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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只受了委屈的大型犬,哭湿了他的肩膀。
    阚颂宁没见过这个年纪男孩子的眼泪,一时间感到无所适从,半晌才抬起手,笨拙地,一下下拍着他的背。
    “没关系,想哭就哭吧,我不告诉别人。”
    他以为裴屿明是一只戒备心很强的猫科动物,但他好像错了,不会有猫科动物这么轻易就在陌生的人类面前卸下心防,他想裴屿明应该是认生的狗狗,只是上过一次床,熟悉了他的气味之后,那些装出来的冷淡和沉默就哗啦啦碎了一地。
    虽然拐骗漂亮小孩会让人很有成就感,但是也没人告诉过阚颂宁,睡到漂亮小孩的代价是负责哄睡。
    他抱着裴屿明,手忙脚乱地哄,哄到最后都没词了,甚至想申请场外求助,不知道大半夜给谢时君打电话请教怎么哄孩子会不会被拉黑,就算不被拉黑也会打扰人家两口子温存吧……他正胡思乱想着,就感觉到裴屿明的性器正精神地顶着自己。
    “你怎么回事,嗯?”阚颂宁哭笑不得,没忍住锤了裴屿明一下,“哭着哭着还硬了?”
    他让裴屿明坐在飘窗上,跪在他两腿之间,给他口了一次。
    阚颂宁的眼睛很大,眼尾有点下垂,天生的无辜相,却偏偏爱在床上做坏事,他一边缠着肉冠不停啜吸,淡色的嘴唇变成水红,毫不吝啬地用自己最好的技巧做了几个深喉,一边抬头观察裴屿明的反应。
    裴屿明哪里被这么伺候过,起初还有些僵硬,咬着牙关,小腹紧绷着,后来开始自暴自弃地想:反正我已经很坏很坏了,再坏一点也不算很过分。
    于是他扣住阚颂宁的后颈,在湿热的口腔里挺送,低喘声和舔弄性器的水声在安静的夜里异常清晰。
    阚颂宁温顺地接受他突如其来的粗暴,喉头被顶得发酸,也只是闷哼两声,不过他没准备用嘴做到最后,感觉到龟头沉甸甸地压着舌尖,腺液的味道越来越重,便改用手圈着套弄,食指轻轻扣弄着出精的小孔,让裴屿明射在自己手里。
    等一切平静下来,房间里的淫靡气息却还没散,阚颂宁侧躺在床上,看着裴屿明的后背,伸手戳了戳,“快出来,别闷坏了。”
    男孩大概是觉得丢脸,背对着他,用被子蒙着头,怎么也不肯吭声。
    他猜裴屿明应该是失恋了,被喜欢的人拒绝了,或者情况再坏一点,被女朋友劈腿了,总之是遇到了青春期的烦恼,所以才会这么魂不守舍。
    阚颂宁把人拐走的时候没想那么多,看着心痒,喜欢,想睡,那就这么做了,现在他终于得空算了算,裴屿明今年大一,十八岁,那他足足比人家大了十六岁,这个数字确实挺吓人的。
    愧疚感是一点没有,毕竟阚颂宁一向自诩道德感薄弱,是个彻头彻尾的行乐至上主义者,但他不介意替裴屿明床头的泰迪熊值一天晚班,负责接住他的眼泪,保管他的秘密,挥剑赶走企图伤害小孩的坏人。
    裴屿明不转过来,那他就凑上去。
    他下床,绕到另一边,贴着床沿躺上去,掀开被子,终于看到男孩泛红的眼睛。
    裴屿明被他的一招出其不意吓到,怕他掉下床,下意识往后挪了挪,让出一个人的位置,阚颂宁抱住他的脑袋,强行按在自己胸前。
    “快睡吧,乖。”
    “睡一觉醒来,就把那些都忘了,要开心,”男孩刺刺的短发蹭在颈窝里,有点痒,阚颂宁拍着他的背,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在对裴屿明说,声音越来越轻,“……一定要开心。”
    第4章
    笨笨的、乖乖的裴屿明也让他开心
    九月底,阚颂宁前所未有地忙。
    教研室团队的领头人高教授查出了胰腺癌,预后最差的恶性肿瘤之一,很难医治,其实他也不过五十出头,半辈子都献给了科研,早些年研究隐蔽通信,后来致力于北斗系统抗干扰项目研发,是真正揣着满腔热爱和家国情怀在做这些事。
    阚颂宁刚入职的时候年纪小,偏偏心气高,脾气大,好在有高教授天天耐心开导他,他才摆正了心态,没再惹是生非。
    他这么多年一直把高教授当做师父,得知老爷子因病离职,顿时有种失去主心骨的感觉。
    阚颂宁主动接手了高教授手头没收尾的项目,连带着高教授的四个学生一起指导着,恨不得把一天的时间拆成两份用。
    早上刚到教研室,阚颂宁趁电脑开机的空当,随手翻了翻朋友圈,刷到一张没有配文的照片,来自裴屿明,全黑的背景下有个小白点,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是什么。
    那次上床之后,他加了裴屿明的微信,以学长的名义,但半个多月来从未联系过。
    阚颂宁看着那张照片,正犹豫要不要点赞评论一下,学生拿着材料找他确认签字,他放下手机签好字,转头就忘了这码事,投入一天的工作中。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多,阚颂宁困得不行,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会儿,忽然被手机的消息提示音震醒了,他以为是学生发的文件,点开一看,竟然是裴屿明。
    我迷路了。
    阚颂宁嘴角抽了抽,心想迷路了不找高德地图,找我干什么。
    他刚想无视,趴下继续睡,下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学长。
    阚颂宁一个激灵坐直了,睡意全无。他差点忘了,自己在裴屿明那里的身份是一名研一新生,可不也算是他的学长吗。于是他努力代入了热心学长的角色,回复道:
    你在哪呢?拍张照给我看看,我去接你。
    裴屿明发来一张照片,阚颂宁放大看了看周围的建筑,大概是理学院和电信学院中间的那一片颇有设计感的花园,倒是离他不远。
    等我五分钟。
    阚颂宁打了个哈欠,就着电脑屏幕的反光看了又看,确定自己还是可以冒充一下学长的。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卫衣搭牛仔裤,头发好久没修,刚才睡觉时被压得有些乱,戴上圆框眼镜确实很有学生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找学生借了个双肩包,装了两本专业书,做戏也要做得完整。
    教研室在五楼,阚颂宁懒得等电梯,一路小跑着下楼,果真只花了五分钟就找到了裴屿明。
    男孩站在一盏路灯下,踩着滑板,单手拎着外套,反甩在肩上,看起来痞气十足,他的头发长长了一点,不再那么贴着头皮,见到阚颂宁的第一句话是:“你瘦了,还有黑眼圈了。”
    阚颂宁愣了愣,下意识去摸眼下,却碰到了眼镜片,于是又讪讪地垂下手,感觉心情复杂,扯出一个笑,说:“是啊学弟,读研很辛苦的。”
    他带着裴屿明走出那一片建筑系学生设计出来的弯弯绕绕的花园,听到裴屿明问他:“你是学什么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