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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御史台最近以这个案子为导火索,每天三十多封奏折送进宫里参俞相和俞党,已经杀红了眼!都杀疯了!
只听叶大人道:“今日初一,不宜见血!”
“?”这算什么缘由?
“再说算算日子,恰好百日之后便是宫中太后寿辰,我等身为臣子当以为太后祈求长寿安康为己任。何况本官早已在菩萨面前许下心愿,为太后祈福,提前四月每逢初一十五吃斋,并行好事,不开血光。”
“难道乔大人你,要逼我破戒吗?”叶大人反问他。
“你!”
好你个叶一彰!
这种理由你都编得出来?
但,还真挑不出他的错处!
若今日乔礼真的逼他打了俞则宁,那以俞相的心胸狭窄难免不再百日后太后的寿宴上动手脚。到时随便找个理由都能牵连出是今日之事,太后她老人家又迷信,说不定真信了是乔礼带来的不详,那他就是有嘴都解释不清了。
被这群狡猾多端的奸臣狗官给害怕了。乔大人想想心里还真是有点发憷。
“哼,叶大人你不要以为找这种理由就能慑住谁。审案哪有不见血的?这俞则宁从来都是不学无术,在太学时没一日能准时到学堂,还谎话连篇,跟三五狐朋狗友带头扰乱太学风气。这样的人不先用刑,难道你指望他会说真话吗?”这话是吕太傅说的。
吕太傅此人,在太学有个外号叫闷罐子,因其体型宽圆又不爱说话得名。他除了每日在学堂的讲授内容外,甚少与学子交流,这一点与周太傅不同。
周太傅是有名的黑面阎罗,他训人训得很厉害,越是差的学生他越要骂。就好比俞莲第一天进学堂时,就因为基础差而被夫子留堂。周太傅才不管她是不是相府的小姐,该罚站的罚站,该罚抄的罚抄写,一定要让她把字练会了才准下学。
而吕太傅平日里却不多看这些差生一眼,尤其是这些风评不好的官员子女。吕儒自诩清高,唯一能让他例外的也就是高彦文。虽然高阳候行事嚣张跋扈,但其四子确是个可造之材,吕儒唯独对他另眼相看。
高彦文就快参加科举考试,吕儒今日竟抽空来陪审俞则宁的案子,已经算是意外了。
今日还在公堂之上说出这么多话来,看来是恨极了俞则宁这等污秽太学的狂徒,周太傅在心里如此想。
可是他说完之后,却没人接他的话。
再看乔大人,他显然是对叶一彰有所忌惮,也不再强烈要求一定要打俞则宁二十大板的事了,尽管脸上表情是愤恨不平的。
吕太傅的目光从他们脸上一一略过,不禁嘲讽地冷笑一声:“哼!官官相护,我今日算是见识了。”
乔大人脸色发烫,,愤怒又憋屈,谁能懂他心里的苦啊?
自己的女儿在太学里受了欺负,如今此等丑事传得京城人人皆知,他家的名声算是完了。
如今却看俞则宁好好地在堂下,衣衫整洁,形容依旧光彩,再想到自己女儿的惨状,乔大人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可他们做官就是时时如履薄冰,今日有俞相在这儿,还有叶大人护着,他们串通一气!
难道真要颠倒黑白?这世间真的没有公理吗?
“我看,先传证人吧!”施大人最关心案情进展。
不想参与他们官场斗法,或者是儒生看不起官场风气的鄙视链中。
被传上来的证人之中,有两名是太学学子,和一名负责太学宫殿洒扫的宫人。
叶大人先问那名宫人:“黄宝,你是第一次声称自己看见俞家二公子与乔家千金婉容在厢房纠缠不清的,那就描述一下你当日都见了些什么。”
“回大人,小的那日负责太学后厢房的打扫。远远听到了有女子惊慌的呼救声,便循着声音赶去,推开房门就见……就见乔小姐衣衫不整地拽着相府二公子的衣襟哭诉。”
“她说些什么?”施大人问。
“说……说……说相府二公子奸/污了她。”
“那么你们呢?”叶大人看向另外两位学子。
“我们也是听见声音赶去的,当时正好见俞则宁从厢房里面出来,他似乎还在整理衣服,抬头一见人就想跑。我们听到身后乔婉容在哭,就上前把他给扣了起来,请夫子来处理。等夫子问清才知道,原来乔婉容是被这畜……”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