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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骗不了第二次”的模样,伸手在她喉咙下气舍哑穴上一点,玉雯登时收声。
玉雯脖子被人摸了一下,又失了声,想骂也骂不出,想打打不过,情急之下果真要哭却哭不出声,只是眼泪像连着线的珠子,从眼角挂了两串,与汗水混合直流到嘴里,只觉又苦又咸,大口大口呸在崔末身上。
尽兴过后玉雯才起身,迈步扯着崔末往前走。
崔末不但不走,反而蹲下身捡地上一颗小物事——原来是一颗比指甲还小的翡翠。
玉雯连忙倒回来,用脚踩住那块绿翡翠,却不料把云履露了出来,鞋帮上正少了一颗珠宝,显然是她刚才蹲在地上时,双鞋相蹭,故意挤掉下来的。
崔末一看便知,玉雯试图遗留线索给官兵,以指示追踪方向,当即用剑鞘示意玉雯把脚拿开,玉雯扭头只当没看见。崔末无奈,只得把剑鞘圆顶磕在玉雯脚背上,看他表情,要是玉雯再不移开脚,他非下重手不可。
可玉雯跟他杠上了,脚脖子发抖,愣是不移步。
崔末眼神迷离,面相凄苦,想了一想,给玉雯半鞠了躬,把剑鞘从玉雯足弓处插进去,把她的脚撬起,弯腰把那颗小翡翠拾起,往西南面重力弹出去,拍了拍手,有意无意瞅了眼玉雯,似有得意之色。
玉雯下死眼瞪崔末,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剥,“哼!”一声,当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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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敬带人往西南门急追,有人来报说,西南门和南二门必经十字路口有房屋倒塌,冉敬带人查看,那木柱被人用快件砍断,毫无阻滞,又是在往左的街道上,因此更相信是公主故意引路留下的标记,连忙往西追去。
追出几里,又有人来报,说有人拾得一颗翡翠,冉敬细看是上用珠宝,心下更无半分怀疑,带人迅速追往西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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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公主和杀手已在南二门近旁的蔬果铺。
崔末仔细观察城防,心里暗暗焦急,如此严防死守之下,除非他背生双翼,否则非困死在城里不可,起初想故技重施,把公主绑在背上,要挟出城,如今看来,城门上有弓箭,下有路锥,近有短刀,远有长?枪,可谓天罗地网,且回想河畔柳茶楼那八名神箭手仍心有余悸,公主若中途捣乱,他哪里能逃得出这刀山人海。
玉雯把崔末的神情都看在眼里,笑道:“怎么样,怕了吧?你现在弃械投降还来得及,我让父皇不给你千刀万剐,让你痛快点,来个五马分尸,如何?”
崔末不答话,忽而眼光晶亮,剑柄指向远处疾驰而来的七八辆马车,领头那辆马车长宽足有近丈,高达十尺,精铜镶边,珠帘绣幔,且内有隔间,由四匹枣红骏马牵引,一望可知必是京都望族。
“那是宰相府赵音籁家的车,哑巴你想干什么?”公主哑穴点得不重,早已自解。
崔末道:“上车!”
“你疯了!赵音籁家的车,岂是你想上就能上的?要上你上,我可不奉陪!”
崔末懒得跟她理论,待马车驶近,将身旁一筐柑橘猛踢到马车前路,撒了一地,车夫见了,勒马不及,挥鞭打马避让,马车便转向朝他二人驶来。
车到跟前,崔末牵着玉雯闪身从窗户钻入了马车,顺手把车里两个丫鬟扔了出去,摘下遮面斗笠和帷幕。
马车里只剩下一位少女,是赵音籁的孙女赵思恬,适才险些翻车,被吓得惊魂未定,突然又见车里多出两个人来,张嘴喊叫,被崔末一巴掌扇在脸上,才看清他二人牵着手,竟都是熟人,捂着脸问:“崔公子,云梦公主,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
玉雯疑问更甚:“你怎么会认识他?”
赵思恬道:“崔公子是我爷爷的朋友,常在赵府出入,我出嫁前住在爷爷家,曾见过面,所以认得。”
玉雯又问:“你住在深闺大院,怎么会认识赵音籁的朋友?难道你爷爷接待朋友不在书房里,而在内院?”
赵思恬被问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想了想说:“不过偶遇罢了。”
玉雯看了看赵思恬,又看了看崔末那张冰冷俊秀的脸,似笑非笑,若有所悟,不再追问。
此时崔末才拔剑说道:“稍后有人搜查郡主的车,请郡主千万拦住,否则你和公主的性命不保!”语气不含半点温度,丝毫没有求人帮忙的态度。
赵思恬倒不在意,羞答答软绵绵地说:“我答应你就是了。”
马车绕到城门口,先前走散的随从都候在路上,重新列队后,依然由郡主领头,刚至路障边,便听城防兵喊道:“哎哎哎!停车!停车!”
车夫喝道:“瞎了狗眼了!看清楚是谁家的车了吗?就敢来阻拦!”
老兵忙陪笑道:“小的知道是相府的车,只是小的奉萧将军的命令,查检出城车辆,萧将军特意交代过,只要出城门,无论何人何车,都要仔细搜查,就算太子出行也不例外。小的奉命办事,您就别为难小的了。”
车夫道:“狗奴才!你好大的胆子,敢拿萧将军压人!你再不让开,信不信我拿马鞭抽你!”
老兵退后远离几步,壮着胆子道:“小的实在不敢私自放行,要不让小的禀报萧将军后,由萧将军定夺,您看如何?”
车夫做不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