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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一句提议,史棣文又踩了付荷的尾巴。
“史棣文,你连明天的事都说不准,还说什么将来?”
又一次不欢而散。
再转天晚上,史棣文雷打不动地致电付荷。
付荷又若无其事:“于泽的事,你还没有回答我。”
“是,是我聘请的他。”史棣文好脾气。
“理由呢?”
“郑香宜的事业蒸蒸日上,于泽怎么办?男人要面子不是坏事,我给他一份高薪闲差,他们的问题不就没问题了吗?”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郑香宜是你的家人,我能帮则帮。放心,真的是高薪闲差,我怎么可能让于泽枪林弹雨?你帮我和他说一声不用谢。”
史棣文的妄自尊大不是一天两天了。换了平日,付荷顶多揶揄他两句,一笑置之。但今天不一样。
今天她劈头盖脸:“你以为你的‘闲差’二字,能保全于泽的面子吗?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这是在帮倒忙。以后你也不要再问我去哪里玩了,玩得开不开心,你以为我是来新加坡七日游的吗?还是说你的位子也是‘闲差’?天天咸吃萝卜淡操心。真有这个闲工夫,你就不能来看看我吗?新加坡到底是有多远?真有这么远的话,你还不如送我去南极,反正……反正结果都一样,厚福还更喜欢企鹅!”
良久,史棣文一声叹息:“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好啊!”付荷脱口而出,“这次你要再放我鸽子,你永远……”
付荷难得撂一次狠话。
可还没等她撂完,史棣文挂了电话。
周而复始。无理取闹,懊悔,再无理取闹,再懊悔,像是一支回旋镖,扔出去,回来,再扔出去,再回来。而付荷要的……不过是史棣文来。
六个半小时的飞行,她把他逼到用了“马上”这样的字眼。
可她……何苦为难他啊?
说好了要忍一忍。
这些年有多少次的想说不能说,想见不能见,头连着尾,尾连着头的孤军奋战,甚至真的要被人推推搡搡,大打出手,泼了红酒,再扣上跟踪狂的屎盆子,不说遗臭万年吧,至少是真的豁出去了才仅仅帮了他一个小忙,便又要扯他的后腿吗?
要他不要江山要美人,只要这朝朝暮暮吗?
不能啊。
当即,付荷致电史棣文,口中念念有词:“我错了,我错了……”
史棣文关机了。
这几分钟的光景,他总不会是上了飞机。
他只是破釜沉舟地关机了。
天一亮,厚福一如既往地弹下床,活力四射。
付荷挂着两只黑眼圈问他,你看妈妈像不像你心心念念的大熊猫?
厚福不捧场,撇撇嘴走开。
整夜,付荷一直在拨打史棣文的电话,一直未果。
清晨的哈芝巷,是一篇无声的糖果色的童话。
店铺无一不关着,外墙上大幅的,瑰丽的人像涂鸦,将付荷对比得仿佛来自小人国的旅人。儿童推车宽大的轱辘轧过微微粗糙的街道,催眠般颠簸。店铺门口,大多栽种着形形色色的绿植,随风摇曳。
这才是付荷第一次深入哈芝巷。
大概是孩子气地要和史棣文作对吧,他千挑万选选中了这里,她偏偏不赏脸。
少数甜品店或是酒吧门口,堆叠着座椅,木质或是铁艺的,千奇百怪。
其中一只木质矮凳,雕刻作双臂和双手托举的样子,被付荷一眼相中。
她瞄准了坐下去,屁股底下却传来……咔嚓一声。
而她就是在这时看到史棣文。
他身着黑色运动裤、T恤和球鞋,斜挎了一只旅行包,不求光彩照人,千里迢迢的旅途,还是要穿得好眠一点。
穿行于五颜六色的涂鸦世界中,付荷看到史棣文这样独树一帜地存在着。
“爸爸诶。”坐在儿童推车里的厚福不问世事,再自然不过。
付荷的屁股被四分五裂的木头硌住,眼圈一红,也再自然不过。
店铺的主人半睡半醒地冲出来,一口马来语说得是一等一的好。说听不懂吧,付荷至少能听懂人家是在对她兴师问罪。
☆、果盘
不远处的史棣文对付荷这一幕看见了装没看见,游客般走走停停,偶尔还拍个照。
付荷一边用中国式英语对店主说稍等稍等,一边等着史棣文来英雄救美,终于是等不及了,吼他道:“你是才奔四,腿脚就不中用了吗?”
史棣文疑惑地指了指自己,意思是:你在叫我?
付荷认栽,双手合十,对他谄媚地笑了笑。
史棣文的马来语一样不灵,好在英语是地地道道的。
他带着他独有的气息,站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朝霞从街头涌来,给他镀上红澄澄的光边。他青色的胡茬太浓重了些,该动动刀片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