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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在沙发上,嘴唇都白了。付荷说你等着,我给你买药去。他拉着付荷不放手,说一寸光阴一寸金。
然后他一转头:“厚福,辛苦你一趟。”
“哈?”厚福来了一记歪头杀。
“我说,辛苦你一趟,去帮爸爸买个药。”
厚福无助地挠挠头。
付荷翻白眼,说史棣文你是他亲爸吗你?
“你别管,谁让他刚刚嫌我吵的?不孝子……”说着,史棣文抽了两张纸巾,“不会买药,你会不会炼丹啊?去房间里,撕五十个小纸片,然后把每个小纸片都涂上赤橙黄绿青蓝紫,做好了,爸爸吃下去就好了。去去去,赶紧的。”
厚福领命而去,深感自己肩头的担子重重的。
付荷预言:“出来混,你迟早要还的。”
“我这是给他上了一堂融汇数学、美术和品德教育的手工课,有什么不好?嗯,品德教育是指百善孝为先。”
后来,史棣文抱着付荷的一只手,蜷得像个虾米:“付荷,我不瞒你,高惠是个可怜人,但这些年我有过那么三两次希望她在可怜之外……多一点点可恨,那样的话,我反倒没这么难做了。你说,我的希望是不是成真了?”
“你是说,她接受采访是居心……不不不,说居心未免太严重了。”
“我对她只有一个要求,不要做棋子,就算不能违抗乔先生的话,至少和我商量商量。而她问我,为什么要违抗乔先生的话?乔先生是为我,为我们好。”
“她被乔先生洗脑了。”
“是。我对她解释过,不用找我要一大笔钱,不用求我、逼我,我会把她当亲妹妹不离不弃。我对她解释过无数次,她不听。她只听乔先生给她灌输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听乔先生的话也好,至少乔先生不会伤害她。”
“付荷,你太懂事了。”
“过奖。”
“这一次,她瞒着我贸贸然接受采访,且还有那么点儿万箭齐发的意思,绝不是偶然。”史棣文一语双关,“她是真的越界了。”
越界。
她一来越出了史棣文的外汇界,将影响力扩大到了包括康芸在内的街头巷尾,二来越出了她和史棣文和平共处的边界。
史棣文将面孔埋进付荷的掌心:“我要负人,最好等人先负我,这样的念头会不会太卑鄙?
“蚊子啊,你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知道她不仅仅是在听乔先生的话,也是在听自己的内心。她或许早就不满足于你将她当亲妹妹,而是……对你产生了男女之情。毕竟只有男女之情才会叫人盲目。”
“我知道也不能说。”
付荷不解:“为什么?”
史棣文轻笑:“因为你会说我狂妄自大。”
付荷跪坐在沙发前,抱住史棣文的头:“你啊,只有人见人爱这一点是实事求是的。”
“人见人爱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这一个。”
“我可没说过爱你。”
“这个我不强求。”
“算我强求你,求求你睡一会儿。”
“你一直吵,我怎么睡?”
“你今天真不该来。”
“我说什么来着?你一直吵……”可明明他话更多,“今天没时间了,明天,明天我就去找叔叔阿姨负荆请罪。还有于泽的事,大不了算我不对,搞什么……活雷锋都不让人做。”
史棣文还有下文,但被厚福打断了:“爸爸!吃药了。”
不多时,史棣文离开的时候,就像是去上班一样离开了。付荷送他到门口,他说了句我走了,她说好。他在付荷和厚福的脑门儿上各弹了一下。
就此打住。
至于那“灵丹妙药”,若不是厚福放他一马,他当真会自作自受。
当时,厚福从房间出来,奉上五光十色的五十张小纸片,说爸爸,该吃药了,史棣文一边流汗,一边夸他是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好孩子。厚福帮人帮到底,说爸爸,我去给你倒水。史棣文早有对策,说不用了,爸爸没事了。
厚福不管那一套,还是倒了水来。
付荷帮厚福:“史棣文,你要让儿子白忙一场吗?”
史棣文不得不变了个不入流的魔术,假装把一把纸屑塞进了嘴里,再一抻脖子:“好了,爸爸吃完了。”
厚福没说话,但脸上写着“你这是在逗我吗?”
史棣文不得不认栽,当真要把纸屑往嘴里放了。
“不好玩!”厚福小大人似的,“爸爸的过家家一点也不好玩。”
史棣文目瞪口呆:“付荷,我们俩这是谁哄谁呢?”
“貌似是他哄你。”
史棣文搭乘的返京航班,准点起飞,准点降落。
假设北京的交通一如既往的堵,但还不至于堵死的话,他会按计划于晚八点抵达乔泰股份和香港人的饭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