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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细心。
那他对自己心仪之人,是不是更用心呢?毕竟人都是自私的,最肯花心思的,还是在所爱之人身上。
也不知偏殿冷不冷。那里平日没人住,不知道干净不干净。被褥给换新的了吗?有没有茶水?
孟章猛地挥拳捶打了一点水面,水花四溅,扑出浴桶,随后他又生气自己竟如此在意仲堃仪,而对方说起不能与心仪之人成婚时竟那般遗憾。
孟章觉得有些委屈。
自打他们坦诚讲明,君臣重拾往日信赖,他对仲堃仪没有一丝一毫疑虑,谁料仲堃仪有了所爱,他却毫不知情!
是谁呢?是谁呢?
孟章快要被这个问题折磨疯了。
他匆匆洗漱,头发也懒得擦干,趴在床上生闷气,恨不得立刻冲到偏殿里责问仲堃仪,或者马上就见一见那个人。他贵为王上,给仲堃仪和那人赐婚轻而易举,为什么仲堃仪说眼下不能与之成婚!
莫非那人病了?
莫非那人家中不许?
莫非……那人不是天枢国的人?
转眼早朝的时辰到了,因这几日大雪,来往不便,孟章体恤臣子辛苦,免了早朝。但他习惯了早起,只好穿戴齐整,坐在寝宫里发呆。等早膳备好了,食不知味地吃了几口,就往御书房而去。
外面雪已停了,太阳还没出来,到处灰蒙蒙的,透着股阴冷。宫里的人早把道路上的雪清理干净,只是走起来有些滑。孟章不惯让近侍们扶着,只好慢慢挪动脚步。可惜到了御书房门外,还是脚下一滑,跌坐在结了冰的石板上,痛得他咬着牙,暗中叫苦。近侍们吓得纷纷围上来要搀扶,被一人挡开。
作者有话要说: 打嘴仗,who怕who!
执明向孟章发起攻击,力道百分百——劝君更尽一杯酒,你贫穷来我富有。
孟章回击——两个黄鹂鸣翠柳,你男朋友有前男友。
执明,败。
陵光向孟章发起攻击,力道百分百——蓬头稚子学垂纶,小矮个你真逗人。
孟章回击——两个黄鹂鸣翠柳,你前男友有男朋友。
陵光,败。
毓埥向孟章发起攻击,力道百分百——此曲只应天上有,你要不要跟我走?
孟章回击——两个黄鹂鸣翠柳,你为啥没有男朋友?
毓埥,败。
蹇宾向孟章发起攻击,力道百分百——芙蓉帐暖度春宵,我与将军解战袍。
孟章回击——两个黄鹂鸣翠柳,你,你男朋友……是个小朋友!你变态啊!
蹇宾:???
仲堃仪:…………/(ㄒoㄒ)/~~…………popo十九岁,可你才十六岁啊我的王!
第22章 山盟海誓
仲堃仪弯腰将他连拖带抱地扶起来,连声问他摔到了哪里。孟章一声不吭,默默地揉了揉腰。仲堃仪顿了顿,叫近侍们去准备早膳送到御书房,孟章本想说自己吃过了,停了停便没开口,任他扶着进了御书房。
仲堃仪空着的那只手把门关上,没扶着孟章去书案旁,反而带他去了御书房用来休憩的软塌。孟章此刻根本不能坐,只好由着他。趴在软榻上,转头看见书案前也添了一个炭炉,孟章心想怪不得这里如此暖和,大氅解了也不觉得冷。
原本穿得厚些,倒没摔伤哪里。只是……
“你做什么!”
孟章坐起来,痛得差点儿跌下床,他躲开了仲堃仪的手,又羞又气,怒视过去——“你怎么敢……你敢……”
仲堃仪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一时有些愣住。
孟章一双耳朵红得透明,一双眼中满是气恼羞愤。
这个人,居然,居然敢摸他的屁股!还用力揉了两下!
该死该死该死!
孟章从未没被这般冒犯过,恼怒得嗓音都变了。
他咬了咬嘴唇,从喉咙里挤出了一声冷哼。
“仲堃仪!你越礼太过了!”
“……臣,知罪。”
“你——这几日没什么事,你在副相府呆着,闭门思过吧!”
“……臣,告退。”
孟章怒气减了几分,猛然间想起方才仲堃仪的神情,心中便痛了痛。仲堃仪向他跪下了,就像那日他给了仲堃仪印信,仲堃仪说了许多伤人的话之后跪在他面前,头也不抬,也不回头看一眼。
他是不是,骂得太狠了?
仲堃仪……难过了?
为什么要冲他发火呢?他也是为了自己好啊。
可他明明有心上人,还对别人动手动脚,不是太过分了吗!
孟章冲到御书房门口,差点儿跟送早膳的近侍撞在一起。早膳都是他喜欢吃的,也有仲堃仪用惯的。他起得早,仲堃仪起得也不晚,不知道吃过了没有……雪停了,可是路难走。那么冷的天,他向来都习惯骑马,也不知一路上要受多少苦。
他甚至没有穿大氅,向来昨晚淋了雪,大氅湿透还未干……
这一整天,孟章都枯坐在御书房发呆。翻奏折时,满眼都是仲堃仪那熟悉的笔迹。第一次仲堃仪代批奏折,还是在衡安城的暗室里。那时他骂他好大的胆子,连奏折都敢批阅,仲堃仪回了句“能者多劳”。可不是,仲堃仪不做,奏折就都得由他批了,说不定批到半夜也未必能批完,哪还有时间养病?
自他病好了,仲堃仪很少再代批,想来也是因为到底君臣有别,能避讳的尽量避讳。但朝中若是累积事多,仲堃仪就会来御书房,帮着一块把奏折批完,好让他早早安歇,有一次他提起让仲堃仪早些回副相府歇息,仲堃仪笑着说“王上多睡会儿懒觉,才能长得跟高些,看起来更有君王威仪”。
到底该怎么办呢?过几日就宣他觐见,说有要事商议?
可这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已经很难熬了。
入了夜,晚膳送上来,孟章食不下咽。寝宫的近侍见他闷闷不乐,以为是仲副相今日还未来陪王伴驾,就说起今日副相府的管家去了御医院,请医丞为仲副相看病。
孟章吓了一跳:“怎么不早说!他病了!可是冻着了?严不严重?”
近侍惶恐道:“副相不是冻着了,说是一早空腹饮酒,胃痛难忍,不得已才请医丞给瞧瞧。医丞已经回来了,也叫人送了药过去,好像不严重……”
“他那样的身子,都叫医丞去瞧了怎么还不严重!”
孟章发了一通火,披上大氅就叫人备马车,去副相府探病。王宫护卫迅速行动,备好了一切,甚至还贴心地拿了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孟章之前从不用这个,倒不知有这种东西。负责赶车的近侍说是之前副相吩咐的,王上以后出门都给备上,免得冻了手。
孟章抱着汤婆子,眼底瞬间湿热,怔怔地靠着侧壁,想着早晨仲堃仪离开时落寞的神情。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