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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说了句“等下”,又送上门去,咚咚两响敲了付有余和康芸卧室的门。
他隔着门说叔叔,我来认个错,我玩儿石头剪刀布眼太尖,手太快,您指关节一蓄力,我就知道您要出什么,所以我这是作弊、使诈,我认输,您尽管对我提个要求。
付有余早就想好了:“尽快……尽快是多快?”
这是他和史棣文玩儿第一局石头剪刀布时就想好了的。
“不超过半年。”这也是史棣文早就想好了的。
还是黑漆漆的楼道,也还是两层楼中间的平地,史棣文花枝招展地来,全身而退地退,这会儿将厚福抱到付荷刚刚坐过的楼梯扶手上,对他故技重施:“小子,默数三十下。默数就是……”
厚福抢答:“不出声!”
“孺子可教。”
然后,史棣文对付荷好言好语:“你爸也是心疼你。女儿惹上我这么一个不好惹的家伙,他不能不出头。”
付荷像被针扎了似的:“我用不着他心疼!我走到今天这一步虽然是我的选择,但谁敢把他择个干干净净?是他挖了坑让我跳,我跳进去了,那么后来人顶多是给我埋埋土,他又有什么发言权?”
史棣文苦口婆心:“父母和子女之间的事没法讲道理。他可以对你不好,但别人不可以。他可以全盘否定你,但谁动你一根手指头,他说不定会断谁一条大腿。反过来也是一样。你可以不给他好脸色,可换我说他一句不是,你会马上和我翻脸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这时,厚福喜气洋洋:“三十!”
史棣文气结:“臭小子,你给我偷工减料是不是?”
此情此景下,付荷的郁结渐渐散去。
最后,付荷提议:“下次只有你和我的时候,你还穿这一身好不好?”
史棣文大言不惭:“这算什么?还有更劲爆的你要不要?”
这频频惊魂的一晚,至此将落下帷幕。
付荷抱着厚福走出楼门时,那一辆银色尼桑仍孜孜不倦地守候在楼下。
而就在她走出楼门的那一刹那,殿后的史棣文送上最后一句话:“付荷,半年。”
她相信。
她无条件相信。
数日后,于敖约付荷吃饭,约在了华厦路。
不用于敖指名道姓,付荷也知道是那一家位于华厦路的蛋包饭。
三年前,于敖不止一次向她推荐那里,不过个把小时的车程,二人却屡屡没能践行。后来,听说那一带拆迁。再后来,听说于敖买下了华厦路的一家小餐馆。
此后再无下文。
付荷如今才知道,那小餐馆有个会叫人念念不忘的名字:久长屋。
左邻右舍都是新建建筑,久长屋坐落其中,别具一格。当年,于敖买下了它,也保住了它。桌椅都无奇,吸睛的是两排长圆的红纸灯笼高高悬挂。
没有包厢,于敖和付荷找了一张光线好的桌子。
十一点钟,除了他们二人,还有另外将两张小桌拼了个大桌的大概是同事的男男女女在高谈阔论,某男和某女间还流露一丝丝暧昧。
于敖点了两份瑶柱海鲜蛋包饭和几样小菜,说付荷今天你请。
他脱下西装,露出小臂,刀口愈合了,但整整齐齐地泛着新生的皮肉色。
他调侃道:“拖了三年才赏我这个光,所以今天你请。”
付荷说没问题。
适才,和于敖肩并肩进来时,付荷又一次闻到了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是并不寻常的蔷薇香,和那晚在瑞元停车场中她闻到的丝丝入扣地吻合。
昨天,于敖为万界珠宝策划的一场珠宝秀官宣,有了乔先生的鼎力相助,联名了法国某国际数一数二的奢侈品品牌,使得万界珠宝这块金子额外被镀了金,势必会缓解于氏集团这两年在资金周转上频频的顾此失彼。
总之,这一官宣,于敖在于氏集团和于老先生的眼中很难不加分。
“这一回合,你算不算赢了你三哥?”相较于于烨,付荷当然支持于敖。
于敖很难不得意:“乔先生不是和你提过,我们于家有一串家传的老坑玻璃种翡翠珠链?他一直想要亲眼见见。我三哥在这事儿上大做文章,和我爸一提再提,想给乔先生安排个机会。呵,弄巧成拙。家传的东西,我爸怎么会说拿就拿出来……”
于敖的沾沾自喜,被蛋包饭的到来打断:“来,尝尝。”
滑嫩的蛋皮,包裹着足料的瑶柱海鲜饭,淋有用新鲜番茄焖炒的番茄酱,再撒上酥炸青豆,付荷吃了第一口便发自肺腑地猛点了点头。
反倒是于敖皱皱眉,一抬手,叫了服务生来:“这是陈师傅掌勺?”
服务生说是。
于敖又尝了一口,微微不悦地品着,对付荷说:“三年前的比这个好吃一百倍。”
“你有多久没来过了?”
于敖一顿,笼统道:“有一阵子了。”
付荷自顾自吃得津津有味:“你心心