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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当夜宴请群臣,可携家眷同乐。
    于是到了晚上,王宫花园里热闹非凡,丝竹弦乐,美酒佳肴,觥筹交错,幼童奔走嬉戏。陵光坐在首位,看着群臣言笑晏晏,不觉心情舒畅许多。
    老丞相向陵光敬了酒,瞧他目光在自己周围徘徊,笑问道:“王上可是在寻公孙钤?”
    陵光张了张嘴,笑笑不说话。
    丞相道:“他去为王上准备贺礼了。”
    陵光皱眉:“本王什么都不缺。”
    “总归是一番心意。”丞相捋须,叹气,“臣从前觉得,公孙委实迂腐了些。怕有违朝廷律例,连老夫的寿礼也只送了幅字画了事。想不到,他竟为王上如此费心。据说,十日前就着手筹备了。”
    “他要送本王什么?”陵光好奇,忍不住问道,随后又笑着摇头,“罢了,本王等着便是。”
    话音刚落,就瞧见了那张日益熟悉的面容。公孙钤换了件浅蓝色的窄袖劲装,提着长剑,行动之间尽显利落潇洒,风度翩翩,引得不少大臣上前围着问话。
    隔了老远,陵光也能听到他们在寒暄些什么。
    这个说:“公孙副相今日这装扮,当真是英姿不俗,引人瞩目啊!”
    那个说:“能文能武,副相大人这等男儿,不知哪家有幸能招得为婿。”
    又有人说:“副相闲来无事,可去下官家里坐坐。下官府中有翠竹百株,算是一景……”
    还有人说:“敢问公孙副相年岁几何?可曾婚配?”
    公孙钤微笑应对,很快脱身,向陵光走来,目光落在陵光脸上,瞧他正盯着自己,颇有些不自在。
    陵光神思恍惚,忆起昔日的寿辰宴会上,众位大臣也是这般围着裘振追问,裘振无动于衷的表情。事后陵光心中烦闷,隐晦询问,裘振却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道“婚姻大事全凭父亲做主”。也正因为他这句话,陵光压下了心头的那点儿念想,从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直到裘振自尽临终之际才彻底爆发。
    可惜裘振去得太快,竟至死也不知。
    “臣公孙钤,见过王上。”
    陵光醒过神,公孙钤正跪在他面前的空地上。
    公孙钤单膝跪地,抱拳行了一礼,道:“恭祝吾王福寿安康,愿天璇海晏河清,永世太平。”
    陵光抬手示意他起身,笑道:“爱卿有心了。”
    公孙钤起了身,退至宴饮之地的正中央,横剑至胸前,道:“臣少年时曾与人习剑舞,幸而如今不曾生疏,今日为王上舞剑作为贺礼,还请王上莫怪臣失仪。”
    言罢,随乐师击鼓,挥剑舞动。他身形修长,舒展手脚之时说不出的好看。那剑舞和着鼓声,刚柔并济,看得众人目不转睛。
    陵光更是如此。
    唯独公孙钤每每转身之际望过来的眼神,让他不敢直视,只好一次次借拿起酒杯抿上一口,遮住公孙钤的视线。
    几杯酒下肚,初始只觉得浑身燥热,渐渐地开始腹痛。陵光有些慌张。他以为接连几日安稳,那腹痛不过是神医恶作剧,捉弄了他就了结了。此时再痛,怕是所谓“一命换一命”并不虚假。
    无论如何,他都不愿群臣发现异常。
    陵光本想唤近侍过来扶着自己离开,可公孙钤剑舞未毕,他不忍这般弃了公孙钤而去,便苦苦耗着。
    谁料没多时,公孙钤停下手中剑,怔了片刻,丢剑奔向陵光,扶住了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王上!王上您怎么了?”公孙钤急问道。
    群臣顿时纷纷起身,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追问。
    陵光咬着唇,忍了又忍,伸手揪住公孙钤衣襟,喘息不停:“本王,本王肚子痛……带本王回,回寝宫!”
    公孙钤将他拦腰抱起,冲近侍低吼了一声“去请医丞”,便将陵光带往寝宫。才走了几步路,陵光已满头冷汗,昏死过去,胳膊无力得垂下来,吓得众臣跪了一地,连呼王上。
    “陵光!陵光!”公孙钤也慌了神,竟当众叫出了王上名讳。直到发觉陵光嘴唇微动,他才安心一些。
    到了寝宫,将陵光放在床榻上,公孙钤抬手为他擦去冷汗,跪在榻边,握着他的手,焦虑不安地等医丞赶来。
    “疼……疼……”陵光翻动身子,哀泣道。睁开眼,泪水便滚落脸颊。他无助地望着公孙钤,顿时又十分委屈。
    公孙钤顾不得君臣之礼,伸手按上他腹部,轻轻揉了起来,一边揉一边抚摸他脸颊哄劝——“陵光别怕,医丞很快就到了。”
    陵光抽噎了几下,似是好转,呆呆地盯着公孙钤看。过了一会儿,他脸上忽然浮现出羞赧之色,伸手抓住了公孙钤手腕:“不,不痛了……你——”
    反应过来,公孙钤立即收回手,惶恐道:“臣失礼了,王上恕罪。”
    陵光摇了摇头,勉强坐起来,想拉公孙钤一把。公孙钤施了一礼,很快起身,拿了软枕垫在他背后让他靠着。
    “从来没人敢直呼本王名讳……”
    眼见公孙钤神色大变,又要跪下,陵光抬手抓住他手臂不许,轻声一笑,红了眼眶:“你的心意,本王已明白。只是,只是……”他低下头,声音越发低不可闻,“本王想让你明白,那晚,本王把你错认……本王不愿你……”
    公孙钤笑得苦涩,轻声道:“本就是臣痴心妄想,唐突了王上,又怎敢奢求王上心中,能有臣一席之地?”
    “不是!本王——我……”
    陵光急欲解释,医丞却已被丞相领了进来。犹豫片刻,陵光吩咐公孙钤先去安抚群臣与宾客,公孙钤应声退下,到了门口转头回望,依依不舍。
    “本王许是多日不饮酒,今晚贪饮了几杯,脾胃受不住罢了。”陵光抬手晃了晃,“爱卿快去吧。”
    公孙钤这才离开。
    老丞相耳聪目明,瞥见王上耳尖泛红,笑笑不语。
    医丞本以为跟上次一样诊不出个所以然,有老丞相在怕挨骂,故而心惊胆战,磨蹭了好半天。谁料把了脉,比诊不出什么更慌张,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一脸茫然的陵光,上前再仔细把脉,如此再三,直到陵光不耐烦地收回胳膊。
    医丞跪倒在地,只差没哭出声。
    陵光皱起了眉头,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
    丞相急忙问道:“王上何以突然腹痛?可是饮酒所致?”
    医丞点了点头,又摇头:“王上,王上脉息古怪……”
    丞相更急了:“哪里古怪?是病了?还是中毒?你倒是说明白些啊!”
    医丞怯怯看向陵光,支吾道:“王上脉息不似寻常男子。若臣所猜不错,王上今日来体内有异变,只怕以后能,能……”
    “什么?”陵光有些慌张。
    “能孕育子嗣……”
    老丞相听了,眨了眨眼,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