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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袍带子松松地挂在腰间,眯起眼睛看裴屿明,“你是第一次吗?”
    “不是。”
    裴屿明回答得很干脆,因为他确实不是第一次。不过这没什么好骄傲的,他常常会想,如果什么都没发生过就好了,但他这样想了,又会觉得舍不得。
    他的第一次是被宋年身上那种天真的淫荡所蛊惑,但阚颂宁拥有的是另一种全然自知的骚情,他非常清楚自己哪种表情最有诱惑力,用什么调子呻吟最能挑起情欲。
    阚颂宁喜欢高潮,但他不喜欢高潮之后会经历的那种短暂的、迷离的眩晕。
    鼻尖蹭到酒店气味陌生的床单,他会想起自己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结果的一腔倾慕,想起某一件不属于他的、永远干净整洁的白衬衣。在那些时刻他会非常难过,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自甘堕落,为什么要沉溺于这种糟烂的生活,为什么不能安静一点、乖巧一点、讨人喜欢一点。
    不过这种难过很快就会被下一波欲望所取代——他需要更多的高潮,更多的自由错觉。
    因此他想,他不需要爱情。
    阚颂宁厌恶一脚踏空,拒绝失去平衡,喜欢温柔的性事,偶尔也和情人分享事后温存的夜。
    如果以这些标准来判定,那么毫无疑问,裴屿明给了他一次完美的体验。
    裴屿明是很好掌控的类型,就算姑且相信他不是处男,也能很容易发现,他的性经验少得可怜。脱衣服的时候会脸红,拆开安全套的动作慢半拍,性器都已经抵在穴口了,饱胀的龟头兴奋地吐着液,尺寸很可观,然而试了两次都没进去。
    “我……我不是……”裴屿明涨红了脸,想说自己真的不是处男,话到嘴边了又觉得难堪,于是改口怪润滑剂,“是它太滑了。”
    阚颂宁的股缝间全是滑腻腻的润滑液,他习惯在做爱之前先自己用手指玩一次后面,这样更容易进入状态。
    刚才裴屿明洗澡的时候,他已经让自己舒服了一回,整个人都很放松,皮肤透着一层薄粉,湿软的穴眼一碰到那根大东西便不安分地张合着,像是在馋。
    阚颂宁不喜欢和处男做爱,因为太累,太麻烦,甚至还需要照顾处男的自尊心,但他很乐意宠着裴屿明一次,于是在裴屿明第三次失败后,他用食指抵在裴屿明唇缝上,说:“嘘——我来。”
    他撩起浴袍下摆,跨坐在裴屿明身上,扶着他的性器抵在臀缝里,一点点往下吞,被填满的瞬间,里面每一寸瘙痒的穴肉都被照顾到,阚颂宁长长地叹了口气,痴迷地喃喃:“唔……吃到了。”
    说着摆动腰肢,情不自禁地骑了起来。
    确实情不自禁,自从上一任炮友,那个好脾气的程序员被调离S市以后,阚颂宁已经很久没有拥有过高质量的性爱了。阚颂宁选炮友的条件在圈子里出了名的苛刻,尺寸够不够看,身材够不够好,脸够不够帅,三样里面起码要占两样,他才肯跟人试一试。
    但在裴屿明这里,除了上述三条都被满足之外,他还意外地体验到了在上位掌握节奏的快乐,并且恶劣地享受裴屿明红着脸,被他弄得舒服又茫然的表情。
    阚颂宁凑到他耳边,下流地吹了口气,“喜欢被我骑吗?”
    身下男孩的喘息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手握上他的胯骨,耸动着性器,一下一下深重地往里顶。
    裴屿明是单纯的猎物,轻易被阚颂宁不加掩饰的骚浪神情所俘获,鸡巴被夹得想射,但又舍不得射,龟头破开紧致的肉壁,听到阚颂宁含着哭腔的呻吟,有一瞬间,他想自己或许真的是第一次做爱,被本能的冲动怂恿着,在“第一次”的认知里失去理智。
    他看出了阚颂宁的吃力,搂着他换了姿势,虚压在他身上,挽起膝窝重新顶进去。
    真的好舒服,隔着套子都能体会到那种要命的紧缚感,裴屿明低头看着被自己操成骚红的穴眼,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润滑和体液洇湿了床单。
    寸头难驾驭,但裴屿明的眉眼很深邃,留这种发型反而吃香,阚颂宁无力地倒在枕头上,看着他锁紧眉头、压抑喘息的样子,鬓间的汗顺着颈侧滑下来,在他眼里化成一种赤裸的攻击性,让他只想臣服。
    阚颂宁胡乱地抚摸他的肩膀、背脊,还有手臂上漂亮的肌肉线条,虽然身体被填满,但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好像没有和裴屿明接触到的地方都在痒,他抖着身体哭吟,今晚第一次叫了男孩的名字:“裴、裴屿明,你也碰一碰我啊……嗯……你的好大……”
    “要碰哪里?”裴屿明停下抽送的动作,迟钝地问。
    “笨死了,”阚颂宁的浴袍已经完全散开了,他的脸颊被情欲熏得泛红,半眯起眼,挺着鼓起的奶尖去蹭裴屿明的胸口,“碰一碰这里,”又拉过裴屿明的手覆在奶晕上,吐息急促而粘腻,“用手碰,啊……”
    他射在裴屿明的小腹上,在眩晕之中仍觉得自由,因为他肖想过的虎口,少年人宽大的手掌、生涩的本能,此刻正掌控着他的快乐。
    .
    阚颂宁原本没打算在酒店过夜,他有点认床,所以一般情况下,约完炮不管多晚,他都是要回家的。
    他洗完澡,换好衣服出来时,裴屿明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还很贴心地给他留好了一半位置。
    学校宿舍有门禁时间,这会儿早就过了,把裴屿明一个人留在这儿也不是不行,但阚颂宁看他似乎睡得很沉,半边脸埋在枕头里,挤出一点软乎的脸颊肉,嘴唇微张着呼吸,难得透露给外界一些稚气未脱的模样。
    他还想再看一会儿,于是鬼使神差地绕到床的另一边,面对着裴屿明躺了下来。
    没有家里的枕头,阚颂宁睡不安稳,后半夜醒了一次,发现旁边是空的。窗帘没拉严,借着透进来的月光,他看到裴屿明坐在飘窗上,那么大的个子蜷起来,好像在哭。
    “……你怎么了,”他还有些迷糊,没找到拖鞋,赤着脚走到窗边,用手背试了裴屿明的额头温度,“是今晚做得不舒服吗?”
    裴屿明抬头看他,哑着嗓子问:“你觉得我幼稚吗?”
    阚颂宁还没有适应黑暗,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裴屿明的眼睛上,很亮,大概是因为眼眶湿着,阚颂宁愣了愣,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不、不幼稚啊……”
    裴屿明忽然站了起来,手臂很紧地环着阚颂宁的肩膀,脑袋抵上去,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哭腔,吸了吸鼻子,闷闷地说:“……很舒服。”
    “啊……?”阚颂宁愣愣地被他抱着,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刚才的问题,意思是今晚做得很舒服,他低低地笑出声来,“乖乖仔,你怎么这么可爱。”
    不过他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可爱的乖乖仔弓着背伏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