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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的狱警。
“这次节目以房号为单位,需要和你们的室友一同参与,至少两个人。这也是考验大家的团结度和积极性。所有的节目需要通过审核才可参赛。需要报名的,中午吃过饭后来我这里登记,希望大家踊跃参与!”说罢,狱警转身离开了。
“你参加吗?”齐兴用胳膊肘轻轻碰了下身边的昆布。这还是这么久以来齐兴第一次主动和昆布说话。
“你想去我就跟你一起。”
齐兴嘴角抬了抬:“那我中午去报名了。”
“嗯。”
齐兴直到报完名才开始头疼应该表演什么,一下午心不在焉,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还在苦思冥想。
和昆布唱歌?跳舞?光是想想就头皮发麻。
齐兴脑补着昆布唱着众人划桨开大船,手上拿根拖把在舞台上划的样子,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你今天怎么总笑?”昆布一晚上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直到现在深夜才回来。他像是刚洗完澡,湿漉漉的短发还滴着水,落在结实的胸膛。
齐兴没有理他。昆布在他身后躺下,用手轻挠了下他的腰。后者登时惊叫了一声,随即一把拍开昆布的大手,不满地说:“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谁知男人不但没收手,反而变本加厉地用指腹来回轻按齐兴肋骨下面的那块肉,任对方怎么翻滚、扭曲都像块狗屁膏药一样粘着他。
“哈哈哈哈哈!快住手!!别闹了!!!我要生气了昆布!!!”齐兴给折磨地从足以容纳八人的通铺一头,一直挣扎到另一头,眼看着自己就要掉下去了,他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了男人的手。
其实谁都不会对自己真正讨厌的人说“我要生气了”这种话。相反,只有明知道对方在意自己,照顾自己的情绪,才会这么说。
连齐兴自己都没发现,他对男人的种种负面的感情在对方每日一成不变的关心中,逐步瓦解。
昆布果然如他所料地收回了手,明明是始作俑者,却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抱怨道:“你都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告诉你还得了?齐兴又脑补昆布穿着他的对襟褂子,坐在舞台上挑个扁担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了防止昆布再闹他,他直接岔开话题问道:“我们表演什么?”
“原来你在想这个。这有什么需要考虑的?”
“哈?你说得好像早就有想法一样。”
“你想拿一等奖减刑,自然是表演你最拿手的东西了。”
齐兴歪过头,一脸不解地望着男人问:“我有什么拿手的?”
“钢琴。”
齐兴怔住了。
这是他曾经的理想,却因为现实不得不放弃。光是想起以前弹钢琴的模样,都像是在撕心口的痂,不甘、无奈到发疼。
可他更惊讶的是,自从他做混混以来,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会弹钢琴,昆布却能如此笃定地说出来。
仔细想想,这个男人从开始就像是对他了如指掌。他知道自己饮食上的喜恶,在住院期间给自己送了这么多次饭,每一次都是自己爱吃的,那些不喜欢的,一次也没出现过;日常里和他一起吃饭,他也总是能准确地把餐盘里自己喜欢的菜夹给自己。
不仅如此,昆布似乎还很清楚他的性格弱点,所以才能一次又一次地拿捏住他...
齐兴不敢再往下想。这个男人就像认识他很多年一样,可他心里比谁都清楚,在他进监狱那一天之前,他从未见过他。
“怎么了?”昆布看见青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发抖的模样,不禁有些担心。
“昆布,我现在认真的问你。”齐兴紧盯着男人在月光下如同宝石般的浅色瞳孔,一字一句道:“关于我,你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作家想说的话:】
网修好了,今晚估计还有一章,下章有肉渣渣。
29、喜欢你(告白,口交,深喉,打飞机,射满胸口) 章节编号:6293628
此时此时,男人难得的沉默了。
这让齐兴心头更加不安:“你是不是调查过我?”
“没有!”昆布猛地抬起头,坚决地否定道。
“那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齐兴,你听我说...”昆布抓住齐兴的手,用力的抓住:“我们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后来我们因为...一些事分开了。”
齐兴满脸半信半疑的表情。昆布高鼻深目,皮肤黝黑,瞳孔色浅,这种长相无论在哪国都属实不多见,若是多年前认识,他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也是...都过去这么久了,我怎么指望你能记得。不过没关系,我终于找到你了,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有好多话要告诉你。”
熟悉的月光映着男人雕刻版的轮廓,胸膛滑落着发梢上滚落的水珠,银色的吊坠像是嵌在胸口版,泛着冷光。他原本锐利得让人犯憷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朦朦胧胧,水光荡漾。
“齐兴,我不想和你做‘炮友’。”昆布抓起青年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齐兴可以感受到他的心脏如同擂鼓般快速跳动:“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齐兴原本想抽回手,却在看见男人表情的那一刻愣住了。
泪水分明滴落下来,明明是表达喜爱的句子,从他口中说出来竟显得悲伤凄切。张扬的眉目仿佛失去了坚硬的外壳,露出最柔软,最脆弱的那一面,似乎能从中读到数不尽的遗憾、痛苦、折磨、不舍。
这是齐兴第一次看到男人哭。
还不等他细想,就落入了一个炙热的怀抱。
齐兴体内升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东西,它能感应到男人无比强烈、错综复杂的情感,为之共鸣,并一丝不漏的传递给自己。
明明距离第一次见到他才几十天,却像在一起了很多年一样。
齐兴心口酸涩疼痛得快要喘不上气。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感觉,可偏偏所有理性都似乎拉了闸,他竟抬起手,回抱住了男人。
“不哭了。”他轻轻拍着男人宽阔的后背安慰道。
可这个举动似是把男人最后一点克制都抽走。他把脸埋在齐兴的肩窝,泪水一下染湿了他的衣服。他浑身颤抖,却像抱着救命稻草般恨不得把齐兴嵌在自己怀中。
“我好想你...我好想你啊。”男人哽咽道。
“为什么...”齐兴像是要问什么,可还未说出口,就被沾满泪水的唇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