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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耳垂吸引走后,直接捉住他的上臂内侧,曲起膝盖抵住他的腿腘,翻身将他压到身下。
到底是身高和体重上有优势,郑溪南死死按住范星茶的四肢,低头说:“脚腕好利索了?”
范星茶觉得手脚上的禁锢过于用力,委屈地点点头:“没有。”
“少学我。”郑溪南看着烦心,“没好利索就找打?”
“没有找打的。我害怕,太突然了。”范星茶不再与他对视,垂下眼睛,“你刚好在,所以就……”
“我刚好在?”郑溪南见他似乎真的是吓到了,眼下一圈透出的粉色足以和耳根子是那个的颜色相较,又看了眼他的脚腕,手上松了劲儿,半跪着直起身子说,“上次的三条约定,你他妈的记得多少?”
“我都记得的。”范星茶抬眼看他,“可是是你先打破的,不能怪我的……”
只能待十五分钟,可是郑溪南任由他在里面睡了很久,晚上还给他泡了泡面。看似是范星茶不守信用,但根本原因还是郑溪南作为债主并没有进行催债,对范星茶的违约行动实施了放养。
那能怪谁呢。莫名讲道理的郑溪南叹口气,不想再和范星茶说话,后撤了一步想下床去捉蛇,又被扯住了毛衣袖子。
范星茶坐起来说:“你别生气……”
“松开。”
“不要。”范星茶咬着嘴唇,“我不要你生气,也不要你走。”
“我不走,谁他妈给你捉蛇?”郑溪南问他,“东小北?”
范星茶眼睛忽睁:“它可以吗?”
“你说呢?”郑溪南冷哼,转头去看正在舔爪子的东小北,“说你呢,快去!”
东小北突然被点名,舔毛的动作戛然而止,抬头盯着床上的两人,半晌抬了屁股,不情不愿地走到缩在角落里的小蛇身边,又是一巴掌把它打进了范星茶摔在地上的脸盆里。
“……”
看到蛇在自己脸盆里受惊乱窜的范星茶直接红了眼眶,眼看着就要哭了,郑溪南就跳下床,将小蛇从盆里捞出来,放回集装箱里,盖上盖子说:“好了,别哭了。”
“我没有哭。”
“有本事别拿我被子擦眼泪。”郑溪南看着他手里攥着的被角说,“滚下来。就没见过胆子这么小的。”
这是实话,郑溪南也就看在他受了伤,才十五岁的份上不和他计较,否则这种哭唧唧的小粘人精,他之前真的是见一个揍一个。
东小北也算是在这件事情上立了功,被郑溪南抱着喂了顿好的之后,就跑得不见了踪影。等到他俩下课回来,打开寝室门没有受到东小北的跟脚迎接后,郑溪南就去楼下的小花园里找它。
范星茶拄着拐杖站在阳台上向下看,花丛只剩下树枝和快要凋落的叶子,层层叠叠,郑溪南半披着校服在里面拨着灌木寻找着。
没有在东小北喜欢的花丛里找到它,郑溪南扎紧了校服,远远地向食堂跑去。
晚上夜自修郑溪南一直没有出现,范星茶写题写得心不在焉,侯元晓一直分心去看他,压着嗓子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还是脚还疼?”
范星茶回过神,对他笑道:“没有呀,就是有些困。我想要早点回去睡觉。”
“行,下午就觉得你不太一样。你回去吧,今天出了物理没有要交的作业,你把物理作业本给我,我替你写了,你就赶紧回去睡觉吧。”
没有想到侯元晓会这么说,范星茶想了想道:“那太麻烦你了……”
“和哥哥客气什么。”侯元晓拿过他的作业本,“也就七道题,我会模仿你的笔记的。”
“那就谢谢哥哥了。”范星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辛苦哥哥一下,等我回来给哥哥带好吃的!”
等他从教室里溜出来,外面开始掉雨滴,本是若有若无的频率,到后来的倾盆瓢泼,总共用了没有半分钟。
郑溪南找了一晚上一无所获,正靠在路灯下抽烟,一滴雨直接打在了烟头上,郑溪南皱眉,直接其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用草莓味的棒棒糖补上了嘴里的位置。
东小北是他在爸爸妈妈去世的第三天,在事故现场不远处的垃圾桶里捡到的,浑身臭味,被郑溪南捏着后颈揪出来,带去宠物医院里做了检查。
作为一只被抛弃的猫咪,东小北并没有任何的毛病,可爱健康,大胆活泼,就是一张脸长的比较愁人,见谁都是一脸凶狠,以及不耐烦。
第一次见到东小北的范星茶觉得它应该就是郑溪南的动物翻版,是亲父子没跑了。
几乎把整座校园翻遍了,郑溪南没有找到儿子,蹲在科技楼屋檐下躲雨。略有些失神的他看了看不远处的人工湖,心里顿时生了一个不得了的念头,站起来冲进雨里。
等到范星茶抱着东小北出现在郑溪南面前时,郑溪南脱了鞋站在湖岸边叫着东小北的名字,声线不太平滑,字词不太连贯。
“哥!”范星茶在岸上叫他,“你快上来!东小北在我这儿呢!”
被大雨模糊了视野的郑溪南转过头去看他,确认了他怀里的是被东小北之后,几乎步步踩空地爬上了岸,不顾穿鞋,直接从范星茶怀里抱过东小北,低头去蹭它。
“他妈的……迟早被你吓死。以后还敢不敢乱跑?”
东小北咪咪叫着顶嘴。
范星茶把它保护地很好,用自己的白毛衣包着,没有淋到多少雨。
等到郑溪南意识到这一点时,他俩已经转移到了宿舍。明亮灯光下范星茶只穿了一件白色T恤,早就被雨淋成透明的,毫无空隙的粘在肌肤上,汲取着少年的体温。少年全程没有拄拐,摇摇晃晃地跟着他,他也是现在才后知后觉发现。
安顿好东小北,郑溪南将他拉进浴室里,扯掉了他的T恤,用自己的浴巾把他裹起来,见他不再发抖后问道:“在哪找到它的?”
“在……在多功能教室后面。”
“找了多久?”
“也不久,挺幸运的……”
“为什么不带雨伞?”
“下得太突然了。”
“为什么把毛衣脱给它?”
“因为它对你来说……比较重要。”
郑溪南顿了顿,说:“为什么叫我哥?”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范星茶抬头看他,见他并没有不悦之意,就小声说:“不……不可以吗?”
没有得到答案,郑溪南又扯了一块毛巾给他擦头发,力气之大,让他认为郑溪南在借此发泄心中情绪,也就闭着嘴不喊疼。
洗澡的时候范星茶觉得很冷,赶紧速战速决,钻进被窝里后因为体力不支,睡得很快,梦里还有一脸怒气的郑溪南在揍他,揍着揍着两人就滚到了一起。
上交报名表的最后一天,侯元晓一筹莫展地站在教室后门叹气,最后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