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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凡笑,“我来找你不就好了?”
    今日他是看着林世成住进自己宅子里的,那里还住着江煜,有的时候还会私会玄金楼的人,时卿过去肯定不方便。
    “也行。”韩时卿乖巧地点了点头。
    “那师父你今晚住在哪里?”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过了子夜,夜很深了。
    不等廖云凡回答,韩时卿突然说:“要不师父和我一起睡吧。”
    说完,他还打开了被自己捂得热乎乎的被子,招呼廖云凡进来。
    廖云凡:“……”
    他这徒弟是烧傻了吗?
    可这话到底他也没问出来,面对韩时卿期待的小眼神,他只得答应,无奈地脱了外衣鞋子躺在了床边上。
    指尖弹出劲风熄灭了蜡烛,廖云凡背对着韩时卿,绷紧后背说,“好了,睡吧。”
    俩人也不是没一起睡过。
    韩时卿刚开始一个人睡一间屋的时候,在没找到大白猫之前的那段时间特别难熬,所以他总缠着廖云凡一直到深夜,然后顺理成章 地让廖云凡陪他一起睡。
    他对廖云凡有种与生俱来的亲近感,有这个人在身边,他会很安心。
    廖云凡躺了没一会儿,便感觉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侧,紧接着韩时卿温热的身子就贴上了他的后背。
    廖云凡身体绷得更紧了。
    “师父。”韩时卿的声音闷闷的。
    “嗯?”
    “我现在脑子很乱。”他说:“注意到的事,以前不知道的时候还能置身事外,如今知道了,我便再没办法过得安心了。”
    他这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但廖云凡听得懂。
    “也许那个人说的是对的,这个王朝需要改变,我们将军府……也需要改变。”
    “但我信不过那个人。”他说,“他擅长欺骗,他能将谎言说的天衣无缝,我从未猜透过他。与这样的人合作,让人胆寒,我不放心让我的家人冒更大的险去追随一个不真实的人。”
    韩时卿并不是一个说不通道理的人,他能意识到远安帝确实做错了很多事,前世的经历也告诉他,江煜确实会是个好皇帝,除了刚称帝的时候对之前肃清事件的官员进行过严厉的惩治,之后他在国政上的处理上,已经远远超过了之前的任何一代帝王。
    所以今天他动摇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劝说韩靖宇站到江煜那一边。
    但是,他害怕,害怕江煜依旧不会放过将军府,会在彻底利用之后让他们摔得更惨。
    “时卿。”廖云凡任由韩时卿的手扣在他的腰上,开口说道:“眼见为实,时间可以让你明白所有事情的真相。你现在要想的是在这不安定的世道上,你能做什么?你既是打算进入朝堂为官,那便努力去做,只有真正站在一个高度上,你才能看透很多事,才能给你的父亲分忧,才能真正判断出该站在谁的身边。”
    两人心里都通透,知道说的是什么,但谁都没有真正点破。
    听完廖云凡的话,韩时卿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廖云凡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收紧了胳膊,更加贴近了廖云凡,小声说道。
    “谢谢你,师父。我懂了。”
    第40章 秘密
    韩时卿的发烧本就是因为心中郁结,有廖云凡陪着,睡好了觉,第二天就退了。
    梳洗收拾一番,除了脸色有点苍白,倒是看不出什么其他问题。
    初二是韩芸畅回来省亲的日子,他要开开心心地迎接三姐。
    自韩芸畅入宫以来,这是第一次回家,回来一次不容易,韩时卿也想她想的紧。
    迎着一身宫装的韩芸畅进门,何怡然和韩靖宇虽然也开心,但明面上却不敢和韩芸畅太亲近,称呼上还要尊称对方一句“娘娘”。
    韩芸畅有点不高兴,但她深知这是宫里的规矩,要是自己不愿这样,只会给爹娘填不必要的麻烦。
    在一家人寒暄的时候,韩时卿敏锐地注意到韩芸畅带来的两个宫人面色有异,眼睛从进门开始便四处打量,不禁皱起了眉。
    他眼神询问韩芸畅,双胞胎之间即使分开很久依旧默契十足,韩芸畅以手拂面,用口型告诉他,那是远安帝的人。
    韩时卿了然,心里却更膈应了。
    他叫来韩山,低声吩咐了他几句,韩山立刻明白,找了个借口推搡着那两个宫人出了门。
    接着他示意厅中的下人都离开,叫韩山守在门外,这才开口问韩芸畅。
    “三姐,你实话实说,你在宫中是不是过得不好?”
    韩靖宇听到这话,皱紧了眉头,训斥韩时卿一句,“卿儿,这种话别乱说。”
    “爹娘,这里没外人,我就是想知道三姐有没有在宫中受欺负,关心她也不行吗?”
    何怡然叹气道:“卿儿说的是,芸儿这一走就是一年半,也没个信儿,皇宫那么大,陛下那么多妃子,哪里管得了芸儿,若是受了气连个听她说话的人都没有,我想想就觉得难受。”
    “爹娘,小弟,你们不用担心,我虽然不受陛下宠幸,但也没人敢欺负我。”韩芸畅看了眼门外,说道:“只是多少还是能听到些风言风语,这次回来也是想提醒爹爹多加小心,暂避锋芒,别再触陛下的霉头。”
    何怡然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
    她问韩靖宇,“老爷,你是不是又顶撞陛下了?”
    她记得前些时日韩靖宇上朝回来脸色都不怎么好。
    但他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方便问,如今韩芸畅也在,她刚好也可以问问。
    “我现在连见陛下一面都难,何来顶撞陛下?”提起这事,韩靖宇便觉心中有火,“我不过是上述了几篇奏折,望陛下勤于国政,另外上报了北境军情,请求陛下尽快发放粮草军饷……”
    “粮草军饷还没发?”韩时卿惊讶,“不是年前就该发了吗?”
    他记得王朝的军饷发放应该是在每年的腊月初,这是为了给将士们将银钱寄给家人的时间,让他们即便人没回去,也可以让家人过个好年。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韩靖宇猛地攥拳敲了下桌子,差点将茶杯震落。
    “之前你大哥将这事情告诉我,我还说怕是因为国库紧张,会推迟发放,让他再等两天。可是户部那边一直没动静,我折子都递上去几次了,陛下却连一句话都没说。”他咬牙道,“可我见前日那除夕夜宴,好酒好菜,歌舞歌姬,极尽奢靡,根本就不是国库的问题,就是陛下他故意克扣北境将士,让人意难平!”
    他对韩芸畅说:“芸儿,你让我暂避锋芒,我何尝不知道陛下已然对我有了意见,但有些话我若不说,便没有人说。你外公倒是知道暂避锋芒,但他到底没去北境打过仗,没见识过战场的残酷。
    “你可知北境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