏杭不乐意了,“怎么穿不进去,那是你的标准,叶景铄可没比我高多少。”
    越舒没等说话,一只手突然伸到他颈前,嗖得一下拉开了他拉链。
    湿硬的衣料剥离开来,越舒一转头,发现叶景铄已经脱了外套,飞快地换上了。
    旁边陈浩然啧啧感叹:“老叶人真好啊,没说的。”
    苏杭听得蹙眉,白了他一眼:“缺心眼。”
    陈浩然急了:“诶老妹儿,你怎么骂人呢!”
    ……
    夜里。
    四个人累了几天,睡得格外香。
    越舒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了屋,他睁开眼,发现是苏杭拎着小箱进屋,头发湿漉漉的,带着水汽。
    越舒探出头,小声问:“你才洗完澡?”
    苏杭啧了一声,“你睡你的,管那么多。”
    “……”新生好毒舌。
    越舒躺回去,闭着眼睛,却有点睡不着了。
    黑暗里,他听见苏杭踩着扶梯上床,那人展开被子,躺了一会儿,辗转反侧,又坐起身来。
    越有声音,越舒反而更难以入睡了。
    他突然想他姐。
    他姐这两天没再给他打电话了,也不知道状态怎么样,是不是快到预产期了?
    越舒闭着眼睛算了算日子,猛地惊坐起,如果医生说的没错,好像就在这几天。
    越舒只感觉血液腾腾往上冒,额头的血管突突直跳,他翻身下床,拿着手机忐忑地走到走廊。
    他第一个拨了他姐的手机。
    “嘟,嘟……”
    越舒一直等到机械女声响起,才挂了电话。
    他进入通讯簿,翻到“姐夫”那一格,犹豫再三,担忧胜过了他对李文清的厌恶,越舒迅速拨了过去。
    电话刚响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那边的声音道:“越舒?”
    越舒“嗯”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说:“姐夫。”
    “你好久没给姐夫打电话了。”李文清声音一贯的别扭,“学校那边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吗?”
    “还行。”越舒随口敷衍,又着急地问:“我姐呢?她身体怎么样?”
    “啊……你姐现在在产房呢,她要生了。”
    “什么?”越舒瞪大了眼睛:“我姐要生了?”
    “是啊,刚才情况太紧急,我们都很慌张,所以姐夫就没打电话通知你,不然就第一个告诉你了……”
    越舒打断他:“你怎么没进去陪着她?还有时间跟我说话。”
    那边的声音有些激动,像怕被冤枉一样:“不是啊,我也想进去陪你姐,但这家是公立医院,不允许家属陪同的。”
    越舒长吁了口气,眼前有些发黑,“我姐她……进去多久了?有消息吗?”
    “现在情况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