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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以鼻?
看完分班后,他们去商店买了个早餐,魏霄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路总,有一件事我忍很久了。”
“什么事?”
“你校服这……”
路知许默默的看了自己的衣服一眼,心说终于被发现了么。
今早他换衣服的时候,洗的校服已经干了,看着倒是没有太大的区别,他就纠结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穿新校服。
毕竟这早穿晚穿都是穿,没什么区别。
被嘲讽被发现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甚至都想好了解释的措辞,就说买的时候就这样,他只是运气不好被坑了。
“这高级的浅蓝灰是怎么回事?”魏霄默默说完后半句话。
路知许哑然:“啊?”
魏霄拍了路知许的肩膀一掌:“这也太酷了,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路总,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弄的!”
高中校园不兴攀比,规定每个人都必须穿校服,而十七八岁又恰好是最爱美的年龄。
涂鸦校服就成了一种潮流,在每个校园内散开。
学生们不能涂鸦得太过分,就只能在独特上面做功夫。
路知许误打误撞,被形容成了追求独特。校服裤掉色这事也就很好的隐瞒了过去。
问原因,那是必不可能说。
魏霄从商店门口一路问到了教室门口,撒娇撒泼威逼利诱全使上了,路知许依旧不为所动。
于是他开始对自己下狠手:“路总,你要是告诉了我你上衣是怎么上色的,我就徒手劈榴莲,绕操场跑十圈,手抄新华字典。”
这话恰好被路过的谢忱听到了,他停下脚步,搭起了手,散漫的倚在门上。
“徒手劈榴莲?”
“绕操场跑十圈?”
“手抄新华字典?”
“他不说?”谢忱拉长了音调,“我……”
谢忱话还未说完,就被路知许给拉走了。
他们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停了下来,路知许冷冷道:“谢忱,我警告你最好不要把这事说出去。”
谢忱本来只是开玩笑,如果对方不愿意暴露他也肯定不会多嘴。但路知许的态度让他有点不爽。
他收了收笑意:“警告我?”
路知许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谢忱冷笑:“我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和警告。”
接着,他伸手摸上了路知许的头,还顺带揉了几把:“就你这小身板,还想警告我,多吃点白米饭,长高高再来找我吧。”
路知许整张脸都沉了下来,他抓住了谢忱的手,极力压制着暴怒:“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第7章
空气都仿佛为之而停顿。
路知许说完那句话后,谢忱少有的愣了一瞬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动了动嘴皮没有说话。
考试的铃声适时的响了起来,广播里播着人人耳熟能详的考前提醒,学生们都匆匆收拾东西前往考室。
路知许被路过的学生狠狠的撞了一下,他手上的力气一松,往前走了两步。
那学生留下句“不好意思”就匆匆离去了。
见谢忱对他的话没反应,他也懒得深究,只是道:“算了,你以后离我远点。”
第一堂考的科目是语文,路知许走进考室的时候,不少人都朝他的方向看了片刻,很快就把注意集中在考试上面。
打了开考铃后,考场安静了下来,只有稀稀疏疏分发试卷的声音。
路知许拿到试卷后,随意的翻看了下内容,握着笔在桌面上轻点了两下,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路知许在他生活的原世界,无论是学习还是经商,都是顶尖的存在。
这个世界和那边要学习的东西差不太多,高中的课程对于路知许来说,就仿佛1+1般简单。
至于考试,不是他能考多少分,而是他想考多少分了。
路知许随意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数字,抬头看了眼埋头做题的同学,心里有了主意。
原主的成绩不怎么样,字迹却是一手清秀又规整的小楷。
路知许有特意练过,仿写下来外人看不出毛病。
有了主意后,他做题速度飞快,在大家才开始写作文的时候,他就准备提前交卷了。
监考老师就是他们本班的语文老师,平日里对原主算得上关怀,稍微看了眼路知许干净又整齐的卷面,笑着问道:“这么快就做完了?”
路知许点了点头。
“不再检查检查吗?”
“不了,”路知许说,“谢谢老师。”
“那去吧。”
路知许出考室时,教学楼一片宁静,只有几个查堂的监考员在各个教室门外晃悠。
他提前了有半个多小时交卷,现在去吃饭,还能回寝室安心的睡个午觉。
走到楼下的时候,他看到了坐在花坛的谢忱。
路知许顿了顿脚步,选择绕路去食堂。
就在他顿的这一秒种,教导主任从另一边的楼梯口走了下来,逮着人就开始念叨:“现在是考试时间,你在校园内瞎转悠什么?”
“我考完了。”
“这么快?”林劲松抬眼一看,也看到了坐在花坛边的谢忱,他放声大喊,“还有那个学生,坐花坛边那个,你给我过来。”
路知许:“……”
教导主任有点近视,百米外人畜不分,十米外男女不分,直到谢忱走近他才看清对方的脸。
“谢忱!怎么又是你!”
谢忱嬉皮道:“林老师中午好。”
“好什么好!”林劲松话锋一转,看向了路知许,“噢,你就是路知许对吧。”
路知许低声道:“老师好。”
“你们两个最近挺出名啊,打架斗殴欺负同学,我还没来找你们呢,现在自己找上门来了啊。”林劲松说,“听高老师说,你以前是个好学生啊,怎么一天天和谢忱混在一起。”
路知许否认:“我没有和谢忱混在一起。”
“还没有混在一起,打架一起打,现在就连考试都约人踩着点交卷呢,怎么不干脆穿一条裤子得了。”
谢忱搭上了路知许的肩:“林老师,我们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好兄弟。”
路知许推拒:“滚开。”
“哎,得得,全世界就你哥俩好。”林劲松嫌弃道,“今天要监考,下次再找你们算账。”
林劲松走后,谢忱还是搭着对方的肩:“好兄弟,一起吃饭?”
“不吃,”路知许说,“滚。”
“别这么冷淡嘛,一个人吃饭多没意思。”
路知许:“不吃,把手拿开。”
谢忱把手放了下来,故作思考:“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就那宣传栏玻璃,我赔了500大洋。我这人吧吃饱了饭就容易忘事。所以,一起吃饭吗?”
路知许上辈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