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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俱下:“小荷,你这是作践谁呢!”
付有余在一旁要拦拦不住,反被康芸痛斥:你早知道那个史棣文有老婆的?早知道你不说?你这个自私自利的死老头!
死老头,这是康芸第一次对付有余口不择言。
因为这一次,她被踩了底线。身为小三的她,不接受自己的女儿也是个小三。情急之下,她顾不得深究史棣文的妻子早在七年前便去世了,而如今他身边的这一位未婚妻,更像是他的一笔债。
一小时前,康芸下楼买菜,闷热中随手接了一张小广告当扇子扇,歇歇脚的时候,加入了一票邻里的闲谈。
闲谈的主题是:做女人难,做有钱男人的女人,更难。
而此类女人的代表人物是……高惠。
在史棣文和香港人“死磕”的这些个没日没夜的日子里,高惠也没闲着。
她在乔先生的安排下,接受了若干家媒体的采访,涉及财经、生活、女性等领域,一步一个脚印地从幕后走向了台前。每一篇报道对她的评价大同小异:这一位未来的史太太话不多,但给人一种回到家般的亲切感,或许这正是大多数事业型男人的需要,换言之正是史棣文的需要。
邻里天马行空,从高惠的难,说到众家姑娘找对象可得多长长心眼儿,这男人有没有背后的女人,脑门儿上又不会刺字,到时候做了小三,谁管你是不是被蒙在鼓里?
康芸不能躲,越躲,越像是有黑历史似的,于是追问了一句,你们这是说谁呢?
邻居回答:一个炒外汇的有钱人。
有人纠正,说是个教别人炒外汇的有钱人,我二妹夫就是跟他学的,姓史。
康芸有了不祥的预感:“姓史?史什么?”
“是个洋名儿,叫什么来着?”
“史棣文?”
对方一拍巴掌:“对对对,史棣文!”
康芸手里扇着的小广告脱了手,飘飘荡荡掉落在脚边。
巧了,上面的广告语如下:走自己的路,让小三无路可走,某某美容院开业大吉!
在电话里,康芸对付荷声嘶力竭:“你给我回来,不然我……我死给你看!”
史棣文早早便坐在餐桌旁了,一整袋吐司面包被他一一涂抹上果酱。他用机械化的动作掩饰了他的愠怒。
乔先生暗中将高惠摆布到这个地步,是他意料之外。
整件事发酵到康芸的耳朵里,无论是不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更是他意料之外。
他将两片面包叠着放进嘴里,咬下一大口,夹层中的果酱从另一端淌下来。他的吃相一向比不过所谓的文人雅士,但他不在乎,自顾自高调,也就独具一格了。
他说:“付荷,过来吃饭。”
付荷在踱来踱去后,打开行李箱:“我要回北京。”
史棣文换了个对象:“厚福,过来吃饭。”
厚福爬上椅子:“妈妈说果酱只能吃一点点!会长虫牙。”
“嗯,妈妈说的对。”此情此景,史棣文不能和付荷唱反调。
接下来,史棣文愣是噎下了八片面包,好一个暴饮暴食。最后,他擦擦手,来到付荷身边,蹲下,将付荷刚刚装好的行李箱又打开:“你回了北京,又能怎样?”
“先由着我妈打两巴掌,让她消消气再说。”
“那不如我去。”
“你去?她会抄家伙的。”
“只要不是菜刀,我躲都不躲。”
付荷笑不出来,用力要再合上行李箱:“和她解释清楚我就走。”
史棣文伸手,自找地被狠狠一夹:“问题是……你解释得清楚吗?”
付荷拽出史棣文的手,问他疼不疼。他略过了这皮肉之苦,只说我保证给叔叔阿姨一个满意的交代。付荷呛声说满意的交代?你该不会又要用剪刀石头布来蒙混过关吧?
于是,史棣文先给了付荷保证:“回去我就和高惠讲清楚。”
“讲清楚什么?”
“解除关系。解除……我和她之间任何的关系。”
☆、灵丹妙药
付荷动动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他向她保证过的,说他对高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可当真事已至此,她本想说别别别,你这样会伤害她的,再一转念,他就是为了你才伤害她的!你跟这儿装什么好人?
她又本想说好好好,我等你消息,再一转念,未免也太迫不及待将自己的胜利建立在对高惠的伤害之上了。
最后,沉默是金。
余下一小时的光景,史棣文别说小憩了,连安生都不曾安生。
八片面包下肚,他先是打嗝,什么法子都用了也止不住。
厚福捂住耳朵:“爸爸好吵!”
史棣文龇牙咧嘴和他吵,每说半句话就要打一个嗝,吵也吵不赢。
后来不打嗝了,他又胃疼。
八片面包被五杯水一泡,不胃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