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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说,慕容离将短剑放在了桌案上,横亘二人当中。
    公孙钤对着那柄短剑,怔忪片刻,起身拱手一礼,朗声道:“瑶光之事,已无可挽回,慕容兄如此咄咄逼人,胁迫我国王上,天璇纵有愧意,也不能任由瑶光羞辱。眼下虽不易开战,可若真的燃起战火,瑶光能为一国之尊严破釜沉舟,天璇也能做到!然天下百姓,何其无辜?非为暴君,非为奸佞,只为两国颜面便要生灵涂炭,公孙钤实不忍心!瑶光要复国,天璇可以答应,只当慕容兄刺杀遖宿王解了天璇之困的谢礼。可三座城池,天璇不能换。”
    他见慕容离脸上露出几分讥诮,忍了忍,待脸颊上热气散去,又道:“公孙钤此前曾救了瑶光皇族中人,本不该以此邀功,奈何事态情急,若慕容兄认为贵国慕容晗值得三座城,那么请看在我曾救过他的份儿上,把裘少将军的佩剑还回来吧。”
    慕容离神色渐渐沉静,他站起身,看向长身玉立,君子之风的公孙钤,不由得摇了摇头:“你对他,还真是情深义重。”
    “为臣之所应为,情义倒在其次。”
    “天璇有你,陵光有你,实在幸运……也罢,本属于他的,我不会强留,不过是心中愤懑,给他添些不快。可我瑶光皇族尽亡之痛,陵光难以体会,我终生也难释怀!天璇轻轻一句可以复国便算了吗?”
    “……你要如何?”
    “我还能如何?!难道把残害无辜的罪名揽在自己身上吗?天璇不愿见血,瑶光的百姓也不是命贱的!陵光亲族所存无几,我便是杀了他们也不抵恨!唯有……唯有叫他也尝一尝,失去至亲至爱的滋味!公孙兄,天璇若真的有诚意,那么不如请天璇王下旨,将王君大人您作为特使出遣瑶光,为瑶光开垦荒田吧!放心,你们大婚在即,我不会那么心急让边疆大军南下的。天璇王有三天的时间考虑,还有半年的时间与王君大人温存!”
    公孙钤目瞪口呆,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都没想到,慕容离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来!
    把天璇的王君作为质子押在瑶光,来换两国兵戈平息,战火不起?
    “如此一来,天璇颜面何存?”
    “公孙兄不是说了,百姓之命,胜于两国颜面吗?再说……你确定天璇王舍得?”
    公孙钤愣住了。
    他不知道。
    陵光会为这个条件发怒发火,可冷静下来之后呢?他会不会舍得?天璇没有了公孙副相照样能屹立,天璇王没有了王君也未尝不可,那陵光失去了公孙钤,又该如何?
    慕容离冷笑,弯腰拿起短剑,塞进了公孙钤手中,自己抬脚往外走。
    他的确从天璇国讨不回什么公道,无论如何都只会是两败俱伤。若没有晗儿,他能狠下心来毫不在意,可慕容家还有后人,这孩子有能力让瑶光强大,他会以别的方式,让殉国的父兄亲人在九泉之下欣慰安息。至于陵光,慕容离杀不了他也不想杀他,却也不会让他逍遥快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慕容离愿意为自己的猜测赌一把。
    迈出房门口时,慕容离侧过脸,沉声道:“册立王君的典礼还未举行,公孙兄若是后悔,眼下还来得及,只需拿我方才给你的条件做借口便成了。”
    公孙钤缓缓摇头:“此心既已许他,此生便无悔。”
    “一生虽短短数十年,然而日日夜夜,又何其漫长!公孙钤,你痴心一片,着实令我敬佩。若要与他心意相通,何不将旧事与他说明白,也省得憋在心里,熬得辛苦!”
    慕容离言之恳切,丝毫没有虚情假意,公孙钤听得分明。
    想来,他也曾为前尘旧事所困,而如今已然看得透彻。这,大约是那位天权王的功劳吧。
    公孙钤拿着短剑,想着慕容离劝他与陵光说明白的话,不由得动摇了心思。逼迫陵光做出选择,他实在做不到,可说得明白些,二人之间少些尴尬疏离,倒也是好的。册立王君大典在即,成婚之后他就要搬入王上寝宫,届时同床共枕,总不能仍以君臣之礼相待吧?
    陵光不在寝宫里,问了近侍,近侍结结巴巴,含糊其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公孙钤渐渐便心凉了,最终还是挪动脚步,去了地宫。
    这一次,陵光没有昏倒在裘振棺椁前。他只是坐在台阶上,一只胳膊支在膝盖上,手撑着头,对着裘振的牌位发呆。陵光生得肤白,一哭起来眼眶便显得格外红,令人不注意都难。瞥见公孙钤的身影,陵光下意识地抬手遮眼睛,被公孙钤拦住,将短剑塞进了他手里。
    公孙钤行了半礼,转身就走。
    陵光愣住,旋即起身去抓他衣袖,没料想踩到了自己衣摆,一个踉跄摔下了台阶,扑倒在地,额头膝盖都磕在石板上,痛得他不知道捂住哪里才好,忍住了眼泪,没忍住呼痛。
    公孙钤闻声反应过来,已是迟了。他将陵光扶起,陵光趁机抱住他的腰,颤抖着声音唤他的名字。
    “你别生气……别生气了……”陵光哽咽道,“这是最后一次,孤王……我,我是与他来道别……”
    刹那间,所有的委屈都不翼而飞。
    公孙钤笑了,他将陵光紧紧搂在怀里,哪怕那柄短剑就隔在二人中间,他也不在意。
    他明白过来了,在意前尘旧事更多的,不是陵光,而是他自己啊!他自以为坦荡,其实不过是自卑,怕王上一直把他当做裘少将军的影子罢了。
    可陵光不傻,陵光早就把他们二人分得清清楚楚,陵光的心里若是没把他公孙钤当做今生的依恋,又怎会以册立王君之名,情愿为他孕育子嗣呢?
    公孙钤避过所有人把陵光偷偷带到朱雀宫大殿里,吻上他双唇,引得二人俱是情动不已难以自制之时,天权王带了一个小娃娃,把心高气傲的天枢副相仲大人气得差点儿拔剑。
    一进门,执明就把七八岁的娃娃往孟章怀里塞,沉甸甸的重量让从未抱过孩子的孟章吃不消,可又不能随手扔了。这孩子对他格外亲近,叫得软软甜甜,一口一个哥哥,渐渐地让孟章有些触动,只恨不得这就是自己亲弟弟,也好让自己过一把兄长的瘾。尽管仍是绷着脸,却忍不住拿了甜点去哄,端了水来喂。
    “天枢王也到了立后的年纪,若本王有个妹妹,定要与天枢联姻,将来本王的外甥似天枢王这般清秀,真是再好不过了。”说得如此诚恳,好像他真有个妹妹似的。
    “天权王早过及冠,怎么还不立后呢?莫不是……”仲堃仪冷笑,没有说下去。言外之意,自然是——只怕有病。
    “立后?本王不立后。本王要跟天璇王一样册立王君。人选么,你们都认识啊,就是阿离。怎么样?本王眼光不错吧?阿离生得好,又聪明,从不花心,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